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齐全,只是装修简陋些,毕竟靠海空气cháo湿。木头容易返cháo。
一名手下抬头扫了一眼二楼卧房的窗户,里头隐约传出婴儿哭声,没多久便止住,窗纱上人影拂动,看lún廓是穿着毛衣的穆津霖。
他捅了捅巴哥肋叉子,“霖哥带来的那妞儿,巴哥刚才说眼熟?是哪个场所的啊,以前搞过吗?”
巴哥朝他脸上啐了口,“你见哪场所的小姐还带着孩子干活?”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那是*啊?”
“我寡你大爷!”
巴哥气得要抬手抽,男人先一步反应过来跳开,“巴哥不是和霖哥熟吗,我也没见他带女人来过,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别问!”
巴哥还着急呢,他还好奇呢,再说那是女人吗?穆津霖抱着一只口袋进来的,女人窝在他怀里,被毛毯包裹遮盖住,连脸都没有露,只看到白白嫩、嫩的孩子,像一段软绵绵的藕,巴哥觉得稀奇,霖哥不言不语的,外头竟然有孩子了?
巴哥深深吸了口气,他把手上烟头扔在地上,飞快转身跑去文隽的平房,想把他叫上一起到小木屋里以嘘han问暖为借口打探下虚实,看到底什么模样的女人,能让霖哥把持不住,孩子都不言不语造出来了。
文珀一天*一共喝了九瓶nǎi,而且瓶子不小,喝到底了他还在用力嘬,巴哥他们在屋外听到的那几声啼哭就是nǎi没了文珀没饱发出来的,程欢交代过,一次只给这么多,再喝也不喂,文珀吃得太多,小肚子上都是rou。
穆津霖将nǎi瓶放在一侧的桌角,伸手撩起文珀的粉sè肚兜,他看到果然肚子上都有了两条褶子,肥肥的白白的,像一只小rou蚕。
他嗤一声笑出来,手指在文珀脸蛋上戳了戳,他并没有睡着,正在吃手回味刚才的nǎi香,他感受到被触摸,立刻看向穆津霖,黑漆漆的眼珠,红润的嘴chún。
穆津霖借着清早透亮的光细细打量他,他长得七分像程欢,细皮嫩、rou中透着女人的婉约和清秀,三分像周逸辞,眉宇和脸廓却是刚硬的,不属于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棱角,这样好看的模样,大约只有程欢那般毓秀灵媚的女子才能孕育得出。
他将文珀放在小推车里,放下遮阳顶篷,两侧锁好固定住,防止他掉出来,他心里估摸着等程欢睡醒了要去买些文珀需要的东西,这边什么都没有,只能勉qiáng将就用。
他走上二楼,卧房门是虚掩,并没有合住,他轻轻用脚尖抵开,发出很微弱的嘎吱声,床上的人仍旧沉睡,在透过窗纱投射进来的微弱阳光下,睡得祥和而安静,像终于熬过了一切bào风骤雨。
穆津霖走到床畔,垂眸看着程欢,她柔顺的长发铺陈在雪白的绸缎上,被面反出细光,将她雪白皮肤映衬得近乎透明,她一只手放在外面,平静的面容仿佛一潭无风掠过的池水。
穆津霖心中忍不住柔软几分,这是他这辈子为数不多的一次柔软,除了十五年前,就是这一次了,而这一次来得甚至更猛烈,猛烈到他招架不住自己泛滥的柔情。
他半生行走江湖血雨腥风,刀中来火中去,早练就了一身铁骨皮囊,一颗钢金心肠。
他不知道什么是动情,什么是割舍,什么是成全,什么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