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很弱很弱,弱到仿似你的呼吸声稍微重一点,都可以惊扰了他。
云茴抬起手,轻轻抚了抚他疏朗英挺的眉眼,“秦湛……”
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有长长浓密的睫,在他苍白透明的脸容上,投下了一片浓重的暗影。
“其实,我挺没用的。”遇到你之后,我常常会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好了,不说这些了。”
云茴一点点的收回自己的指尖,她在他床边坐下来,将随身带着的那个布包打开,取出了那只小巧古朴的铜制纸鸢。
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来,落在纸鸢的双翼上,纸鸢的双翼嗡鸣震动不停,如有电流一般,顺着她的掌心弥漫全身。
云茴轻轻闭上了眼。
她听到了有陌生的声音渺远传来,在她耳边轻问:
从今以后,你愿意代替他承受所有的痛苦,折磨,一直到死吗?
她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如果你有一天后悔的话,也无法中止你的献祭,你,确定,自己永远不会后悔吗?
确定,她再一次用力点头。
如果有一天他要离开你,你会悄无声息的全身腐烂痛苦死去,即使如此,你也不会动摇吗?
不会,永远不会。
好,如你所愿。
双膝忽然一阵冰寒剧痛袭来,仿似手指粗的钉子直接被人用尽全力凿入骨髓,钉死在腿骨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