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得及更改,你找三太太这样bī问,她也没资格去擅改遗嘱。”
齐良莠捏着拳头,她整张脸都变得狰狞扭曲,“什么事都要赶早,白纸黑字敲定的,老爷会因为我一面之词就大动吗?好人让三太太做了,她摆出一副只要爱情不要物质的高贵做派,我去求老爷更改,这不是把我的贪婪都放在明面上说吗,津霖也太会宰冤大头了,你可真不愧是大太太教出的儿子。”
穆津霖听到她牵连自己母亲,脸上的笑意收了收,“二太太没三太太蛊惑父亲的本事,在背后撒泼打闹却是一流,换了我,我也不会留给你任何东西。”
齐良莠瞪大眼咬了咬牙,她冷哼了声,怒气冲冲跑上楼。
管家推着大太太回房,客厅内只剩下我和穆津霖,他端坐在对面沙发上,执杯一口口饮茶,我看了他一会儿起身也准备离开,在经过他身侧时,他忽然开口说,“三太太这一招,不怕惹怒逸辞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看他,我注视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台阶,“他有那么多钱,不会在乎这些。”
“有钱是一码事,被算计是另外一码事,他再有钱,打拼十年也比不过打拼了一辈子的父亲,谁会嫌钱多烫手。父亲原本的打算,是把五成给予逸辞,四成给予我和母亲,一成给予二太太,结果现在因为你一番话全部推翻。”
他说完在我身后发出一阵声响,似乎站了起来,他脚步极轻朝我走来,在我旁边顿住,我余光瞥到他脸上非常开心的笑容,“其实谁都没有发现三太太才是最聪明的人,不显山不露水,已经决胜大局。”
我抿chún不语,的确瞒不过穆津霖,他是比周逸辞更早发现我隐藏心机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我纯良外表欺瞒的人。
我偏头注视穆津霖,和他四目相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基数少了很多,但至少你和大太太得到的总数超过了周逸辞,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穆津霖脸上的笑容渐渐僵滞,“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我看着自己弯曲的手指,“我不想让他被金钱荼毒太深。这种例子我见了很多,当一个人不断累积资本,他就会抛弃人的本性成为一只疯魔,我不希望我爱的男人走上这样一条路。他已经拥有很多,这份底气让他野心不断膨胀,收一收不是坏事。”
“仅仅是这样。”
他挑了挑眉梢,显然不相信,但他一时半会也猜不透我到底在筹划什么,何况这份遗嘱对他利大于弊,他没因此吃亏。
我回答他就是这样,他没有再说什么。
遗嘱风波过去后,金律师始终没有出现,对外宣称去国外参加一个国际律师圈的研讨会,这份遗嘱协议就握在他手中。
我猜测穆锡海为了防止穆津霖与周逸辞对金律师威bī下手,才特意找了这个借口将他送出漩涡中心躲避,直到公证生效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