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個機會降臨了,有人給他介紹女伴侣。这個女孩子他一萬個不喜歡
,矮胖不说,還庸俗不堪。但他還长短常痛快地答應了这門親事,不為別的,就
因為这女孩子的老爸是他们總荇的一個副荇長。他收斂起自負,掩藏起自卑,用
不卑不亢的殷勤討好着未来的岳父一家人,當然也包罗那個後来成為他老婆的蠢
女人。在他結婚一年後,孩子降生一個月後的一天,終於被提升做了信貸科長。
他以為從此他的仕途會一片光亮,也準備好了大展拳腳。可是,那精明的已经做
了正職的岳父大人卻再也沒給他機會,那個更加狡猾的岳父仿佛看透了他的野心
和謙和外表下的冷酷。
直到年初,他的岳父即將退居二線了,才把他提升到了現在这個全市最大的
分荇做了一把手。人到中年的他終於松了一口氣,也在心裡罵了無數遍那個奸猾
的老東西。
日常裡,他把所有的欲望和貪婪都深深地掩藏,不苟言笑不張狂,給人一副
幹練沉穩又正直的形象。但是,與生俱来的貪婪和yín褻還是经常在酒後滋生蔓延。家裡那個水桶一樣的黃臉婆,本身已经有快一年沒碰過了。他是寧可讓欲望煎
熬着本身那孤寂的心,也不願意閉上眼去貼近那蠢笨的女人。甚至一聞到她身
上的油煙和她嘴裡酸腐的口臭,他就噁心不已,真的不能想像这幾年本身是怎麼
熬過来的。
今天,就是剛才,本身都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地就把韓屏的鑰匙放到了本身
口袋裡。韓屏那扭動的腰枝,真的刺激了本身壓抑已久的欲望,明知道邁過去可
能就是深淵,但他已经不能自主。
前面紅燈閃爍,荇長仓猝一個刹車。走神了,差點追尾。掏出手絹擦了擦禿
腦門上的盗汗,他才发現,本身的手心都是汗。
把車停靠在路邊,點燃一隻煙,車裡的空氣凝重陰冷。雖然外面豔陽高照,
但是坐在車裡的他還是感覺到了陣陣涼意。空氣裡的繁重仿佛讓一切都靜止了,
仿佛靜止到伸手就能抓住一把飄渺的煙霧。透過煙霧,荇長的眼神閃爍着陰霾的
光,焦慮和发急在他的內心交織着,欲望和理智在激烈拼殺着。他的兩腮不由輕
輕地抖動着,咕隆一聲,挺直了脖子咽了口唾沫,他終於下了決心。韓屏这女人
那麼天真,说不定會看在我是領導的份上不敢聲張,也可能為了她本身的面子忍
了。但願上帝能保佑我这一回,他暗暗发誓,就这一回。祈禱中他发動了車,從
前面路口拐回了儲蓄所。
把車停到了儲蓄所对面的馬路邊,荇長出了一口長氣。他沒有馬上下車,又
在車裡吸了一根煙。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把能出現的最壞結果都預想了一遍。这
個女人真的告了本身怎麼辦?用这個事来威脅本身怎麼辦?忍氣吞聲熬了十幾年
才得来的出息,要是就这麼毀了值得嗎?可是,他又找了無數的假設来給本身僥
倖的理由。最後,yín褻的欲望戰勝了恐懼和理智。打開車門,把煙頭扔在地上,
一隻腳死死地碾了上去,摆布張望了一下,荇長低着頭走向儲蓄所的大門。
大門在身後關上了,那聲響在空曠的營業廳裡非分格外的巨大。雖然明知道这裡
不會有人,可荇長的腳步還是沒敢冒然邁動,手哆嗦了半天才把鑰匙放回到口袋
裡。又等了一分鐘,这一分鐘在他来说是那麼的漫長,等本身逐漸冷靜下来點,
他才不寒而栗的走過去,推開了值班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