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敢呼吸。他低下头来,克制着缓缓吐气。
“没有。”他说。
钟久了手,说:“往后答我的话,要看着我的眼睛。”
“是。”终于匀好了气,钟不谅抬头看向师父。这下他是真的有些想哭了。
“想得怎么样了?”钟久问他。
钟不谅不知师父问的是什么,摇摇头说:“徒弟不明。”
“两年前,我让你好好想想,你想得怎么样了?”
钟不谅怔住,强迫自己看着师父,而后呼吸又乱了。
钟久说:“答不出可以不必答。两年前我让你自己好好想想,未曾说过不会接受你,不想你说走便走。你可知道,这两年多来,你所去过的每一处地方,我也都去过。”
“我……不知。”
“你知道为师为何不教你本门武功吗?”
“徒儿不知。”
“你可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你又是何人,这两年间跟踪你的是何人,把你诱到那酒楼的又是何人?你可知道,你若落入那些人手中,便只有一死?”
“我不知道……”
“你想知道吗?如果想,便可与你父母相认,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我不想。我只是您的徒弟,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
“好。”钟久道。他似是一笑,拿起筷子,说:“吃饭吧。”
钟不谅也拿起筷子吃饭,饭菜到嘴中都如同嚼蜡。
他说他未曾说过不会接受,他说他所去过的每一处地方,他也去过……
钟不谅不知自己是否能了解这些话的真正含义,就算了解了也不敢相信。
两人食不言,等钟久放下筷子,钟不谅也跟着放下筷子。钟不谅起身拾碗筷,钟久让他先放下,道:“你若是有什么想问我的也可以问,莫要再自己瞎想,再一声不响跑掉。”
钟不谅的确太需要答案,是死是活,只要他问出来,或许就可以有个了断。
“那您会接受我吗?您为何要抓了我做那样的事情?”
等钟不谅真的问了,钟久又不答了。
钟不谅仍旧红着眼圈,死死地盯着师父等着,见师父一个眼神,他连忙跪在师父面前。
钟久道:“自问自答。”
看到傻孩子又愣在了那里,脑子里不知道在转什么,钟久便又道:“两年前你若想好,我便接受。”
“现在你已没得选,只可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一条狗。”
闻言钟不谅仰头望着师父,嘴微微张开,无法言语,目光也不曾从师父的脸上挪开。师父也垂目望着他,面孔冰冷,目光慈悲又残酷。
钟不谅膝行了两步,试探地一手摸到师父的鞋。他仍牢牢盯着师父,师父的表情没变,也并未制止他。钟不谅这才敢变本加厉,将头埋在师父的膝上,呜咽着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