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放在膝上。景然的肩很削瘦,揽起来的感觉,很想把她抱在怀里。这么想着,我转头看了看景然,发现她的脸有些微微的泛红。
到了陆总朋友的店,陆总跟那个朋友闲聊了几句,很正式的介绍了景然,捎带着介绍了一下我。从他朋友的眼神能看出来,陆总摆明了要追景然的。
坐在桌边,一瓶一瓶的试酒。我当时觉得,景然叫我一起试酒,就是为了不跟陆总单独相处,那她随便叫个别人,也能达到目的。可能社里就我比较闲吧。
我不懂红酒,就跟着左一瓶又一瓶的喝。
试到第三瓶的时候,陆总说:“景然,你不喜欢口感甜的吧,这种很合适啊。”
景然抿了一口,说:“甜点儿的酒比较容易入口,参加沙龙的客人比较能接受。”
陆总尴尬的闭上嘴巴,叫工作人员上下一瓶酒。我忍着笑,低头喝了好几口那种口感不甜,景然喜欢的酒。
上到第七瓶的时候。景然敲定这种了。入口很滑,果味也重一些,确实很适合沙龙的时候大家边喝边聊。而景然喜欢的那种口味,显得有一种孤傲的感觉,适合一个人站在高层的落地窗前看深夜的城市时,揽着自己的肩,喝几口。
试酒完毕。又是下班时间了。陆总的台词和昨天我在茶水间听到的差不多,约景然一起晚饭。景然这次拒绝的理由是约了朋友。
陆总锲而不舍的说:“那就叫上你的朋友一起吃餐饭嘛。”大有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的意思。
景然只说了三个字:“不方便。”
估计陆总被拒绝的有经验了,要是换了我,被这三个字拒绝,都会觉得下不来台。陆总只是干笑了两声,说:“那我只好找老李消磨晚饭时间了。”(老李,就是我们试酒的店的老板)
我的包在社里,景然的车也在社里。我们在路边等着打辆车回去。等出租车的时候,景然问:“你觉得最后定下来的那种酒,怎么样?”
我想了下,说:“挺好的,不会觉得很好喝,也不会觉得很难喝,就像大街上的出租车一样,只要是空车,车里还算干净,能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就行。”
景然可能觉得我的形容很意外,转过头来看着我,问:“那你喜欢第几瓶?”
“噢,我喜欢第五瓶”
“哦?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五这个数字。”
“呵呵”景然笑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张望出租车,看着她带着笑意的嘴角,我也觉得很开心,她笑起来很好看,我喜欢她多笑笑,但又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她的笑的样子,这可能就是占有欲在作祟吧。
总之,她笑了,气氛就轻松了。我就胆儿大的,问:“你喜欢第三瓶?”
这时有辆空车开过来,景然招了手,我们坐上去。告诉司机要去的地方。
过了几分钟,我以为她已经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她开口了:“我喜欢口感不甜的红酒,第三瓶,还不错。”简明扼要的回答。和景然对话,需要锲而不舍,通常她的回答就是回答,我的意思是,她会解答你的疑问,但是不会在答案的尾部留下任何让你进入下一个话题的入口。
比如,有的人回答这个问题,会说“我喜欢口感不甜的红酒,第三瓶就是这个类型,你觉得呢?”或者“你喜欢哪种口感的?”
景然通常不会反问,她没什么好奇心。只会认真的回答问题。
第十一回 我就是要追冰山主编
沙龙策划的事儿基本敲定了,进入更为紧张的实施阶段。自从那次会所更改事件后,策划团队以王林为小团体的两三个人,每次碰面,都用很不友善的眼光看我。这是没办法的事儿,不是说有人就有江湖么,谁也不能没有敌人,那些微不足道的不友善,我也懒得理。
秘书小姐也经常提醒我,不要太出风头,更不要跟主编走的太近。我明白她的意思,在他们看来主编是这个杂志社的头号大魔头,陆总又追求她,大家都想讨好她,可是她偏偏又是那么个冷角色,大家讨好无门,只能做到不得罪,但也不希望出现一个能在耐寒在冷角色身边陪着的人,这样他们会有严重的无力感,简单说,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而,我的现状,就是他们认为的最有希望也甚有可能在冰山主编身边常驻的小马屁。当然,他们也非常的想知道,我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能成功的登上那个高度。
但,如果我跟他们说实话,比如,我喜欢景然,所以我真心的想对她好,真心的想做一些实际的工作。他们肯定不信。他们想的是另外一回事儿,比如我当间谍,给景然报告了不少同事的灰色事件,或者我给景然送了什么好处,当然,更多的还是怀疑我进杂志社靠的关系非同寻常,连景然这个看起来公私分明的人,都有倒戈的倾向。
社会是乱的,职场是脏的。这是事实。这些事儿,我没跟我爸说过,不然他又要教我一些沉重累心的生存法则。我就这么靠着自己的本能和直觉,能在社里多待一天就多待一天,扛不下去了,我直接走人。当时,我的想法就是这么的简单,就算离开了杂志社,我依旧可以追景然,而且,我觉得还更轻松一些。
据说陆总还在每天坚持不懈的约景然吃晚饭,甚至早晨让秘书买不同的早餐放到景然的桌上。秘书小姐就买了一天,景然就吩咐说第二天不用买了,连当天那唯一一份早饭还让秘书小姐自己给解决掉。秘书小姐很开心的吃掉了那份豪华的公费早餐。
因为沙龙策划落定,景然开始忙别的事情,只有在策划团队开会的时候,她会出席,安排一些具体的工作给我们,和听听我们的反馈。我分到的工作,就是按照我提交给景然的c先生会所的布局调整计划,后经她修改后的最终版本调整会所的布局。所以每天我很少时间待在社里,通常都在c先生的会所。这样也省得我总能看到王林他们那种阴冷的眼神。
那几天,景然通常每天打一个电话给我,问问布局调整的进度。对话,通常如下:
我接电话:“主编。已经调整到xx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