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我哦!我可以搬得起一架二十寸的小电视,那些小沙发、书柜都难个倒我。」她虽娇小,但体力可是属於蓝波级的;要不是那颗先天不良的臭心脏,连洗衣机她都要试著扛一扛。
「那么爱赚钱不会到酒店去捞?」他没好气地瞪她—眼。
「想过,可是我跳舞简直烂得一塌糊涂,一首曲子下来,客人的脚大概要到医院休养两个星期。」
她对酒店营业项目的所有认知,都是从陈小云那条「舞女」得来的,以为舞女的工作内容就是「打扮的妖娇模样,陪人客摇来摇去……」。
「我也曾怂恿巧巧去赚啊!可惜被颜伯伯知道了,把我臭骂了一顿。」
幸好不是被季墉知道,否则她的下场不单只会是「臭骂一顿」,说不定季墉会雇架太空梭,直接把她送到月球上,去和嫦娥大唱「碧海青天夜夜心」。
「你到底赚那么多钱要干嘛?」要说她拜金又不像,否则以她这等清丽的长相,麻雀虽孝五官俱全的身材,和那一双水灵灵、充满智慧的眼睛,想在男人身上捞钱也不是难事,不必把自己弄成陀螺整日转个不停。
「买房子给我老妈,让她可以顺顺利利和我老爸离婚。」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做女儿的拚命攒钱,居然是要帮老妈准备「离婚基金」?是他太lkk了吗?还是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远古时代的鱼石螈化石?
「你爸爸很糟?」他语带同情。
「糟透了!也不想想自己都五、六十岁了,孔子说这年龄早该知天命、耳顺,他还自以为是古时候的九五之尊,东边找个三妻、西边弄个四妾,搞得人家人天找上门,闹得我老妈不能安宁。
「你说!这种老爸是不是应该早一点把他罢免掉?我老早就告诉我老妈,这种男人不要也罢!要不是看在他有『赐精之功』的份上,我连招呼都懒得跟他打。
「那种日日夜夜都要发春的男人,和墙缝里的蟑螂一样没品,要是孟加拉虎有他这等功力,就不会濒临绝种了!」她不屑地从鼻孔重重哼出一股气愤。
「他……很有男性魅力……」耕尉尴尬地说。她会不会是指她爸那棵桑骂了他这丛槐?
「找老公啊,不要挑那种长得太帅的,不仅要考量其危险性,还要想想後续的照顾问题,你有没有听过—句古话?『水尪歹照顾』。反正灯关起来,谁看得到老公长怎样,不会一面做,一面在心里幻想陈晓东的模样就成啦?」
这小妮子还没结婚,就打算玩精神外遇?幸好他对她没意思,不然,被偷偷戴上绿帽都还不自知。
他牵著她的手,一路聊一路走往大门。丝毫没注意,两人不但是连名字都不晓得的陌生人,而且在一个小时之前,两人还是肉票与绑匪的危险关系。
噢!碰上老朋友了!若若懊恼地弯腰惨叫一声。
强振作起精神,拉开嘴角嬉皮笑脸。「嗨!何秘书。」若若主动打招呼。
「又是你?甄若若——你又来做什么?上回拿樱桃汁当汽油,这回呢?」
谁发明自首无罪的?骗人!自首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这回我乖得很,什么坏事都没做、什么果汁都没带。」她摊摊手,转个身让她检查。心中暗自得意有先见之明,预先把「枪械」留在季墉桌上。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可不可以麻烦你『把她上次做的坏事』描述得更详细一点?」
他温柔醇厚的嗓音蓦然响起,何秘书的脸瞬地炸小一片酡红。
「上、上、上次……甄、甄若若小姐……想见总、总裁……」
他还没用上那种吞人的恶心眼光看她,何秘书就语无伦次起来,看来她的定力不佳。等她说完这段短篇故事,太阳可能就要逛到美国去,陪自由女神唱早安曲了。
若若心存解救善念,把话抢著说完:「我拿了宝特瓶装上樱桃汁,谎称是汽油,我右手拿著打火机、左手拿汽油,吓得何大秘书花容失色,才能顺利见到贺大总裁。」
「你找仲墉干什么?」
「还不是帮他搞定水水的事,没办法,谁叫你们贺家专出把女人气跑的笨男人,贺伯墉是这样,贺仲墉、贺季墉也全遗传了他们大哥的烂基因。可见『贺』不是好姓氏,想嫁入贺家的女人要想清楚啦!」
本想骂骂贺家三兄弟,没料到一个不小心,竿子就砸上了贺耕尉,把他也一并打入大海。
「你和水水、巧巧有什么关系?」
「换帖的、姐妹淘、手帕交、死党……看你爱怎么说,随君意思。」
「下回你打算再用什么创意方式进展华?」他调侃道。
「不进啦!贺家兄弟全搞定了,我干嘛还进去?这里的人全把我当过街老鼠,你不见何秘书看我的眼神和强力杀虫剂一样,恨不得把我除之後快。」在这件事上她可是非常有自知之明。
「你、你、你、你……我哪有?」她支支吾吾得更厉害了。
看来贺耕尉的魅力无法挡,远远超过她家老板,否则她报告行程表时用这种语句,怕不出三天就被汰换掉了。
严格来讲,贺耕尉的长相并没有伯墉、仲墉,和季墉来得好看。但是他眉宇间那股邪气,让他整个人蒙上一股神秘特质,偏偏他的言行举止,又温文尔雅得像个欧洲绅上,每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就像带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迷魂香,让女性同胞都沉醉在他的丰采中。
「好了,小鬼头,别欺负人家美丽端庄又娴淑的秘书小姐了。」
他的夸奖让何秘书羞红双颊、喜孜孜地快步离去。
一个女强人马上被他的低沉嗓音,哄成娇滴滴的小姑娘。
「你很习惯四处留情?」斜睨他一眼,难怪涩情市场如此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