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劫富济贫了。对对,这才是她重生的使命吧!她要努力,快快长大。
——我给你介绍一个绝对正点儿的,你保证喜欢……就孩子她妈,姜水瑶。这妞儿不错啊,替你生孩子,还帮你管帮务。
哼,不管那“韩鸡人”,跟鸡冠大流氓一个妈生的,都是超级大色狼!
……
“妈……妈……良……小良……别、走……小良……”
娃娃皱着眉头,不住摇头,身子猛地一挣,睁开了眼。
身体,心里,久久地回荡着前一刻梦镜中的恐惧,害怕,难过,痛苦,和深深的不甘……
她已经好久不做这种梦了,梦镜里,她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前生,有温柔的妈妈,体贴的小良,不成气的爸爸,虽然环境还是那么糟糕,可是她觉得很安心,那些新生世界里的茫然不确定感,一下都消失了。
和高考成绩出奇优异的小良,一起拍有趣的大头照;在菜场里,杀价买到了超便宜又好新鲜的菜,还抽奖抽到了一年份的精制五花肉;妈妈拌了好大一碗的凉拌白肉,味道比她这一世吃过的鲍鱼参翅还要棒……
好想,一直这样简单,幸福!
她心里隐隐地觉得,这一切都似假像,残忍的假像。
可是,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根本无法克制,无法挣脱幻境中的满足感,安全感,明明知道会消失,还是不可自拨地沉溺其中。
当他们一家人围坐在一桌,谈论着小良上大学找好工作后,一家人幸福的未来,母亲满足的笑,父亲得意的笑……小良腼腆地看着她笑,还拉着她的手说,以后他们姐弟俩要永远在一起,相亲相爱,不分离……
她好高兴,她为这个家努力那么多,最渴望的就是这一刻啊!
一声尖叫突然打破了幸福的画面,大楼摇晃,他们一家人聚餐的圆桌子一下裂成了几块,妈妈摔下大楼,接着是爸爸,她伸手拉住了小良,却还是阻止不了他的坠落。
她舍不得,万分不舍,跟着一起跳下了去……
终于醒来,便是得而复失,无限的惆怅失落,说不出的难受。
身体下意识地就往旁边滚去,寻找那个熟悉而温暖的依靠,刚刚醒来的这一刻,她脆弱得不堪一击,只有本能,本能地渴望那副温暖的胸膛,抚慰的大手,低沉而极富安全感的沙哑嗓音……
没有!
身子落空在一片凉悠悠的被面上。
抬起头,才发现窗外天色渐亮,那个人一夜未归,丢下她整整一夜。
委屈,宛如长江黄河般,咔嚓一声,全面决堤。
“呜呜呜……”
忍忍忍!
“呜……嗝……”
不行不行,好难忍。
“呜……呜……哇——”
她才一岁,忍个屁。不忍了,这些大人太可恶了!
“哇呜,哇哇呜,啊啊啊啊——”
娃娃一哭,整个大宅仿佛嫩屁屁被蜂针狠蛰了一火,全面苏醒了。
丁女士在昨晚被离开的韩希宸打过特别招呼,刚换好衣服就听到声音,第一个跑了来,接着是五点天没亮就起床给宝宝熬香粥的张生,然后是忙碌了一天都没怎么看到小宝贝的阿细等人。
“哇呜,消厌,消厌……”
给娃娃穿衣服时,男人们都被哄出了屋子。
“呜呜……呜呜,爸爸……”
穿好衣服洗脸时,小家伙还在哭,丁女士被打开,换张生上。
“流氓,小流氓……滚开……不要,不要嘛……呜呜……”
穿衣洗漱妥当后,张生抱着小泪娃出来,阿细阿光阿虎三人拿着玩具、做鬼脸扮丑地逗娃娃,都被娃娃砸跑了。
男人们很郁闷,纷说,“大小姐今天早上这是怎么了?这起床气也太大了吧,哭这么久都不消气儿?”
丁女士却笑道,“估计是韩先生不在,小家伙习惯了,今天醒过来没瞧着人,就不高兴了,闹闹小脾气罢了。等时间久了,慢慢就好了。”
男人们各自对望一眼,皆露出“这真的会好吗?很怀疑哦!”的眼神。
……
“小乖乖,你瞧张生爸爸给你做的苹果泥粥多香啊,来尝一口看看。”
的确很香,经过丁女士和张生共同研发的新品种,那粉粉的颜色配上用红枣做的娃娃笑脸,看起来即漂亮又美味儿。
可娃娃仍皱着眉头,耸着小鼻子,一脸怨妇相,拿着小瓷勺戳呀戳,就是不往嘴里喂。只是听到门外人声时,看一眼,又颇为失落地垂下大眼。
八点半。
哼,都这么晚了还不起床吃东西,一头头死猪,咒你们个个都得胆结石。
“嘿,味道不错啊,张叔,丁姨,还有没有?”
阿细盛了一碗,就在娃娃面前敲碟打筷地吆喝起来,逗小家伙吃饭,哪知他这一闹,不成功反成仁了,娃娃抬起小勺子就朝他扔了过去,再一挥手,将面前的碗打落在地,嗷嗷叫了两声,哇啦一下又哭了起来。
众人纳闷了。
“哎,这孩子,今天早上到底是怎么了?”
“该不是,这起床气还没消吧?”
“小女生就是娇气啊!”
“依我看,是不是因为往常都有韩哥陪大小姐吃早餐,今天没有,所以她……”
阿细的心思倒是细腻,话一出,娃娃就朝他伸手了。
恰时,韩希宸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这委委屈屈的哭声,悬了多时的心,也莫名地松解下来,大步跨进门槛。
……
“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