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的背叛与抛弃。
他绝不会低头再要回那个不知安分的女人,梁禾依觉得自己总算苦尽甘来,把这一切筹谋得天衣无缝,她知道从哪里才能击败程欢qiáng大的内心,她也知道天下女人对挚爱男子的软肋,她死死捏住,毫不犹豫。
她才耗了几个月的时间就独占周逸辞,白玮倾耗了七年,还不是死得那样惨烈。
驾驭男人算计爱情的本事,只有她梁禾依厉害。
周逸辞没有和梁禾依挑明是否她联络的穆津霖救了程欢,他知道肯定是她,除了她也没人有这样的胆量算计他,她装傻不语,他又何必戳破闹一场,对结果于事无补,还会让他通过梁锦国得到的资源变得岌岌可危。
他整个人非常疲累,洗了澡对着镜子看了很久,下巴上的胡茬懒得刮,把他衬托得那般沧桑与惆怅。
他看着自己这张脸,想起他还跟着母亲生活时,他每天都在吃什么做什么盼什么,被guàn输着什么,他已经有二十年不再回味那样的生活了。
那是他最黑暗的岁月。
也是他最难忘的岁月。
没有那样跌入谷底的悲哀,就无法成就这样攀上云端的自己。
他不愿想自己失去什么,得到什么。
他怕这样的回味会让他觉得可笑。
梁禾依关掉了影院与壁灯,离开走廊推门进入卧房。
她看到周逸辞靠在阳台上抽烟,淡蓝sè的烟雾缭绕笼罩在微醺的灯光下,他高大身躯陷入墨紫sè的睡袍内,她非常着迷于这样的夜晚,这样有他存在的夜晚。
哪怕她做尽坏事也心甘情愿,她得到了结果。
这结果就是天堂。
她从看到周逸辞第一眼就深知爱上这样的男人是穷途末路是至死方休,像毒品入骨血,像北极融化的冰。
不死也被折磨得半死不活,死也就死了。
她轻轻关上门,悄无声息走过去,窗外是万家灯火,是璀璨的霓虹街头,玻璃上倒映出他清晰的lún廓,也印出她模糊的微弱的影子,她没等周逸辞发现,便从背后一把拥住他,他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继续抽烟。
她嗅着空气里痴缠的烟味,“逸辞,我为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梁禾依几乎脑袋一热就说出来了,她说完后才意识到现在不合时机,周逸辞刚失去了文珀,她这样急不可待,好像有些幸灾乐祸,他心思敏感,难保不会多想。
梁禾依又立刻凿补,“文珀是你儿子,这无法改变,也许程欢想通了,还会把孩子还回来,她早晚还要嫁人生子,不说文珀是她的累赘,最起码她也会顾及文珀的将来,跟在你身边显然更合适。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即便文珀回来,我依然将他视如己出,绝不让你为难,也不会分出亲疏,我只想更热闹点,哪怕她不肯还,你也有自己的孩子,而不用日思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