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厚重,理论也不低。你们单位领导写这样的东西是沉不下去的,如果你能署上他的名字,不仅成人达已,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就是领导认同了你的观点,也就是说,你的文章首先在单位里通过了审查。明白吗?”
“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
“我认为学术应该是自由的。这一点你在大学辩论的时候曾经精彩地阐述过;第二,我们单位的领导从来就没有参予这篇文章的写作,他们也未必认同我的观点;第三,我并不太在乎这篇文章的命运,只是对一段时间压抑工作的总结,也许不出来更好。”
“江雨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确比在大学的时候成熟了许多,也能全方位的考虑一个问题。要是没有其他问题,我就挂了。哦对了,欢迎你有时间到我们这小地方巡察!”
“你啊,还是原来的脾气……再见吧。”
放下电话,江雨萍无意中环顾周围,发现一圈眼睛都在滴溜溜地望着她。那些眼神中带着羡慕和敬意,能够面对这样的眼神,江雨萍还真感到很是舒适。
“你的同学?”李茹睁大眼睛。
“是啊?”
“在《中国金融》杂志社?”
“是啊?”
“太好了!每次评职称或者考职称,都要有若干数量的论文发表在有一定影响力的刊物杂志上,这是最让人头痛的事了!现在好了,我们的江雨萍同志有人在那么一流的杂志社,这个忙到时候一定要帮哦?”
江雨萍不置可否地笑笑……
过了不到一个月,江雨萍接到一个邮件,打开一看,是最新一期的《中国金融》,里面有她的文章,高尚慎重地一本正经地加了编者按……
第四十一章节外生枝
铁道部官员对运河市火车站选址定论的推翻,对于屠大成来说,无疑是一个灾难。
本来这一行人也是例行公事,只是沿途了解一下铁路铺轨的进展情况,专项资金使用是否正常。至于车站的建设,也就是大家前呼后拥去转那么一圈,接着由市政府请客,开发商埋单,然后继续南下,如此而已。
可是屠大成却做了一件令他自己懊悔不已的事:为了给铁道部领导一个工作认真、办事严谨的好印象,他准备了铁路绕城规划图,给他们指点火车站在运河市的具体位置,详细讲解市政府的东移战略和火车站因势而动设在东城区的条件和理由。本来市政府领导和铁道部领导已经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道过别了,可是看到了这张图之后,职业的敏感使他们马上意识到火车站的选址定位出了问题,他们决定留下来,做一些调研工作。
既然火车站的选址定位出了了问题,那么放在什么位置比较合适?铁道部的官员们把眼光投放在运河市城西区的一块地域上:这里东衔市区,南临运河,北接高速公路,西靠运河市农林渔集散地。物资吞吐量和运输成本远远优于城东区!他们还作了这样的测试,从市区的汽车总站到城东区火车站,打的需要近二十元,坐公交车需要转三次车,而到城西区的运河棉纺集团,只花一块钱,就有三路车直达。也就是说,如果选址在城西区,把公交车的站台略加延伸,对客户就产生极大的方便。而运河到了市中心就甩头向南,和城东火车站越走越远,相比之下,孰优孰劣,一目了然。所以,他们决定选择城西区。至于城东区已经建设的相关设施,考虑到资金投入的损失问题,也决定予以保留,但降格为小站……
屠大成到家的时候,陶晓霞正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在健美骑士上一上一下练得正欢,紧身衣都湿透了,还在咬牙坚持。
“你还有完没完?”屠大成没好气地问。
“什么?”
“我是说你还有这个雅兴?”
“我们有约定的,互不干涉!”
“已经要倾家荡产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陶晓霞关了音乐,“你说什么?”
屠大成有气无力地坐到沙发里。
陶晓霞给他来倒来一杯水:“说吧,有什么大了不得的事?”
屠大成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出了件大事……城东火车站我已经投入两千多万,你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铁道部的巡视组否决了市政府的方案!”
“啊?!怎么会这样?”
“我本来想在适当的时机开盘,狠赚它一笔的,现在谁还要?”
“那就是说这次赔了?”
“赔大发了,而且几乎没有翻身的可能……”
“新站址在什么地方?”
“运河棉纺集团西边。”
“怎么会突然改址了呢?”
“都怪我多嘴,非要给他们讲解我市的规划图。要不,哪有这事?”
“画蛇添足,你这张乌鸦嘴就不能少说两句?”
屠大成瞪起了眼:“你懂个屁!要是跟铁道部打上交道,它的牙缝里工程,保证让你有赚不完的钱!”
“人家铁道部有那么庞大的队伍,有钱不赚,给你工程?你以为人家都是傻瓜?”
“跟你这个死女人说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主体工程我接不下来,附属工程呢?即使铁道部也不能一包到底呀?”
“那我们干嘛不打打火车站新址的主意?”
“万明已经捷足先登了,这个浑蛋,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