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练字。
她写得一手好的毛笔字,笔体纤细,灵飞经,咋一看像是没有什么笔力,可若不是功夫深,是写不出来这么一手好字的。
她的字也不是她以前的父母教的,只是自小,从她懂事起吧,她在她父亲的书房里看到几幅书卷,她的字,全都是按照那几幅书卷练出来的。
从小也就只练过这一种笔体,她也写不出来那种太大气磅礴的字体,就是一个个这样的簪花格小楷,灵秀得很。
正写着————
砰砰两声,有人敲门。
米安刚转过头,向以伦悠闲的叉着腰进来了,微笑不变,帅气的叉腰姿势不变。他只穿了件衬衣,裤子卡在腰眼那儿,衬衣的摆子露出来一角,领口的扣子散了两颗,隐隐的露出锁骨,他外套搭在他的胳膊上,再加上那潇洒的站姿————
确实诱不可言。
笔,还捏在米安的手里,她的字写到一半,就那那只捏笔的手指了指向以伦:“伤全好了?”
向以伦睨了她一眼,淡笑,慢慢的向前走了两步,看了眼屋内的摆设,说:“还成。”
米安点了点头,放下手上的毛笔:“好些了就好,有事儿吗?”
她问的,也平淡。
“嗯,确实想问你件事儿来着。”
向以伦就随意的坐在一个沙发的扶手上,其实,他来了有一会儿了。
米安房间的门没关严,他来的时候米安正好合上书吧,他见她往外拿宣纸就好奇,没进来,看着她————
向以伦的眼睛微微弯着,外套下,他手里捏的方小说西渐渐的露了出来。
米安看着他。
他说:“是火车票。”
“嗯?”
“到南京的。”
米安点了点头:“飞机快一点。”
“我知道。”向以伦笑着看了眼米安:“可我现在不能做飞机……”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腔的地方:“还没全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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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向以伦笑着看了眼米安:“可我现在不能做飞机……”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腔的地方:“还没全好呢。”
米安点了点头:“嗯,那你得注意点。”
向以伦看着米安的样子,像是很遗憾的歪了下头:“就这样?”
眷米安了解的点了下头,笑了笑,没做声。
向以伦摇摇头,站起身,慢慢的朝米安走了过去,她就站在书桌旁,身子微微的向后靠着,腰撑着书桌的一角,很悠闲。
她不急,不躁,不怕,也不恼。甚至,像是在看一个玩笑。
戒向以伦知道,他就是那个玩笑,眼巴巴的跑来吓唬她。
她知道他去南京,却不像上次一样。
可向以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站定后,他倒没有去看她写的字,只是侧着头,看向她。
他们身边,静静流淌的,是时光。
刚才,他站在门外的时候,看着阳光下的米安,她写完字的时候,微微侧过身,偏着头端详着,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
米安模样像是有些羞涩,眼睛弯着,看起来有些迷离,唇边漾起一抹笑,像烟一样旖旎。
就是这么一瞬间……
向以伦的脑子里,忽然走过的全都是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镜头,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每一次眼神交流,每一抹嘴角微扬,每一段音乐呼应,每一场光影转换………
就像是那种伦勃朗式高反差的用光,周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成了低调的画面,只有他们处在最突出最明亮的地方,过于清晰且深刻的游走在他的思维,安静且美好。
向以伦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像现在,他只是看着米安的侧脸,就像看到了光影的反射和相投,一如生命的本质,单纯与温柔。
他闭上了眼睛,偏了头,再睁开的时候,视线落在米安写的那副字上。
她默写的是柳三变的词《雨霖铃》。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你的字……”
向以伦看着这字,这词,竟然忍不住要去摸————
“别动!”
米安转过身,蹙眉看他:“字还没干呢,你一碰,就花了。
向以伦怔了怔,再抬眼,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甚至,有些讨巧。
他说:“写的真好。”
米安真想啐他一口,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