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做爸爸吧,难怪这么紧张。”
阿豹连连称谢,心下也十分敬佩铁叔的为人。
……
此时的后堂,阿细跑进屋子,手里抱着一包东西,直上二楼,冲进茶色大门。
“大小姐,瞧,哥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一拆纸包,浓浓的香甜味儿,溢满一室。那烤得金黄的蛋糕,圆溜溜地叠在白色锡纸上,泛着莹莹的油光,份外诱人。
正勾着小脑袋的娃娃,不自觉地扭过脸,看着白油纸包上的红豆烧,呆滞茫然的大眼睛,渗出了盈盈水光,一点点累积,终于不堪重负,绝堤而出。
那面对着漂亮男人始终紧嗑如贝的小嘴,动了动,身子微颤,张口叫出两个字来,“妈妈……”
众人都是一愣,眼神紧张地刷向娃娃面前的韩希宸,脸色未变,可是浑身的怒意让空气又冷下几分。
阿细不敢看韩希宸的脸色,绷紧了皮,将红豆烧送到小娃娃面前,小娃娃立即抓起一个抱在胸前,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张嘴用力咬下了一口。
“吃了,终于吃了……”旁边桂姐激动得直抹眼角,这当然不是感动,而是她可怜的工作终于保住后的欣慰。
其他人倒真是大大松了口气。
“妈妈——”
可小娃娃是边哭边叫,声音凄怨无比,泪水滂沱,让人唏嘘。
韩希宸额头青影突跳,端着碗握着勺子的指关节,收紧泛白。
折腾了整个早上,这小混蛋吃了别人的东西,居然还叫个莫名其妙的人。那个所谓的妈,只带了它三个月,没尽到半点母亲的责任,就成了她自我封闭的最后的安全港湾了?!
“妈……呜呜……妈……”
“你信不信再叫一声,我就把你那个表子妈碎尸万断做成红豆烧给你吃!”
“妈呜……成是流氓,大流氓……呜哇哇……”
“我是大流氓,你就是小流氓!骂,再给我骂!”
“流氓,流氓,哇呜……”
男人摔了一桌子的碗碟,抓着小娃娃怒吼,这模样要是让那一大屋子的香主堂主看到,非把眼睛珠子瞪地上不可。
话说韩希宸在众人面前向来是一副八风不动冷酷无情的模样,完全传承其教父向予城的老成持重,没人能看穿他半点心思,而像此刻这样愤怒咆哮,实属罕见。
“韩哥,会议事的人都到齐了。铁叔叫我们尽快……”阿豹进来的不是时候,也只能顶着流弹上,“铁叔说铁嫂有几个治小儿厌食失眠的方子,或许大小姐用得上。”
“不用了。”
男人扔下小娃娃,起身就走,到门口时又刹住一脚,回头时满脸的阴冷,“今天她吃红豆烧,这屋里的所有人就吃红豆烧。阿细,数数人头,按她的份量订。”
砰的一道甩门响后,众人全垮下脸。
“妈呀,一天三顿吃这玩艺儿,咱非得糖尿病不可!”
“去,没常识,糖尿病不是吃糖得的。”
“那你帮我吃了吧!”
“求我没用,得求大小姐别再玩绝食的游戏了!”
这一天,屋内外所有小弟们捧着可爱的红豆烧,潸然泪下。
……
“……这次的确是个天大的教训啊!我也想通了,这天下迟都是你们年青人的,我们这帮老家伙打拼了一辈子还是为了图个安宜的晚年,现在我把南湾的地盘都交还给组织,希望组织能好好安顿我的那些兄弟。”
标叔咬着牙,忍着伤口撕裂的疼,一字一句地说着,言辞昭昭,白色绷迅速被血红染尽,着实糁人的慌。可首座的男人还没有点头,他的表态还不足以保命。
“咳,幸好有韩哥出面做保,否则我这把老骨头就真的交待了。所以我……我愿意拿出五千万,安置这次事件的受难兄弟家属,并且……”
笃笃笃的叩桌声传来,打断了标叔的话,男人的声音清亮悠扬,“一半。”
刹时,标叔那残缺的月球脸剧烈地抖动了数下,白色绷带原色尽失,他整个脖子都浸在鲜血淋漓中,带着药水的腥臭弥漫了整个大厅。
“好好,就一半。反正我……我这把老骨头也用不……咳咳咳……”他一半的家产啊,韩希宸这分明就是革他的老命!
爆裂的咳嗽声中,韩希宸一个眼神,阿豹喝道,“还不带标叔下去休息。好好照顾标叔,让标叔好好享受安宜的晚、年、生、活。”
这场南湾之争,便划下了一半句号。
会后,韩希宸揉着眉心,没有立即离开。
铁叔缓回一步,说,“小韩,还在为娃娃的事操心?呵呵,我家两个小妞儿当年也是够折腾人的。小女娃子敏感得很,心思多,有空带她出去多走走,接触一下人群,新鲜玩艺儿,慢慢就好了。熟话说的好,这女孩儿呀,就要富养,娇养,宠着疼着,捧在掌心儿当稀世珍宝。那一笑啊,叫声爸爸,感觉可比捞了两块新地皮还要爽!”
男人放下了手,森冷的眼底,划过一抹光亮。
铁叔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恰时阿豹从门外冲了进来,大门关上时,隐约传来一句“标叔被劫走”。
铁叔走出大宅,便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眉目飞扬地笑地回道,“哟,大小姐啊?刚才我还跟韩哥聊过怎么治娃娃的厌食症,韩哥可心疼得紧,今天月会都耽搁在这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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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一夜风流】后,世界变了。
“啊,你为什么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