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诸事在脑子里打转,他没有多少睡意。
沙番虽然比附属于玉衡的最弱的沃国好不了多少,但好歹也是一个国,宿天门那种语气,怎么好似这都不放在眼里?
夸下这般海口,宿天门难不成有媲美一个国的实力?那它到底是什么?一个组织么?
另外,连沙番都敢肖想玉衡,莫不是想趁玉衡刚和大莽打完仗、新帝登基之时浑水摸鱼?
真是……好大的胆子。
甄侦嗤笑。
听那玉面男子的语气,恐怕还不止是沙番一个国吧。
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他们敢这么做,就得付出同等的代价!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出生
柔软的蚕丝锦被被任意推到一边,细密的汗珠顺着身体的弧线滑动,将发丝贴在裸露的皮肤上,随着他的胸膛上下起伏。
黑玉的面具早已被扯断了系带,随意地丢弃在床边堆砌的黑衣上,露出男子那张邪美风流的脸庞,他此时却像是在承受着什么极痛苦的事情,紧闭着双眼,死死咬住下唇,却还是会时不时滑出小小的喘息呜咽声。
压在他身上的男子俯下身子靠近他,乌黑的长发不带温度地落在他身上。
“把眼睛睁开。”那人道,声音是一种魅惑的动人。
他却打了个激灵,掀开眼帘,却不往上看,十指无力地掌握住那人几乎不见凌乱的衣衫。
对方的火热在身体里横行,他觉得痛,刚才被青衣人打了一掌的地方很痛,身下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更痛。
“为什么会失败?”男子贴近他的耳,问,明明是在这样激情的时刻,他的声音却冷静得叫人发寒。
“属下……属下轻、轻敌了。”
“轻敌?”男子拿起他的手,把玩着那比常人都要长上一些的手指,“居然有人能在碧犀的指下逃走?”
那人的另一只手顺着被称作碧犀的男子的脊梁慢慢滑动,熟悉的欢、愉从身体里冒出来,但在这个时候只会更难受,他用力喘息着,断断续续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沙番?看来之前杀了一个皇子不够啊……”男子淡淡道,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
碧犀在他身下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脸上泛起一抹潮红。
待男子回神过来,见他这般,眼神暗了暗,“别怕,任务失败不完全是你的错,毕竟摄魂术可是百年难得一见……”旋即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好像情人一般的温情,身下的动作却愈加激烈,用力得让碧犀想要逃开,却偏偏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勇气。
这个男人……是拉他出深渊的人,也是他的噩梦……
他想用什么转移注意力,于是抽出力气问:“摄……唔……摄魂术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和青衣人过招的突然失去意识的掌控是因为传说中的摄魂术?
男子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抚摸着他的脸,道:“别担心,本座会替你报仇的。”除了他,任何伤了这人的人都要死。
碧犀颤了颤,随即就感觉一道至纯的内力从受伤的胸口送了进来,缓解了那份磨人的疼痛。
“不过,任务失败了,总得接受惩罚才对。”男子轻笑,很是愉悦的样子,“既然碧犀那么喜欢到处跑,不如,就罚你呆在本座身边半个月好了。”
他猛地闭上眼,掩下那抹掩埋极深的恐惧。
……
傍晚时候,自家老娘不小心跌了一跤马上就要生了的消息传到了连晋耳边,那会儿他正带着人在城外石场凿着石头,接到黑一的传话就急了眼,赶紧跟庄若虚说上一声,打马回了京城连府。
一进门,果然发现府里的下人都行色匆匆,管家眼尖见了他,赶紧跑过来,“少爷您可回来了!”
“我娘呢?她怎么会好端端摔了的?!”
连夫人毕竟年纪不轻,连将军虽说已经告老在家但还是会每个月去军营住上四五天教导士兵,这几日便是老将军不在家的时候,所以他娘身边总是有丫鬟伺候着,怎么会突然就出了事?
连晋边走边问,眉头皱的死紧,那股子杀鬼的气势噌的升了起来,可不是寻常人能吃得消的。
即使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家都当即脚下一软,还没回答,就看见前面走来一个青衣的高瘦男子,立刻松了一口气。
果然不出所料,连晋一看到他就赶紧冲了过去,“宫清,娘怎么样了?”
宫清按住他,对他满身戾气的样子表示不赞同,只道:“放心。”
只是两个字,就把连晋的气势压了下来,他也冷静了些,抹了一把脸。
见他镇定下来,宫清才道:“mǔ_zǐ平安,伯母没事了。”
连晋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宫清失笑,揉了揉他脑袋,“都是当哥哥的人了,还是这么愣。”
连晋也不理会他损人了,瞪大了眼睛,“生了?男的女的?”
“是男孩,双胞胎。”宫清微笑,“去看看吧。”
“双胞胎?!”连晋惊喜,想到参军以来表现出众的花寒花烈两兄弟,立时有种要培养自家弟弟比他们出色的冲动。
宫清无语地拎着这傻笑的家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