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这事儿要想结,你找那个景然来陪我,陪到我高兴,我保证你们的命都在。”
我笑了一下,把地上的碎玻璃,踢到x总坐的沙发那边“你大爷。”
x总闪了一下我踢过去的碎玻璃,脸上有出了几道新伤,说:“你长的也挺好看的,好好的找个男人不是挺好么,非跟女人黏在一起,你跟c晓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没想到你现在又贴上你们主编了,不过你也真有眼光,傍的这俩都是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的。”
英姐听不下去了,招手想让她那票人接着打。莱特从进了会所一直站在我的后面,看英姐的人又要动手,踩着一地的玻璃过去x总旁边,掏出根烟递给x总,x总看了一眼莱特,接过烟,莱特给x总点上,等x总抽了一口之后,说:“xxx(x总的名字),xx的事儿你了结了么?”
x总愣了一下,问“你是谁?”
莱特说:“你别管我是谁,只要知道,如果你今天不让我这个朋友满意,xx的事儿我绝对有能力让你包不住。”
我一直都没弄明白莱特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肯定跟陆总有亲戚关系,但,据我所知陆总对这个x总表面上还是客气的很。
x总低头在想着什么,几分钟之后抬起头对莱特说:“行,这事儿可以有别的解决办法,如果你有能力能让xx的事儿包不住,你肯定也能让x爷出面摆桌席结了这事儿,如果x爷出面,我就咽下这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我说:“我也能保证不再惦记你的景姐姐,不会动你这个朋友。”
莱特想都没想说:“没问题。是男人你就最好说话算数。”
这件事就在莱特应承下了找那个什么x爷出面摆席后结束了,英姐把扣了的x总的手机还给他,他打电话找了人来接他,之前x总来c先生的会所时有两个手下陪着,不过也被英姐的那票人给打的剩不下什么气了,英姐把三个人的手机都给扣了,不然如果x总叫人过来,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x总走了。英姐把带来的人散了。跟c先生说,打坏什么,算个总数给我,我赔。c先生摇了摇头。走开了。英姐我和莱特坐在沙发上。
“你能请的动x爷?”英姐问莱特。
莱特笑了笑,说:“我肯定请不动,我得找我家老爷子出面。”
“莱特…”我看着莱特,不知道该说什么。
“墨,我们是朋友吧?”莱特问我。
我点点头,心情很沉重,一来我没想过这个事情会这样解决,二来我很清楚,x总提出让那个x爷出面,这个x爷肯定是重量级的。要请这个x爷莱特搬出他家老爷子,也不会那么的顺利,如果因为莱特惹了这个事儿,他家老爷子估计还能愿意,但是因为我这么个认识没多久的人,莱特想必是知道这件事的困难程度的,可是他还是答应下来了。
“那你就放心让我解决这个事儿吧。”莱特说。
我看着莱特,真有那种如哽在喉的感觉,想说的话很多,但是当下什么都讲不出,喉咙很痛。
“以后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一声,出人出力都没问题。”英姐把手机号码写给莱特。
莱特接过英姐的电话,恢复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谢谢姐姐。”
那晚完事儿后又是后半夜了,我娘的电话已经把我的手机打到没电自动关机了。没有给景然传晚安的简讯,回到家我娘没有从房间出来,只有客厅的灯亮着,洗澡后躺在床上。那晚是我人生又一个里程碑,我认识到了自己的无力,曾经我以为自己属于心想事成的人,而那晚过后,我发觉我自以为的心想事成的道路其实是很多人铺就而成的,我应该心怀感激,不再草率的行事,人要量力而行才能活得相对轻松,不然那份沉重和无以为报会成为一种负担。
第六十九回 我的身后你的在意
第二天无论情绪多么的复杂,还是咬着三明治进了工作区。秘书小姐说莱特凌晨给她电话请了三天的假,秘书小姐说三天的假得主编批了才行,她做不了主,莱特当时回秘书小姐的原话是“不批就算我旷工。我回来接受处分。”
秘书小姐不知道怎么跟景然说莱特请假的事儿,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让景然把莱特的这个行为算作旷工。其实,自从我昨晚见到了莱特和x总讲话时的神情,我就知道社里业务部的这个差使,可能只是莱特家的老爷子对他某件顽劣事件后的惩罚而已,他根本不可能在社里长久的待着,就算给他业务部主管的职位也装不下他。可是这事儿,我又不能这样的讲给秘书小姐,不然x总被打的事件就会外泄,我不怕景然知道我没能力自己摆平这事儿,我只是不想她担心和分心,以及日后面对x总时不能一如既往。
我只能跟秘书小姐说尽量平静的讲给主编吧,她会有她的判断,跟你的语气和描述无关。怎么判定这个事儿,你就别担心了。
秘书小姐和景然怎么讲莱特请假的事儿,以及景然的态度,秘书小姐还没来得跟我分享就被景然外派去机场接陆总了。皇亲国戚的莱特刚请假,陆总又要来社里,业务部的同事们很苦恼。不过看到他们苦瓜一样的脸,我却不能想往常那样笑着跟他们打哈哈了。
那天,在茶水间遇过一次景然。我因为无所事事,不想听工作区大家忙碌的声音,也不想上顶楼,就在茶水间多待了一会儿,看着之前景然注视过的那个小窗发呆。身后高跟鞋声走进茶水间,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景然,我没有回头,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她,现在的我笑不出来,而锐利如她,一定会从我的表情看出端倪,我只能当作不知道有人进了茶水间。我安静的听景然把水倒进杯子,安静的站在我身后,我能感觉的到她的目光,我很想回头,去看看她,去看看这个我深深的喜欢着的女人。
在我静默的给景然背影之后的一分多钟后,高跟鞋的声音离开了茶水间,我快速的转过头,想在景然刚刚离开的茶水间找寻一丝她曾站在我身后的痕迹,哪怕只是dior真我的香水味,结果令我石化的是,景然是离开了茶水间,但是她并没有回去办公室,我转回头时,看到景然站在茶水间门外,一只手撑着门边,一只手握着她的杯子,看着我。我只能故伎重演,扮植物人死撑到底,力争做到没表情没言语。
最终景然离开了门边。临走前挑了下眉毛。看着这样的景然我心里突然轻松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样整颗心被紧紧的揪起。后来景然说,那时她知道我肯定有什么心事,只是我不说,她也不想问,她站在门外,等我回头,就是想让我知道她知道我有心事,她在意,只是她保持沉默,等我先开口。
下午陆总到了公司,立刻召集业务部开会,景然也进了会议室。编辑工作区一副戒备中的散漫。直到下班时间到了,会议室的门都没打开过。
没有出我所料的,英姐把x总的事儿跟文哥和小婷说了,英姐不是大嘴巴,只是她觉得我们四个人之间不应该有秘密,这是她一向的原则,至少她知道的而没有被告知不能外传的事儿,她都会很自然在四人内部传播。所以我接到了文哥和小婷的慰问电话,鉴于他们知道我肯定没有心情聚会,所以谁也没提碰头的事儿。
回家吃晚饭。果然我娘昨晚积蓄的碎碎念在饭桌上爆发了,先是说我在杂志社待没多久就辞职,还是毫无计划的就辞职,还要让我爹动用关系帮我找工作,关键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