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再看,便能感觉到由内及外散发的涵养与教养,再衬上一言一行之间幽柔入骨的仪态,真正是一派贵女气度,令人不容忽视。
虞幼窈点头:“月华锦华美又不失气韵,很适合你。”
这也是实话。
姐妹俩互相吹捧了几句,姚氏带了虞霜白过来了。
姚氏端丽庄重,一身正红绣银牡丹,银色的明亮,显得正红色也越发的鲜明美丽,庄重又华贵,真正一点也不比杨淑婉一身刻意张扬差了去。
从着裳上,这妯娌俩已经显露出了一个家世教养,与心性高低。
姚氏一来,就拉了虞幼窈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窈窈头一次到外头去走动,原是早了过来,帮着窈窈掌一掌眼,现在眼一瞅,该换着让许嬷嬷帮着霜白掌一掌眼了,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可真臊死我了。”
说完了,还真拿了帕子去捂脸,眼儿瞅了虞霜白一眼。
虞霜白银色刻丝粉蔷薇纹襦裙,上头是轻薄的蔷薇及腰小衫,下头是齐腰的湘裙,上下拼接,十分娇丽,银色亮眼,蔷薇烂漫,瞧着既大方又好看,头上赤金的蔷薇花小冠,下头坠着粉珍珠,可是娇俏极了。
虞老夫人瞧得眼睛一亮:“二姐儿也成了大姑娘,瞧瞧这娇俏劲,可真是好看。”
这下虞兼葭终于察觉了不同,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虞幼窈和虞霜白都穿了纯正颜色,一个是碧绿显得纯净鲜妍,一个是银色,显得娇丽大方。
如此一来,她这一身月华锦,便是独特美丽,却也不如她们更纯粹。
仔细观察,也发现款式与穿戴风格,也显得偏大了一些,倒不像半大的孩子,反倒像十二三岁,已经长成的姑娘家。
“二姐姐的小冠真别致,上头的金泊和银泊,薄得跟真花瓣一样,衬得二姐姐光彩照人。”虞兼葭嘴里直发苦。
说完了,就忍不住瞧了一眼,鲜红又张扬的母亲,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祖母一直对母亲瞧不上眼。
姚氏是嫡出,打小的教养、见识、气度都更精心一些。
她娘便是读了诗书,也有些才气,规矩教养也不差,可比起正经嫡女打小的见识薰陶,还是有一段差距。
她顿时有一种,想要掉头回了嫏还院,重新换一身纯正颜色的衣裳。
可她知道,这也只是想一想。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换身衣裳说来简单。
可身上的首饰、妆容、穿戴什么都要重新换一个遍,她这一身打早上就折腾了一个时辰,再换一身,赶着时候也未必比这一身更好了。
杨淑婉没察觉这些,只觉得姚氏今儿这一身,虽然华贵,但却不如她鲜亮,神情难掩得意之色。
又见姚氏在虞老夫人跟前讨趣,一时竟也插不上言了,只能捏紧了帕子,扯着嘴角一道笑,笑容也是僵得很。
虞霜白凑到虞幼窈跟前,小声地问:“我怎么瞧着,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似的。”
虞幼窈想了想:“就是有点紧张。”
之前是有点怕的,但表哥都说了,让她别太在意,在花会上也不要委屈了自己,她哪还用得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