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工作出了问题的了。虽然‘狼来了’喊了很久,但是你很难判定这次还是假的……”
阮刚也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
白灵眼睛一亮:“对了,你还记得他吗?”
“谁?”
“曾一鸣。”
“你是说我们原来的老行长?”
“是呀!”
“他现在干什么呢?”
曾一鸣原来是省行行长,由于在平时工作中非常注重理论积累,对处于尚未成熟状态的中国金融理论有着独到的见解。往往一篇文章出笼,引得喝彩连连,当然,也有一些笔锋犀利的毛头小子不服,对他的文章是露头就打,怎奈他是理论与实践的完美结合,那些只有西方金融理论而无中国实验基础的理论家往往自讨没趣,他也就声誉鹊起,光芒四射。本来总行调他到北京另有重用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他没有了实际的领导权,和下面没有了行政隶属关系,也就很快被大家淡出视野。其实阮刚任运河市行行长,就是他提拔的,现在连恩师干什么都不知道,阮刚真有点愧疚。
白灵笑了:“你呀,真是吃水忘了挖井人。他现在是中央金融政策研究小组成员!”
“哦……”
“你哦什么,他是空架子理论家,对你没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
“不过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用对不对?告诉你,他还有一个头衔:总行不良资产核销办公室主任……”
“我真该死,怎么不知道这事?”
其实上次在总行举办的高级金融干部培训班上,曾一鸣有非常精彩的报告的。可是阮刚当时心里正盘算着前一天晚上斗地主的事。开始一帆风顺,势如破竹,打得对方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怎么打着打着就风云突变,樯倾楫摧,他们在对方啪啪作响的甩牌声和兴奋的嚎叫声中连连落败,无力回天,终于败北……对方约定,今晚再次华山论剑,一决高下的。所以对曾一鸣讲什么也就不感兴趣了,以至曾一鸣向他意味深长地一笑的时候,他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以示回敬。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已经给你指了条路子,至于成败,就看你的努力了。怎么样,今天中午不走,我请客?”
这既是真诚的挽留,也是委婉的逐客令。
“不了不了。哪有一大早坐等中饭的道理?等忙过这阵子我请客!就这样,我走了!”
白灵伸出了手:“再见!”
“再见!”
不知怎的,尽管她们年龄相仿,握着白灵的手,有种说不出的温润清凉,和吕晰月的手感就是不一样…… bookbao8
第三十五章北京求援
做一件事成功与否,是与一个人的韧性有关的。阮刚本不指望找到李征会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也就没有坚持的打算。象征性地打了几个电话,打到市政府办公室的都被刘秘书委婉地搪塞,李征不是开会就是下基层了,总之一个字,忙。打他的手机,不是不接,就是匆忙讲几句,在一片嘈杂声中关机,反正不让你有深谈的机会。这条路是走不通的,看来只好上北京了。他让王东升继续找市政府交涉,自己准备去找曾一鸣。明知道市政府肯定不会理会一个信贷处的小处长,王东升也肯定会碰一鼻子灰,但事情必须这么做,因为可以向省行这样汇报:尽管成效不大,可是我们一直在努力……
曾一鸣原来是省行行长,随着学术性论著的增加,本人的气质也产生了变化,成为学者型行长,而现在,具体的行政事务相对减了不少,慢慢蜕变成一个学者了。但他的胸襟和思想的大气磅礴远非一些酸儒所能相比,只是曲高和寡,自己也难免有些寂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后面的跟屁虫突然少了许多,当自己寻求的清静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反而体会到了寂静的可怕。这也难怪,过去皇帝的身边总得有一些小人陪着,如若不然,这个皇帝恐怕当得也是不了不意的。
阮刚的来访,既使他意外,又有一点莫名的感动。
“哦!阮大行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恩师!老行长!你这样称呼我,真是叫我无地自容啊!”
“我现在没有什么行政职务了,还有人来看我?”
“我哪敢忘记老首长啊,心里一直惦记着您呢!”
“你们哪一个心里有我了?就说前两天吧,赵善军到北京开会,就是没拿正眼瞧我,一声招呼也不打,哎,他回去了!”
“我来的时候,赵行长特地关照,让我给解释一下,一来他的确忙,二来不敢打扰您的清净。不过回去以后啊,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
“我知道大家都忙,有这份心就行了。我要是为这事小肚鸡肠的,不是已经成为糟老头子了吗?”
“就是啊,您总是海纳百川的……”
“得得,你就别让我顺着手电筒的光柱朝上爬了,我担心有人会关了电门!说吧,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