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耐下心来,看着趙蓉那陰晴不定的臉,等着她说出她要说的話。
趙纫泊了王卉一會,王卉概况的鎮靜讓她有點掉望,歎息了一聲,起身,扭
動着肥碩的大屁股走向冰箱:“我餓了,弄點吃的,我说王卉,求你給我弄個酸
辣湯好嗎,耶,你们兩口子不喝酒,怎麼这冰箱裏这麼多啤酒呢?”
王卉懶洋洋地走進廚房,動手做湯,又拿出點香腸切好裝盤裏,又拿起電話
,給下面的外賣打電話叫了兩個菜,隨手擺放了桌子,趙蓉就跟在她的身後轉着
,也不说話,倒仿佛做錯了事的孩子跟在大人身後討饒一樣。
外賣送来了,湯也做好了,王卉啟開兩罐啤酒,倒了兩個滿杯:“这啤酒還
是春節时候單位分的呢,在家裏一直都沒人喝,来吧,今天咱倆把她消滅掉。”
趙蓉端起杯子,看着琥珀色的液體和那升騰的氣泡,苦笑了一聲:“我不信
佛,但我信命,很多的事都是命裏註定的。就说这酒吧,我喜歡喝,但卻喝不了
多少,这就是命裏沒有酒,所以強求也沒用,強要本身多貪點,最後還是吐出去
,这其實就是命。”一仰脖咕咚一聲吞下了一杯冰涼的啤酒,隨即打了個冷戰,
起来去衛生間,終於穿上了睡衣。
酒的冰涼顯然刺激了趙蓉的情緒,她的話也滔滔不絕起来:“你再说我吧,
放棄了原来的家庭,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外人看我仿佛很幸福,得到了我想
要得到的一切,可我掉去的呢?和我得到的对比,那個更值得?誰難受誰知道,
人这一輩子,就他媽这麼回事了,前生欠下的,此生就得還,我是前輩子欠了老
王的債,此生来給他還債来了,就陪他混吧。”
王卉聽了趙蓉的話,也喝下了手裏的啤酒,冷笑了一聲:“你说你欠了你家
老王前生的債?那你家老王前生是什麼?你怎麼欠的債?”
趙蓉低頭喝着湯,半天才抬頭,笑得yín蕩的说:“前生我家那老王必然是個
妓女,是個非常标致的妓女,被人千騎萬人蹂躪,此生他是来報復前生来了,所
以他就拼命的找女人,去享受女人,呵呵,我可能前生就是逼他為娼的人吧,所
以我也就得忍受他去風流。”
王卉聽了笑的一口酒噴到了地板上,半天才喘過氣来:“你真荇,虧你想得
出来,你这一天都胡思亂想的什麼呀,你笑死我了,你也真的就这麼忍了,说真
的,你不怕他得髒病呀?”
“怕,怎麼不怕呀,不瞞你说,我们倆在一起的时候,我要求他都戴安全套
的,他在外面怎麼風流我管不了,但別把我沾染了髒病,那我多冤枉呀,沒辦法
,我還是法定的妻子,義務還是得盡。話说回来,他在外面怎麼風流,这丈夫的
義務他也得盡到吧,所以呀,彼此還都得裝一裝,但我们也很少在一起了,我是
人老珠黃了,人家也不稀罕了。”
王卉轉了下眼珠,邊給趙蓉倒酒邊说:“你還这麼年輕,我就不相信你能獨
耐寂寞。”
趙蓉在鼻子裏哼了一聲,滿臉不屑地道:“人老珠黃不必然就沒市場,在別
的男人眼裏,这還叫成熟呢。現在滿世界都是有賊心有賊膽的男人,當然也有那
些有賊心沒色膽的虛偽男人。你沒看網路裏,一夜情比感冒流荇的都快,所以只
要你想的開,生活裏是不缺少雨露滋潤的,嘎嘎嘎嘎。”
这疯狂的笑聲讓王卉有點发冷,剛要说什麼,趙蓉一口幹了杯裏的酒,仿佛
下定了決心一樣,把椅子搬過来,靠在王卉身邊,神秘的说:“我告訴你個事你
可別生氣,不和你说我覺得对不起咱倆的交情,我在賓館裏,看到過你家書痴人
和一個女人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