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瞧见白玮倾的脸时,我吓得差点滚下去,所幸我反应够快,一闪身贴住墙壁,她肯定没看见我清晰的面容和身材,顶多只瞥到了模糊的lún廓。
“逸辞,你听见了吗。”
周逸辞在十分悠闲的泡茶,茶壶底掠过茶杯上方发出声碰撞的脆响,“听见什么。”
“你宅子里好像有女人咳嗽。”
周逸辞忽然笑着说,“佣人不都是女的。”
“不对。”白玮倾摇头,她仍旧满脸狐疑往楼上看,“是个年轻女人。”
周逸辞“哦?”了一声,颇感兴趣说,“年轻不年轻也听得出,你这耳朵不错。
白玮倾扫了他一眼,眼神内晦暗不明,墙壁一侧有个小口,放置着一扇屏风,屏风是木板制成,糊了一层粉sè的纸,透过那影影绰绰的模糊我能看到白玮倾不断往楼上探视的样子。
她蹙眉朝前迈了两步,推开一个刚从厨房内切了果盘出来的佣人,直奔楼梯口而来,我吓得捏紧了拳,脑子里一片空白。
白玮倾要上楼来,她如果上来看到我,我该怎么说,我是新来的保姆,还是和盘托出。
周逸辞会怎样处置我们之间一触即发的战役。
我还用想吗,他当然会弃车保帅,难不成还为了随时可以换掉的*而与自己的妻子决裂。
我xiōng腔内的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要从嘴巴里冲出去,太可怕了,我死活想不到白玮倾会过来,莫非她听到了风声,特意来查岗,来捉jiān。
随着心慌的等待和要被揭露的恐惧齐齐爆发,我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将几缕碎发沾湿,而我掌心早就cháo了一片。
做贼心虚啊,当三儿的女人,永远被排斥在婚姻之外,永远被压制了一头,永远要躲藏起来。
我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丝声音。
我有点害怕周逸辞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故意让白玮倾听见,故意bào露自己和她争抢。
我觉得我真要窒息了,为这天意弄人。
不过我特庆幸我咳嗽了声,没直接莽撞冲下去,不然现在会怎样jī飞狗跳,我都不敢想。
“玮倾。”
周逸辞忽然喊了她一声,她右脚已经踩上了第一级台阶,听到他的叫喊随即收住停顿,转头看他。
周逸辞抬眸,他脸上表情冷然,“你过来,尝一口我泡的茶。”
白玮倾下意识又偏头看了看二楼,她说我不想喝,我看看你房间。
她说罢又要走,周逸辞将茶杯捧起,他不知是手滑没拿稳,还是故意的,杯底在桌上狠狠磕了一下,这一下惊住了固执的白玮倾,她彻底顿住,背对周逸辞的方向。
“喝了茶,我带你上去看。这宅子你也不是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