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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继欢看得直挑眉,这颜色,跟楼下那个小鬼今天一身英伦风格的蓝白小套装,还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啊!
“你知道就好。反正,我是不同意黑枭那家伙的鬼主意,让姜水瑶嫁给你,做什么黑龙组的当家主母,简直是鬼扯。”
昨晚,姜水瑶的确把他们仨儿爷们儿伺候得很好,送酒,切瓜果,划拳,摇筛子,唱歌跳舞助兴,无一不玩得顶呱呱,席间总是有意无意地向韩希宸抛媚耍娇。加上黑枭还故意使诈,把两人关在浴室里不让出来。后来还是他出的手,将哥们解救了出来。
那姜水瑶真会抓紧时间啊,前后也不过十来分钟,等他打开门时,她已经衣衫半解扑在韩怀里不起来了。而做为男人,只需要看一眼韩的眼光和脸色,就知道是那女人在自做多情胡乱发嗲,韩是没有半点儿感觉,见门一开,就将那女人推开了。
不过……
他的眼光直直落在韩希宸颈侧处,刚刚掩上衣领的那一块,被那个小小暴君抓出了几道明显的红痕。很不巧,刚才回来的路上,他还打趣过韩希宸回去见小娘们儿时记得先把身上偷腥的证据给抹杀掉,还得了冷飕飕的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得太夸张了啊!
“不可能。”
韩希宸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应了一句,没有再像之前觉得许的话说的都是废话不需理睬。
许继欢立即抛开心头怪异的感觉,接道,“新胜义的余孽招的供词,你觉得在背后资助丧彪,帮他复仇的人,是大圈帮,还是那些对咱们不满的是头蛇?这次黑吃黑,以咱们兄弟的训练有速,硬碰硬也干过去了。大圈帮的少主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错,突然蹦出来帮咱们,还救了小乖,但也不排除他们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故意玩的这一手。”
“那些地头蛇,若是没有搭上大圈帮做老大帮他们出头对付我们的话,我想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绝不会就此罢休,也许……他们另外找到一个幕后黑手帮他们出面,可是目前敢在港城明着跟咱们对干的呆瓜,如龙头九一类,已经被咱们清理得七七八八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蛇头有实力、有胆量,敢在咱们头上动心思。”
韩希宸已经换好了衣服,走上前来,许继欢满是期待着回应,哪知走来的男人突然朝他俯下身,洋甘菊的清新香味儿,朝他飘来,那毫无表情的俊美面容,突然近在咫尺,吓得他半僵在大床上,形如一个被惊到的“受”。
韩希宸目光一闪,伸手绕过了许继欢的脑袋,扯出被他用来当靠枕的那只粉红长颈鹿,跟床头上的粉红梅花鹿、粉红kitty猫、粉红馒头仔等等一系列粉红家庭排排站放好,便移开了身。
“你……”
“阿欢,要谈公事就到书房。”
说着,就开门要离开了。
许继欢被刚才一幕弄得很郁闷,本以为韩希宸要给个经典答案,哪知居然只是为了给小怪兽整理床铺,简直太侮辱人了。
“不去,他妈的!要还不要人活了,我又不是一帮之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折腾了一年,这大过年的就该好好休息。昨晚陪你们两个大变态,累死我了,我要睡觉。睡回笼觉,美男觉。”
韩希宸额头一抽,回头看来,“那就睡觉,别把东西弄乱了。”
都二十五的大人了,还跟小乖学闹起床气!
“韩希宸,你重色轻友!”
许继欢更来气了,转手拿了那只最有份量的粉红长颈鹿就要砸。
韩希宸目色一凛,吓得他的手就僵在半空。
“小乖不是‘色’。你最好回你房间去。”
“你还说不是,那为什么要我回房间,以前我们都是一起睡……”
门被关上,话被掐断。
某公子深深感叹,这孩子带大了,真个就不由大人了啊!
……
天空,一碧如洗,几朵絮丽云丝儿,像调皮孩子扯了几口的棉花糖。
风和日丽,正是乘春踏青的好日子。
高低起伏的绿茵地,站在高坡上远眺,连绵不绝,棕榈、木槐、香樟并迎春、杜鹃、红掌,花草树木交错掩映,间或大池、小洼,不计其数,更兼沙坑、小溪、石木桥,星罗棋布。境界处目力难及,隐约可见远处一小岭上,竖立红、白两色旗帜,那里似乎成了众人翘首以望的焦点位置。
然而,这一切美景落在娃娃眼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番情状。
“小乖乖,这个皇庭高尔夫球场,是前殖民时期,港督专门为英女皇亲驾时修造的。听说其格局是比着英国有六百多年历史的苏格兰圣安德鲁斯老球场设计建造,有最古老的二十二球道,十一进十一出,后来将距离过近的球洞整合,成了一十八球道,即九进九出……”
张生抱着娃娃,边走边介绍他们当下即将开展的一项富人运动的相关情况。
他们正站在休息蓬里,等着球场服务员们给各位堂主老大配置运动相关的代步车、司机、球童以及饮料水果等等。
娃娃咬着磨牙棒,眉头皱得紧紧的,只在初进门时小小惊叹了一下,这群黑心肝的臭流氓们不知道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搜刮来如此大片漂亮的绿草地,在这寸土寸金的弹丸小地——港城中,该要花费多少保护费呀!
想她前生和父母同住的那个筒子楼,后来被政府强拆强建夺走了,他们的房契也被父亲不知道怎么搞的搞丢了后,拆迁办根本不搭理他们家明明已经在那里住了七年以上,硬要他们搬,他们没得去处,适逢小良又要高考了,没办法只得跟另外几个住户联合在一起,当起了无可奈何的丁字户。
当然,她现在已经极少为前世今生巨大的生活差距而纠结太久。
当下看着五步外的那帮人,心里就是不痛快。
“周叔,您别笑话我了。我哪是幸运球童啊,那次韩哥一杆进洞,惊艳全场,都是韩哥球技高超,跟我一摆球的女生有什么关系。”
穿着一身运动装的姜水瑶,言词颇为谦逊,语声却不乏娇嗲讨好,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准备运动,实则扭腰摆臀,弯腰时,热裤似的小小运动裤亦将美好翘挺的一丰一臀一美一腿展露无疑,周下全是血气方刚的大男人,真正个个眼睛大吃冰淇淋。
恰好,这一目溜过,女选手简直聊聊无几。男人们并未带任何女伴随行,几个女堂主都是妈妈姥姥级别,除去严思薇艳冠群芳,身边异性相绕,就属这个完全没身份没地位却仗着一分好运气的姜水瑶,大张旗鼓地在韩希宸和四区堂主面前,做众星拱月状,努力卖弄着自己的“谦卑贤良”,笑得眉飞色舞,不亦乐乎。
“今天咱这可不只一位幸运球童,韩,待会儿让孩子和孩子她妈一起试试,看看谁的气场更大?”
着一身深藏色格子衫的黑枭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根黑金漆身的发球杆,在粗糙的大手间宛如竹筷般轻松翻转,茶色眼眸递来时,掩不住锐利锋芒。
“黑哥,你又笑话我。我可不会抢我们家宝宝的风头,她才是今天真正的大福星呢!”
黑枭浓眉一挑,看着娃娃,道,“韩希宸,你瞧瞧,你老婆多会说话。我看今天咱们都要闪一边去,就看你们一家三口,阖家团圆,赢个盆满钵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