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我又顶着一颗番茄脑袋了。
那晚英姐基本上保持冷嘲热讽的语气。我除了偶尔反唇相讥以外都是听之任之的态度。这和小婷之前跟我讲过的话有一些关系,我在尽量保持没听过那些话之前的态度之余,难免还是会刻意的不去讲可能会让英姐觉得不适的话。
因为迂回太费脑细胞,中途我去洗手间抽了一次烟,缓解大脑疲劳。抽了一半,小婷进来洗手间。一边洗手一边跟靠在洗手池边儿的我说:“你这样对英,会不会让你觉得累?”
我说:“是有点儿。不过,总会习惯的吧。而且总有一天不用这样儿的。这就是过渡期。”
小婷:“我跟你说的时候,以为你是知道的,只是装傻而已。如果我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就不讲了。”
我笑了笑。
小婷笑着说:“我还真想象不出,如果你跟英交往会是什么样子。”
我摇晃着食指表示no no no。在我做着这个手势的时候,英姐推门进来,看到我,问:“什么意思这是?”
我头发险些竖起来,说:“小婷说她还要再吃一客饭,我跟她说不行,不能再吃了。”
英姐转头对小婷说:“想吃就吃呗,别搭理她。”
回座位后,小婷非常无奈的又塞下了一客饭。
因为连日的加班,给了一天的假期,正好那天傍晚景然回了北京。我去接机。面无表情的景然阔步走在人群里,目光直视的向我走过来。我突然很想玩儿个游戏。我迎着景然走过去,然后佯装惊讶的说:“诶?景然?好久不见啊。”
景然完全没有一秒的愣神儿。说:“嗯,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挺好的?”
我:“嗯,我挺好的。就是很久没见你,甚是想念啊。”
景然:“嗯,那改天一起吃饭吧。”
我:“好啊好啊。”
景然:“那,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再见。”
我完全傻眼。只能继续胡搅蛮缠:“你去哪儿啊,我送你呗。”
景然:“不用。有人接我。”
我完全没辙了。拉着景然的手,说:“景然,我不玩儿了。”
景然扯着嘴角笑了笑。任我拉着手,往门口的方向走。
接机送景然回家的路上,英姐打电话过来,约一起吃饭。我说,前两天才见了面,你总见我不烦么。这句话说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小婷的话,和英姐对话时的我,语气措辞都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直接了,而这个现象反思的结果是,我发觉我之前是不是对英姐太不客气了。
英姐没事人儿一样的在电话那边,说:“烦,不见更烦。”
我说:“那你就试试更烦之后,能否达到烦的最高级吧。改天再聚呗。”
通常情况下我喜欢晚上的城市多过白日里的,可能是我对灯火特别的有感觉吧,路灯,路旁楼里窗口透出的灯光,和那些亮着的招牌。我喜欢在春节期间找人开车走在环路上,看通亮的灯,和不停的爆出的烟花,一圈一圈的看不厌。
景然坐在身边没有出声,我们牵着手,看着各自那边的窗外。到了景然家,放了行李。景然说完全性的不想出门,也不想吃东西,我们就一人拿了一瓶果汁,坐在沙发上。我要开音响放巴赫给她听,景然说不用。安静的喝果汁,靠坐在沙发上,沉默。
我伸出胳膊,用中指和食指做出走路的样子,走向景然的腿边,用食指敲了敲她的膝头,说:“有人么?”
景然的目光由直视沙发对面墙上的咕咕钟,转过头看了看我敲她膝头的手指,又抬眼看了眼我。不吭声。
我继续用食指敲了敲她的膝头说:“没人么,不会吧,有人么?”
景然开腔了,说:“没人。”
我:“太好了。”说完之后我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转了个方向,头枕着景然的腿躺在沙发上。
景然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低头看着我。我仰着脸对着景然的目光。我说:“景然,你长的可真好看,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还那么有气质呢,你怎么能那么有气质还有着如此纯真的包裹着傻乎乎的眼神儿呢。”
景然说:“萧墨,你可真贫。”
我说:“景然,你这个回复有违对仗的格式。”
我知道景然心里有事儿,只是没讲出来。我想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但是她心里有事儿的这个气场实在太强大了,以至于压倒性的遏制了我贫嘴的行为。
我拉着景然的手,放在我的脑门上,凉凉的。我闭着眼睛,说:“景然。知道我为什么想要陪着你过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