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因为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面对所有需要面对的负面状况,有我在,我可以为你分担,我没有那么强壮的肩膀,但是我有足够温暖又能容纳你的怀抱,我现在还没有财大气粗,但是我有足够的诚意和行动力去为你解决烦恼。有我在,你不开心的时候,不用再一个人了,你可以把你心里不开心的那些情绪通过你的眼睛形成速冻射线统统发射给我,当然了如果你不用那么大力的话,你也可以捶打我几下以泄愤,嗯嗯,或者你还可以…”话还么说完,景然的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脸上的五官除了鼻子之外都被景然的手覆盖住了,我抽了抽鼻子,夸张的做嗅闻的样子,被捂住的嘴,支支吾吾的说:“景然,你的手好香啊。”
景然的双手,捧着我的脸颊,看着我的眼睛,说:“萧墨,喜欢我,让你不轻松,如果我们在一起,我无法想象你还要承受比现在多几倍的不轻松。你很讨人喜欢,你不用愁交往对象的。”
我不解的看着景然,难道她又要再一次跟我说她要离开么。她已经为了我们的关系拒绝相亲,甚至去和她父亲沟通。怎么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这个点呢,难道这个点有磁力,无论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总是逃不开要回来这个点。
我看着景然,不讲一句话。就那么看着她。景然叹了口气,抬起头侧着脸不再看我。
我看着景然的下巴,鼻梁。想着她此刻内心是怎样的情绪。
我们不知道就那样僵持了多久,我坐起来,把剩下半瓶的果汁喝完了,去阳台抽烟。隔着阳台的玻璃,看着沙发上的景然,双手摆在膝头,坐在沙发上,仍旧挺直的脊背。和平日里人前的姿态一模一样,只有被我抱着的时候,只有我们接吻的时候,只有我凑在她耳边讲话的时候,她才会柔柔软软的样子。
我灭了烟,推开阳台的门。走到沙发边,站着对景然说:“景然,我没有觉得喜欢你是多么不轻松的事儿,每段爱情都有需要承担的东西,所不同的是,每段爱情里面对的人不同。我只希望我以后的日子里面对的人是你,为此,我愿意承担一切,我也愿意付出一切。景然,可能现在的我,在你看来是能力稍逊的,但是随着我的努力和时间的递加,我所能承受的,我所能付出的那个一切,是会越变越多的,我的一切不会仅仅是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所以你完全不必为我的承受力以及我能给予的担心。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说要陪你余下的一生,我自然是要保你周全,自然是你要让你衣食无忧,让你心情愉悦的,我不开空头支票,我也不许什么苍白的诺言。我只说,我有这样的意愿,并且有这样的能力。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或者不相信我。”
景然抬起头看着我,景然的眼睛像湖水一样,阴阴氲氲的,她说:“萧墨,我愿意相信你,事实上,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了什么话,我内心都从未对你产生过怀疑。但,越和你接触,我越发觉,我未必能够承受你的这份感情,你一直在为了靠近我而坚持,无论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从没有真正的离开过我的身边,你有时候认真成熟的像个成年人,有时候又调皮贫嘴的像个孩子。我问过我自己,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会否用你这样的心态去喜欢一个人,去认真的表白自己,去为那个人营造轻松,制造一些惊喜和快乐。就算现在的我都是无法达到你这个样子的。你是喜欢并享受爱情的人,但,我不是个很好的爱情对象。我不希望今后的时间让你发现这一点确凿无比,所以,萧墨,你可以尝试离开我么,离开我的身边,或者我离开也可以。”
果然,我们的状况又绕到了那个我以为已经避开了的危机。景然又一次的提出了离开。我站在沙发边,看着固执的她,我可以弯下腰,甚至蹲在她身边耐心的劝解她,可是说再多都只是重复,我的心意,我已经表明了不少次了。
“景然,我刚才从阳台回来客厅跟你讲的话,我希望你能再回想一遍,一遍不够就再回想多几遍。过几天我们再谈。如果你想要在我没找你的这几天离开北京的话,也可以。但是就算你逃到外太空,我都会找到你的,如果你想要彼此的时间浪费在你逃,我找之间的话。你就逃走。”
说完这句话后,我离开了景然的家。
这样的时候,或许应该是自我怀疑,或者怀疑他人的时候。一直以来,所有的迹象,都无法让我产生丝毫的怀疑。我又回想起,那一个晚上,站在wy车门旁的景然一脸的委屈。想起每次她任我牵着手时,指尖透出的温情。我深知在景然的不动声色之下,暗涌了很多她内心的反复、迟疑,不解。她走到今天,顺应了自己的心意,却始终没有跨过那一道看不到的界线。
我一直活的随性。可,景然却是截然不同的成长模式。我不能因为我的无比真诚而要求她也同我一样随性,一样无所顾忌。让一个人真正的接受一段关系,接受另一个人,不是靠劝说,告白,要死要活,而是要那个人自己迈出那一步,让她伸出手掌,让她像小猫仰睡一样,从心底里给出信任。
不知道是朋友间的默契还是什么。我离开景然家,和景然没有联络的几天里。莱特,小婷,英姐,甚至文哥陆续打电话或者传简讯的时候,问起我和景然的现状。他们在和景然的接触中,认可也欣赏景然的为人,只是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始终没有走到普通人所定义的在一起,显得非常匪夷所思,在他们看来,我们其实是在一起的。但是,景然始终没有卸下心防。我不想让景然和他们碰面的时候被无形中施加压力,所以我一直对他们说,是我没有跟景然讲在一起,我和景然都需要时间。不过,显然我的话缺乏信服力,我每次这么说的时候,英姐都让我去见鬼。
当一个人认定另一个人,在爱情上只能仰赖自己的时候,是件不乐观的事儿,会让被仰赖的人很有压力。但,当一个人认定另一个人,在爱情上会有其他可能的时候,也不是件乐观的事儿,因为,她会认为你并非非她莫属。景然在说,我不愁爱情对象时,就是这样的心态。
我确实不愁爱情的对象。但是在让我想要陪伴她余生的对象上,失去了景然,我是发愁的。
我本质上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这点我承认。但在某一部分,我是期望也安于长久的。我喜欢享受爱情,但是我并不喜欢把爱情当作游戏,并不喜欢把人当做猎物,当作自己空虚寂寞时的排遣。
小婷试图总结过我,她说:“初初认识你,会觉得你是个安静内敛,虽然有距离感但是纯净的人。熟了一些之后,会发觉再安静内敛纯净的表象下,你实际上还是个不靠谱贫的很坏的很的人。熟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后,会发觉你的主调是靠谱的,只是贫和坏与安静内敛以及纯净是交替出现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像小婷形容的那样儿。但是,可以确认的是,我觉得自己的主调确实是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