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忍得煎熬,这种坐以待毙把每分每秒都浪费掉,我打算再去拜访马夫人探探口风,到底是从她这里压下了还是马德禄没有听她劝告另有想法,再筹谋下一步棋。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马夫人竟然亲自来找我,她本人没有进宅院,而是派一名眼生的司机进来请我出去,我跟着他走出庭院,对面街道的guàn木丛旁停泊着一辆黑sè吉普车,车门紧闭,车窗也很严实,看不到里面半点景象。
司机朝我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走过去,他回头看了眼,确定公寓内没有人留意这边才把车门拉开,司机的神秘兮兮让我意识到事情很特殊,我全神贯注盯着随车门拉开而显露出的人形lún廓,当我看清马德禄那张脸时,整个人一怔。
“马股东?”
我像被雷劈了,猛然回过神,不管是他还是马夫人,都不该知道我在周逸辞的住所,更不该xiōng有成竹找过来,这是不是证明对于我们的私情也全都掌控了?
我脚下迟疑,他微笑了一下,让出靠近车门的座位,“有这个荣幸请三太太聊聊吗。”
我咬了下嘴chún,故作镇定说,“马股东是周逸辞的人,没必要找我聊,我也是路过这边找他商量锡海一周年祭祀的事,我也该走了。”
我说完推开那名司机做出离开的样子,他在我背后低声叫住我,“三太太还是上车来聊聊,也不枉费你对我内人下得那番功夫。”
第178章 这不是我想要的
马德禄像是有备而来,笃定我会上车,我透过半扇车门缝隙看。他气定神闲xiōng有成竹,端坐在椅子上。
正在这时保姆忽然从门里出来,她手里端着一只碗。招呼我喝热甜羹,让我祛祛han气。顺带问我去哪里。
她越走越快。已经出了庭院,我慌张之下随手拉上了车门,她来到我面前递给我瓷碗。目光始终往吉普车上扫。
我慢条斯理喝掉后把空碗给她,“我哪儿也不去。车上说说话儿就进屋。”
保姆迟疑着没走,她问我车上是谁。我说是一位夫人。她笑着哦了声,“我在厨房忙做羹,九儿开的门。我还以为是来找先生的。原来是程小姐。”
她见我没有当着她面儿上车的意图。也没再耽搁无用功,转身进了庭院。
我确定她进去不会折返回来。才朝那名等候在旁边的司机点了下头,她再次为我拉开车门。这次我没有踌躇,直接抬腿迈上去。
我坐在马德禄身边,司机也上车。他从副驾驶拎起两杯饮品反手递过来,马德禄接了一杯浓茶,剩下的是热nǎi,我摇头说刚喝了汤不渴,司机又拿回去。
马德禄不慌不忙的喝茶,似乎时间富裕,一点不急促,我对他说,“马股东稍后没有正事吗。”
他说有,我看他不语,他继而又说,“可什么正事也没有今天来见三太太更重要。”
我笑出来,“马股东这个年纪,按说倚老卖老的资格都有,可说话还如此圆滑谦卑,不愧是商场打磨了半辈子,知道如何降人。”
他捧着杯子将红茶全都喝光,里头一滴不剩后他轻轻蜷了蜷手指,纸杯在他掌心内扭曲变形,最后成为了一个狼狈的纸团。
“内人说前几日三太太亲自登门拜访,带她去了瓠子巷,消磨了一天时光,还送了许多小玩意儿,这段时间每天播放来听,心情非常不错,一直念叨三太太何时再来,想念得很。我不愿欠人情,三太太如果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势必不遗余力。”
我本都放弃了招降马德禄的念头,这是个老滑头,招过来未必驾驭得住,说话办事完全不落把柄,心机十分深重,连周逸辞都只能试探着来,毫无把握他能否低头。
不过马德禄这番话意有所指的话让我萌生了希望,他偏头看他,他脸sè淡定如常,正注视着窗外浓密茂盛的guàn木丛,“冬天还不凋零,这是矮子松吧。”
我说是。
他赞叹,“岁han三友的字画我书房有一幅,原作家画得非常传神,矮子松也是松,骨子都相同。”
我和他一起注视,“我喜欢红梅。”
他嗯了声,“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