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自己的肩上,他没拒绝,还将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肩头,浓重气息顺着鬓角洒落,一点点烫热了她的脸颊。
她低垂着粉颈,在他的眼眸里,一点点泛红,就像新春刚刚绽放的樱花那么美。
他伸出手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想把她整个儿嵌进身体里,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种患得患失的糟糕感觉?!
“韩,你干什么?别……”
男人突然扳正她的身子,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了观光电梯的扶手上,他们的视线水平相接。
那霍然撞入的沉沉墨色,有些寂寞,有些荒凉,还有些说不出的起伏涌动,悄悄漫溢而出,淌在她的掌心,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分不明是坠进了冰窟还是火狱。
在她还想看得更清楚时,便被整个卷了进去,尖锐的牙刺破了她的唇,丰腴的两片肉叶疯狂地厮磨着像要辗碎什么似地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无望的凶狠。
她无力抵抗,身体跟随本能缠上去。
它比她诚实,更比她可爱,它喜欢被他这样宠爱着,像一个真正的女人。
它渴望着这一切……
它激烈地喘息着,将最爱的男人用力抱紧,用着从未用过最大的力量。
可是,上帝,神啊,却是那么残忍。
叮咚一声铃响,电梯到了。
门开时,外面站着负责接应的保镖,急忙撤开了目光,阿豹低声报告,车已经在外等候,然后礼貌地为两人又关上了电梯门,方便他们回到现实,整理衣衫。
一路,双双无语。
她知道,他根本就是装醉。
回到大宅,闻到久违的味道,觉得一颗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然而,上楼时,她的脚步缓了下来。她看着他先上了楼,边走边解领扣,扯下领带,解开衣衫……直到传来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整个大宅陷入一种窒人的空洞和寂寞中。
以往都会从温暖的灯光里走来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清楚那些“好”,从来不是理所当然存在,也是有时间限制,有条件筑造,一不小心就会从指尖溜掉。
她觉得心像被绞成了一团,难受得想吐。
“大小姐,您没事儿吧?是不是刚回港城,水土不服了?”
“说什么废话,大小姐睡前都要喝牛奶,快去叫张叔、呃桂姐准备。”
小优举手,“不用了,你们也累了,都休息吧!”
她上了楼,在走廊上站了不知多久,还是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将身体甩在床上时,一下子仿佛整个人都虚脱了。
原来,要将一个明明深爱的人当成陌生人,竟然这么累这么难,这么痛苦……
她掩上双眼,却抑不住那奔流的冰冷,一点点渗出体外。抑不住颤抖的唇瓣里,发出一声比一声高亢的泣音。
直到一声重响,一道沉重的影掩去了窗外淡薄的月光,重重地俯在她身上。
“韩小优,你该死的到底在想什么?”
他捧着她的脸,大吼,浓重的酒气喷在她脸上,灼热而潮湿。
他见她傻傻地看着他,一眨不眨,表情空茫,好像神魂飞到了另一个世界,这让他不安,慌乱,他讨厌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他愤恨地低咒一声,像在电梯里一样,狠狠掳住她的唇,用力地辗砸,直到她嚷嚷着疼,才放手。
“韩……”
他滚烫的额头帖着她冰凉的颊面,粗重地喘息着,她能感觉到他满身的躁动,几乎要撑破白日里的表皮,挣脱出来,寻求彻底的解放。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
然而,她的话又被吞噬了,甚至他开始想要吞噬她整个人儿。
她开始无助地哭泣,当黑亮的丝缎如水般滑落床榻,紧紧交缠的灵魂宛如精美的瓷器在月光下泛出柔腻的光晕,光晕轻颤,似清晨叶尖上的一颗初凝的珍珠,娇小,脆弱,一碰即碎……
他低咒着从美色中抬起头,俊脸上却没有丝毫放纵的快感,矛盾不甘,愤怒痛苦,压抑狰狞,通通交织在墨色的眼底。
“韩,我们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他抱起她,扣住她光裸的肩头,怒声疾问,“你看着我,你告诉我,我们不能怎样?”
她却张着唇,抖着没能再发出半个音。
他忍无可忍地吼道,“韩小优,你就这点儿出息,做得出,说不来?!是谁说要永远在一起,是谁说要做未来五十年的爱人,是谁说的!”
“就因为姜水瑶一句话,你现在什么都不敢说了!”
“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
“你他妈给我开口啊——”
“就因为一个dna报告,你就要放弃了是不是?”
“不……”她几乎是不经大脑地冲口而出。
这一个字,只是让他眼底闪过了一簇火花,并没能驱散那浓重的黑暗。
他冷笑一声,“我以为你有多坚持,原来跟那些表子一样,也要看人看条件。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又如何?我韩希宸要的女人,谁敢说个不字我就灭了他祖宗十八代。”
------题外话------
咳,我们家儿子的爱情观,可是相当滴强大啊强大!
一般人是不能理解滴,能理解的只有著名滴伟大滴哲学家了!
预告:下面就是大象滴婚礼啦,嘎嘎,筒子们无限猜想滴“第一次”是否会发生在这场婚礼的那个小小滴荡荡滴“意外”中捏……(捂嘴^m^)
043.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韩希宸要的女人,谁敢说个不字我就灭了他祖宗十八代。”
那么狂妄,霸道,不可一视,紧锁着她的黑眸,仿佛地狱十八层的那把玄铁大锁,将她深深禁锢,无处可逃。
她的心为他的话紧缩成一团,睁大了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