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你看你，冷了我的心是不是？”陈默半开玩笑地说。

这么一说，江雨萍还真不好就走。

“你就在这里上班？”

“不是，我在隔壁。今天早上过来收拾收拾。”

“阮行的办公室真大啊！”

江雨萍环视着办公室。正对着门的是一张很大的大班桌，上面一台液晶显示办公电脑和几部电话，紧挨着的是一个大书柜，里面放着许许多多精美的书籍，大多数是金融类的，当然也有相当规模的包装精美的文学名著，靠边的还有一些绿色植物，对称地放在一圈组合沙发旁，在靠里的一面墙上还有一个推拉门，是个单独的会客室。可以会见一些特殊的人士。在这里会谈，即使是争吵，外面人也不会听到。

“你的调令是我开的，一直想去看看你，就是没有时间哦！”陈默一边给江雨萍倒茶，一边客气地说。

“哪能劳动你的大驾？再说你是行长身边的人，肯定很忙的！”

“坐，坐！”陈默狡黠地望着江雨萍，“其实说忙也不是太忙的，就是看你总得找个借口……”

“是吗？”说得江雨萍有点不自然。

看到江雨萍不太自然，陈默的脸也红了。不过他能很快化解眼前的难堪：“在信贷处具体干什么工作？”

“开始是整理一些信贷档案，现在在忙运河绵纺织厂的债务追讨，这不，送给阮行的报告就是这方面的内容。”

“你具体负债这个厂的债务官司？”陈默有些惊讶。

“是啊，王处长分配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有什么不对吗？”

陈默沉思片刻：“也没什么不对的……”

“这里面有什么？”江雨萍有些懵。”开始我就感到有点不正常。”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还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

“什么承诺？”

“我说我要请你吃饭的。”

“是吗？”江雨萍笑了，“我都想不起来了。”

“那今天中午我请客如何？”

“就请我一个人？”

“不行吗？”

“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想不想知道以下几个疑问？”

“什么疑问？”

“比如说为什么别人不调，偏偏调你到信贷处，为什么让你接手绵纺厂的官司？还有，按理说，信贷处汇报工作，一般都是由处长向分管副行长先汇报，然后由分管副行长再向行长汇报，特殊的情况下才由处长直接向行长汇报，为什么让你来呢？”

本来江雨萍不认为是问题的问题，被陈默一问，还真成了问题。

“你是说我怎么说也挨不上边儿？我很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

“这不就得了？中午下班后，我们到360度餐馆怎么样？”

“在哪儿？”

“就在麦当劳对面。你不会连麦当劳也不知道在哪儿吧？”

“知道。”

“那就一言为定！”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章一头雾水

出了行长室，江雨萍感到自己一头雾水。本来觉得她的报告不会有什么问题，王处长顶多会作一些局部的修改，然后赶快进入下一个程序：与运河律师事务所的施律师见面。但是现在她被软软地搁浅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回到信贷处，王东升已经出去了，她也不好汇报结果，只好和同事们浅浅地打了招呼，坐在黑黑的电脑屏幕前发呆。陈默又会给她指点什么呢？她隐隐感觉到前面有许多未知的因素……

她忽然觉得有同事用余光轻扫自己，发觉自己这样发呆不太正常，于是赶快打开电脑，进入游戏画面，她终于想明白了，只有一边玩游戏，一边用眼的余光扫着门口或者别的同事，这才是正常的。否则只能使自己尴尬，别人也尴尬。

游戏的时间过得很快，每过一关就信心大增，而失败了就从头再来，不知不觉，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和陈默说好了的，她该去赴约了。

单位离麦当劳很近，不需要坐车的，步行几分钟就到。360在麦当劳对面，以它定位即可。

麦当劳的标志很醒目，老远就看到了。不知怎么的，平时看这个标志，也就是个，但今天看起来却有了变化，怎么看怎么象写意的屁股。有了这个发现，她不禁笑了，这麦当劳还真逗……她想再仔细追溯一下这种感觉产生的原因，却突然产生了了莫名的自卑与失落，仿佛整个人都在沉沉地矮下去，几乎支持不住了。

好不容易到了360，陈默已经等在那儿了。

“想吃什么？”

“随便，只是简单一点就行。”

“来点什么酒？”

“不喝酒。”

“那不好，来点啤酒吧。”

“随便。”

陈默忙着点菜去了。这是家别致的旋转餐厅，位于一幢30层楼的顶端。360的寓意为圆满，流畅，周而复始。为了体现这个寓意，它的设计格调也别具一格：整个餐厅就是圆形，桌子是圆的，凳子是圆的，碗盘是圆的，就连放置菜肴的展示柜也是圆的，而且旋转着。不仅如此，客人在就餐的时候，整个餐厅都在不知不觉地旋转，可以全方位地鸟瞰全城的景致。江雨萍对这种创意很是欣赏，她环顾四周，细细品评。

就在这时，陈默领着一个端着大托盘的服务员走了过来，托盘里放了不少菜肴。色调鲜艳，老远就飘来好闻的香味。到目前为止，江雨萍还没有仔细打量过陈默，看着他走过来，她较为留意地观察了他：陈默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个子挺拔，面色红润，眉宇间透出一股秀气，就是体态稍胖，略显臃肿——一句话，感觉不坏。

陈默给江雨萍和自己倒上酒，举起杯：“来句原本早该就有的迟到的问候，欢迎你！”

江雨萍笑了：“你真逗，虽然一时挑不出你的语病，但给行长写文稿可不能这么啰嗦哦！”

陈默也笑了：“现在是吃饭时间，不谈文稿。淡菜薄酒，不成敬意，来，先喝一杯！”

江雨萍抿了一口。

“你经常不回家吃饭？”

“就是啊，一般人都说我们好吃好喝的，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们的苦衷？”

“这还有苦衷？”

“成天就是酒，想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