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吗。”
我当然明白他指的什么,羞着脸有些红,轻轻点头说是。
他很愉悦大笑出来,对我这个回答非常满意,他额头有一滴汗淌落在我脊梁上,烫得我颤了颤,虽然我现在无法回头看,但我记得他出汗的样子,眉眼都是晶莹的水珠,额前的碎发湿润,脖子上一片cháo。他身上的汗味不是那种让人厌恶的味道,就像烟气,他口中的烟气,也绝不臭,我讨厌吸烟的男人,可他吸的烟好像是这世上最好的烟。
周逸辞从我身上翻滚下去,他手在我腿上摸了摸,“这么短。”
他又绕到我身前,在xiōng口探了探,“这么平。”
我有些气恼,用枕头盖住自己脸,埋怨着叫了声周先生。
他探身将床头的灯拧掉,卧房内陷入一片漆黑,他声音内带着笑意,“好了,早点睡。”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惨白刺目的雪光惊醒的。
我拉开窗帘惊讶看到外面地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似乎下了一整晚,清透无暇的白sè吞噬了整座城市。
佣人提着菜篮从庭院外走进来,她不停对着掌心呵气,一团白雾在她chún边散开,雪花没有停,只是小了很多,放眼望去天地之间混沌一片。
周逸辞倚靠在床头吸烟,蚕丝被盖在他腹部,露出修长笔直的腿和健硕的xiōng肌,烟雾缭绕之中他眼睛眯着,似乎在透过空气看我,又似乎在醒吨。
我转过身离开窗子,最后一丝遮挡物失去,他感觉到透亮的白光蹙了蹙眉,“拉上。”
他忽然特别严肃命令我,我吓得赶紧把窗纱又合住,他一天之内脾气最不好的时候就是早晨刚醒,他没有起床气,可他毕竟身份摆在这里,他有权利和资本折腾,我不敢忤逆他任何脾气不好时的要求。
他将抽了一半的烟搭在烟灰缸边缘的凹槽里,烟气袅袅升起,在不透风的卧房内蔓延开来。
我走过去爬*,偎在他xiōng口,他没有搂着我腰,也没有推开我,似睡未睡平躺着,我用手指轻轻触了触他下巴上滋长出来的坚硬胡茬,“周先生,新年您有休假吗。”
他嗯了声,“我随时都可以休假,但我并不喜欢无所事事在家里。”
他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睁开眼看我,“你有什么要求。”
我将手指从他下颔移到鼻梁,他鼻梁特别挺,而且没有骨节,是通鼻梁,这样的鼻子最好看,他眼睛不太像亚洲人,眼窝很深,目光犀利幽邃。但这样的眼眸倘若深情起来,真能让女人心甘情愿死在他手里。
我摇头说我没有要求,我现在很满足,感激周先生对我的保护和仁慈。
他捏住我下巴,不由分说朝我chún上吻下来,他总是这样出其不意随心所欲,他想要吻,会在刷牙还没漱去泡沫时就吻我,会在我嚼碎了食物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吻我,我担心他嫌弃我嘴巴里太满,可他并没有,而我满心以为他不会嫌弃的时候,他却又懒得碰我一下。
伴君如伴虎,伴yīn晴不定的周逸辞比伴任何一个bào戾的昏君还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