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茴停了脚步,却没有转身,“我不能告诉你。”
自然不能告诉他,说出来,他也会如别人一样,觉得她是个疯子,神经病,不如干脆就不说。
云茴站在那里,忽然又想到许多年前,她偷偷告诉温子安,她总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温子安笑着说她是个小傻瓜,说她看错了,或者是做梦却当真了。
她怎么解释温子安都不信,后来,她也就不再对温子安提起这些。
“你不愿说就算了,刚才,多谢你。”
云茴忽然转身望着他:“刚才他们欺负你,你怎么不反抗?明明你有那个能力……”
“嘘。”男人忽然抬起修长苍白的食指,抵在了云茴唇边,云茴一怔,旋即却是立时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再多问,男人的手指从她唇边移开,云茴嗅到了淡淡的檀香味儿。
“你信佛吗?”云茴说完,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一串念珠。
“我母亲信佛,所以,我大约也是信的。”
“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哪有大约信的?”
云茴冷着一张小脸,这话说出来,却又莫名带着几分孩子气,男人不由得失笑。
“对了,你家里人呢,他们欺负你,你家里人不管吗?”
“家里人也不能护我一辈子。”男人声音淡淡。
他说的是实话,爷爷年纪大了,家里真心实意疼爱他的人并没有几个。
秦东远和周曼结婚多年,生了一子二女,他这个所谓的长子,也早已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