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得着结果。
日间没有衙门回信,颜氏复又打发夏莲前往京兆府催办,折返时刚进陵远街,赶车的马夫向里回道:“姑娘,有人冻倒在前头了,好像是位老太太。”
“嗯?”夏莲打起轿帘,“快去看看。”
老者气息犹存,身上的棉衣全都浸湿,嘴中尚且念念有词,夏莲近前一瞧,不吃了一惊:“这不是刘姥姥么?赶紧抬到车上去。”
把式赶忙上前助力,将刘姥姥抱上了马车。
夏莲将随身的手炉贴心放好,催促子立刻回府,刘姥姥唇角颤颤,隐约吐出半句话来:“公主娘娘要杀”
夏莲愣了愣:“姥姥,你说的什么?”
半天没等得回音,夏莲再去看时,刘姥姥竟是元气尽泄,就此殁了。
“要杀?要杀哪个?”颜氏头皮发麻,“刘姥姥必是知道什么来找我报信的。”
夏莲亦有同感:“主子,这两日事事透着蹊跷,咱们需要仔细!”
颜氏定一定神:“先把葵儿茂儿几个都叫到正院来!”
过不许久,除了今日宿在荣禧堂的贾茗贾英,贾葵贾萱贾茂贾苓贾苏都已赶到,贾茂尚觉诧异:“娘,您不是说这两日天冷,我们都在自个儿屋里用膳吗?”
颜氏正待说话,忽听夏莲寻问鹤枝:“鹂叶呢?”
鹤枝摸不着头脑:“今下午听完戏就没见踪影儿,不是躲在哪里做针线么?”
内门的婆子回道:“鹂叶姑娘方才拿着包袱去了后头,说是主子教她给戏班子放赏。”
夏莲转头朝主子求证,分明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困顿疑惑。
“走水了!走水了!”未等颜氏深加追究,但听外面一阵乱嚷,紧跟着就有丫鬟匆匆来报,“主子,马房走水了。”
贾葵赶忙起身:“您不必担心,儿子去看看。”
“葵儿!”颜氏厉声喝道,“照看你弟弟妹妹,哪里都不许去。”
贾葵十分不解,看了母亲一眼复归本位,踊跃而起的贾茂也没了话说。
“把仪门关了,没我的话谁都不许出入”尾音尚在回荡,南院又有呼喝声,“走水了,冰炭司走水了!”
紧跟着爆破声动烟火四起,外围的院子尽得祝融光顾,连贾茂都意识到了什么,拉住颜氏的小指尾音颤动:“娘”
鹤枝并不晓得轻重,面带急色地劝谏颜氏:“主子,您快带小主子避一避吧!”
颜氏一步跨出房门,抬手又拉回侧出半身的贾葵:“我想想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