“嗯!”风离喉咙都哑了,跌跌撞撞跟着他上去,快出密室的门时他站了一下,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蒙住了眼睛。虫
谷隽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周围全是黑血,不由大惊,叫道:“爷,你的眼睛怎么了?”
“受了一点伤,没事……我们先出去再说!”
风离走出去,一边脱下自己破烂的衣服,一边叫道:“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来!”
谷隽环顾四周,见全是皇袍,他冲到龙床后,找了一件新的白衣,拿出来给风离穿好,把皇上的玉冠拿来给风离挽住银发,才发现银发有刀弄断的,也有火燎断的。
他惊愕,没时间细问,拉着风离就往外走。
张梓他们已经迎了上来,看到风离蒙了眼睛,一个个都露出愕然的神色。
“按计划分头行事!”谷隽发号施令,张梓他们就悄无声息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没有一人因为风离受伤而惊慌失措。
“我们走。”谷隽和风离没有按太后给他们的撤退线路走,两人退到了宫中的浣衣园,那里已经备了马车,风离躺进去,马车扣好盖板,就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宫。
等他们走后,大皇子带人走进了皇上的寝宫,撞到了皇上身边的太监宫女正在捡满地的珠宝,而皇上的龙床移到了一边,露出了下面的密室,这样的情景任何人见到都会误会是太监宫女正在打劫。
大皇子立刻红了眼,提剑不分青红皂白一剑就戳进一个宫女的胸口,狂叫:“给本王杀,这些畜生,竟敢暗害皇上,谋财害命……”
他们本来就是有备而来,一时也不管那些宫女分辨,侍卫们纷纷提刀乱砍。
正杀得起劲,五皇子带兵冲进来,一看大叫道:“大皇子毒杀皇上,谋朝篡位……来人啊,把大皇子一党抓起来!”
一时更多的士兵冲了进来,将大皇子的人马都围了起来。大皇子怎么甘心束手就擒,两班人马大战在一起,一时皇宫里成了杀戮的战场,到处是血腥。
张梓他们做完自己该做的事,趁乱离开了皇宫。
宫中发生病变,消息迅速传到了宫外,拜完堂才进入洞房的太子闻讯连新郎服都没换下,提了剑就赶紧调兵遣将赶去宫中救驾。
一时宫中一片混乱,京城里也是到处兵马,到处都是抓乱党的呼叫声。
韩喔,魏庆成也带兵加入了太子的阵营中辅助捉拿乱党,大皇子三皇子见大势已去,仓皇出逃。混战中大皇子死于乱箭之下,三皇子失踪。
消息传到宫中,回去镇守皇宫的太后立刻下旨软禁皇后,三皇子妃,可是找遍了三皇子府,也不见怀孕了五个月的三皇子妃,其他妃子也不知所踪。
而皇后自知难逃一死,三尺白绫自缢在自己寝宫里。
皇上驾崩,太子昱轩即位,在太后和众臣的扶持下连夜就坐上了龙位,登基大典等皇上的葬礼一过就择吉日举行。
皇宫里,一夜都灯火通明,太子的洞房之夜成了泡影,他一夜都在皇宫中忙碌着。忙着安排人马追捕三皇子和离王;忙着命令士兵清扫皇宫,布置灵堂;还忙着组织人手凌晨去都蓝的驿站围堵都蓝和明月;
他忙得没空去想明月此时在做什么,让人清理了皇上的寝宫后,就请来了德公公一起研究起密室。
这密室小皇叔来过了,昱轩和德公公举着火把下去查看,看到一串滴落在地上的黑血时,昱轩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让他困惑的是风离是何时来的!他在皇宫中布置的那么多的眼线为什么没人报告呢!
昱轩每走过一道机关,对离王的防备就多了一层,等他终于站在药室门口时,他的脸色很苍白。
他终于知道了风离的可怕,也知道了一件事,如果小皇叔不是中了父皇的毒,那么他这一生就算有花灵霄的帮忙,成倍地提升功力,他都不可能超越风离。
望其项背……他想起了龙舟赛上都蓝的狂言,他一直以为那是都蓝讨好风离才将他和那两个天之骄子相提并论,现在他觉得这一点都不夸张,风离的确配得上和他们相提并论。
他打开药室,看到一地的狼藉,还有满地都是的碎纸片,他有一瞬间是愕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好的耐心,蹲下来把纸片都拼了起来。
等终于拼完,他看完上面的字后,愣了愣,随即狂笑起来。
武功盖世又怎么样?不能超越又怎么样?他再优秀,也是短命的人……哈哈,他有什么可怕的!
昱轩笑得不可抑制,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最终的解药,所有给风离吃的解药都是一种延缓毒散发的药剂。风离早在吃下毒药时就注定了要死的结局,时间早晚点而已。
北宫家的皇上就是用这招钓住了风离,一直让他看到希望,才为北宫家卖命了这么多年!要是早知道自己会死,风离还是那个风离吗?
昱轩看到地上散乱的血迹,再看看这满屋的狼藉,想到风离发现真相的癫狂,他完全可以想象他当时的暴怒!
“这样才是北宫战神该有的样子……”
昱轩自言自语地笑道:“我最讨厌你一副冷冰冰,世事都与你无关的样子,这样不是多好!越怒头越痛,犯的错越多,死得就越快……只有你死了,我坐皇位才坐得安心啊!”
“爷……醒醒……”
谷隽担心地碰碰风离,有一瞬间想拉下风离蒙眼的布看看他是睡着还是昏了过去,又叫了两声,风离没动静,他伸手,正想抓布,风离的手闪电般地抓住了他的手:“别……我醒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们到哪了?”
“现在已经亥时了,城门都关闭。我们到了大元庄客栈,本想让爷多休息一会,可是你的伤需要处理,就叫醒你。爷……你没什么吧?”他们在这包了个客栈,独门独院,很方便。
谷隽担心地看看他的气色,风离俊美的脸都快和布条一样灰黑了,这让他不能不担心。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