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的人最擅长马后炮。”
他透过玻璃扫了一眼,“你认为邹芳会被他说动吗。”
“说不说动,沈碧成也能平冤了,那不重要。”
周逸辞笑着扳住我下巴,qiáng迫我将目光从外面收回,“我只想知道你们女人的心思,到底会不会因为几句美好的谎言而动摇。”
“别的女人也许会,但我一定不会。”
我说完这句话指了指窗外,“邹芳已经失望了,一个失望还没到绝望的女人,就看男人天花乱坠的本事如何,像周先生这样高超的,那女人当然会动摇,像莫雄这样的。”
我哼笑一声,“除非女人脑子里是空的。”
他身体微微后仰,“也就是说你永远会为了我而动摇。”
我掰开他握住我下巴的手指,郑重而深情说,“我这辈子就栽在周先生手里了,我唯一的宏伟志向,就是有朝一日,你能像我爱你这样爱我。”
周逸辞愣了愣,他笑着说,“如果无法实现呢。”
“一辈子这么长,谁知道呢。”
他朝我bī近一些,眼睛内迸射出jīng光,“如果到死也不行呢。”
我一字一顿说,“那还有下辈子。”
他脸上的表情忽然温柔下来,“这么坚决跟定我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懦弱,分明早就信誓旦旦却说不出来那些话,好像被哽住了,我仓皇中为了遮掩自己朝他脸上呸了一口,我彪悍的样子把他逗得哈哈大笑,他将我揽过去,吴助理开车后,我窝在周逸辞怀中看着窗外一路倒退的风景,我几次都想告诉他:是这样。可死活没那个勇气。
我怕他觉得我傻,把真心托付给他这样无情的男人。
到达庄园后吴助理靠路边停泊,他们都没有下车,我下来绕到副驾驶位置,将那两大包婴儿用品提住,我径直踢开院门,身后传来车拂尘而去的声音,一股并不浓烈的汽油味在空气内漫开。
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我深深吸了口气,提着袋子进入客厅,齐良莠已经回来很久,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穆锡海和佣人都不在,大厅内空空荡荡,她偏头看到我出乎意料没有冷嘲热讽,更没有刻薄相向,而是非常温和走过来要帮我提,我下意识背向身后,蹙眉盯着她。
她对我的冷淡和疏离有些失落,语气哀戚明知故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也很防备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认为是坏事。”
我一声不响,悄无声息的和她保持一定距离,我努力从她脸上探究她到底在作什么妖,她中午在包房yīn狠毒辣的样子我可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