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松开,几乎就没有醒,睁开眼早已艳阳高照。
旁边的位置空空荡荡,摸上去早就没了温度,我爬起来冲了个澡,出来时九儿正收拾床铺,她脚下踩着一堆纸团,我走出来她看了我一眼,抿着嘴chún将那些垃圾都揣进袋子里,我看她耳根有点红,我走过去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她快二十岁了吗,她说已经过了二十岁生日。
“想嫁人吗。”
她一愣,立刻摇头,“我一点也不想。我就想跟着程小姐,照顾您,将来照顾宝宝。”
我嗯了声,“想嫁人告诉我,我和先生商量着给你找个好婆家,虽然我待你不薄,但做佣人不是长久的打算,好时光要用来享受。”
她支支吾吾说太早,等过几年,再麻烦我帮她物sè。
她说完臊红了脸,提着那袋子垃圾飞快跑出去,楼梯口上不小心撞到了保姆,保姆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发烧,她哎呀一声说快躲开吧,发烧了谁还跑这么快。
我吃了早餐让司机开车送我到市中心一家口碑十分好的高档母婴店逛了逛,司机是周逸辞最新雇佣来,每天载着我到处转转,他怕我闷得慌,我一个人出去他又不放心,听说司机还是个退役特警,功夫十分过硬。
我逛的这家店比一般店规模大,有很多国际品牌,我也不急着买,先比对东西,记下哪种好,等快生之前让九儿来扫货,省得手忙脚乱。
我逛完从店里出来,站在门口想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我,这条长街是步行街,车开不进来,我让他在街口等我,可现在人越来越多,到处都很拥挤,我怕被磕着碰着,不敢一个人出去。
我正在电话薄里找,忽然眼前被两道巨大的黑影罩住,像顷刻间昏暗下来的天。
我下意识错开眼珠看地上,四只踩着黑sè皮鞋的脚在台阶下站定,修长健壮的腿似乎是两个高大男子,我不动声sè找到司机的电话,指尖停顿在绿sè键上,一旦他们对我动手,我便迅速拨过去。
我做好这一切才抬起头,他们穿着一身黑sè,都戴着墨镜剔了板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冷冷看他们一眼,不慌不忙往下面走,经过身侧时紧挨着我的男人伸出手臂拦在我面前,“是穆府三太太吗。”
我说不是。
他没有撤离手臂,而是继续问,“是程小姐吗?”
我这才看向他紧绷着的脸廓,“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梁小姐请您过去见一面。”
我心里一颤,梁小姐这个人我当然不会陌生,她是让我生活山崩地裂的人物,我算不得恨她,可对这三个字十分敏感。
我不想见她,周逸辞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牵连,这不是一份光彩的牵连,按照道理我是错的,可论起先来后到她是错的,是是非非说不清楚,还不如不说。
我非常果断拒绝那个保镖,“我不认识她,也没什么好说。”
保镖依旧不放我,手臂不触碰到我,可也不躲开,我走不了,我朝他板着脸,“劫持?”
他不语,我冷笑,“滨城敢这样对我的人,你可是第一个。”
他隐匿在墨镜后的眉眼蹙了蹙,他下意识撤开,我刚要疾走,另外一名保镖说,“程小姐不见,梁小姐也不会罢休,同样没有人拒绝过她的邀请,以后您每次出行都会遇到我们,直到您肯赏脸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