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迟疑,我蹙眉看她,她脸上表情讳莫如深,“三太太跟我透个底,这孩子是老爷的吗?”
我心里一惊,可心是我的人不假,可她还没让我放心到什么话都交底,何况她于我而言,只是利用物,甚至会成为我的替罪羊我自私妄为的牺牲品,当然知道越少越好,可她这样直白问出来,让我有些愕然。
她见我沉默继续说,“老爷让金律师悄无声息安排医院,他打算去做个鉴定,看自己是否还有生育能力。”
我背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穆锡海果真没老糊涂到这个份儿上,单纯做鉴定他已经不相信了,竟然还要做是否存在生育能力的检查,看来他对这个种不是全无怀疑,穆津霖和周逸辞是他儿子,如果这孩子是他们两人之一的,血缘交叉下鉴定结果也许会失误,他想要万无一失。
穆津霖和周逸辞在得知我怀孕时什么话都没说,这本身就有问题,这孩子是男是女都会和他们争家产,而我也势必依靠孩子大肆作威,他们都不是不在乎这笔庞大遗产的人,却安静得太过分,似乎欣然接受多出的成员,穆锡海前思后想很难完全打消疑虑。
我对可心说,“我知道了,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事实证明我更能清白。”
她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那就好。
可我内心并没有真的如外表这么淡然,当晚我叫来九儿,让她帮我带了句话到地下室给沈碧成。
我一个人站在窗前握着手机,反复犹豫良久,最终也没有给周逸辞打过去。
穆锡海这次大病后开始迷信自诩为得道高僧的大师算命,他以前也信这个,但没到这么痴迷的份儿上,早晨睁开眼就要算,凡是今天不适宜做的事一概不碰。
他差遣管家连着好几天到普罗山请寺庙里的大师来祖宅看风水念经文,我瞧那寺庙师傅不怎么正经,看着压根儿不像出家人,经文念得倒有模有样,可眼睛不老实,机灵得要命,不十分规矩。所以穆锡海让那师傅给我看相时,我直接拒绝了。
但穆锡海不满意我的拒绝,他作为一家之主就觉得他喜欢的事所有人都务必接受,他被捧惯了,受不了别人驳回他。
我见躲不过,扫了一眼那名穿着僧袍的大师,“大师法号什么。”
“无间。”
我嗤笑一声,但我没有表现出不敬,我对他施了一礼,“无间是无忧人间的意思吗。”
他抬眸看了看我,“正是这个意思。”
“大师高僧,知道施恩惠普渡人间疾苦。”
他谦虚说不敢,只是为佛行道。
我松开合十的双手,直起身体由上到下打量他,“大师没听过一句话吗,真正的得道高僧只是在经文佛法上有建树,往小处说能约束自身,不碰女sè不贪金银,往大处说能为天下苍生传授佛道正义,这神乎其神的东西并不会,更不可能私自跑下山算命看相,跟个江湖术士一样。出家人不踏进红尘俗世,不沾染风月烟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晨钟暮鼓,见到了女子目不斜视。你占了哪一点?就敢口口声声以大师自居,佛门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他沉默听我说完,脸上没有任何起伏,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问心无愧。
这如果是个假僧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