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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霜白惊瞪了双眼:“头一次去外头走动,就不担心出了差错?”
虞幼窈翻了一个白眼儿:“就是出了差错能怎样?长兴侯府还能把咱们吃了不成?再说了,我们都是半大的孩子,到了花会上,只要不言行粗鄙,做一些太出格的事,也没有太多需要谨守的礼数,哪儿能出什么太大的差错?”
虞霜白仔细一想:“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她脸色一松,也没那么紧张了:“大姐姐,一会儿去了花会,你可得带我一起,花会上少不得要应酬,我可不想呆我娘身边,肯定会无聊死的。”
虞幼窈笑了:“我跟宋三姐姐,齐六姐姐都约好了,到时候一道玩儿,她们从前到外头走动过,可比我们有见识。”
虞霜白终于放下心了。
虞兼葭听着这话,心里又有些发堵了。
虞幼窈的生辰小宴,这才办了几天?她就与各家的小姐们有了书信往来,连长兴侯花会也要带着她一起,可见这关系是处近了去。
等到下半年,她的生辰,怕也不好再请宋婉慧和齐思宁过府了。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轱辘声响,虞幼窈眼睛一亮,拎了裙摆奔至门口,见长安推着表哥进了屋里。
虞幼窈声音欢快:“表哥,你怎么来啦!”
她这一声,倒让一众人都看去了门口,周令怀吮着笑意:“给舅祖母抄了一篇《保寿延安经》。”
这话可把虞老夫人给听笑了,转头对许嬷嬷说:“听听这话,却是在拿我作伐呢,不知道的人,还当他是真孝顺。”
哪儿是给她送佛经,怕是佛经还是顺带,是担心窈窈今儿要去长兴侯府,急巴巴地过来见一面才是真的。
许嬷嬷笑了:“这一举两得的事,向来是两全齐美,可不是真孝顺么。”
姚氏也跟着一道笑了。
周令怀与虞幼窈感情好,虞幼窈头一次去外头走动,他不放心借故过来瞧一瞧,也是人之常情,便是她家两个小子临出门前,不也到了霜白屋里。
杨淑婉撇了撇嘴,抄几句佛经就是孝顺,她前段时间,在安寿堂里立规矩还不知抄了多少佛经,那真是孝顺天了去。
虞兼葭抬眸瞧了一眼,就听到虞幼窈声音清脆:“表哥,你看我今儿好不好看?”
她垂下头,顿觉腻味了。
老夫人爱乌及乌,连对一个外人都比自己的嫡亲孙女儿更好。
虞幼窈生辰第二天,老夫人就送了周令怀一套上好的牙雕文房,牙雕笔、牙雕筒,牙雕镇纸,还有牙雕笔搁,可算是贵重了去。
“好看!”周令怀瞧着小姑娘一身碧绿,显得纯净,比之生辰那日一身贵女隆重,今儿倒是更文雅一些,也是一样鲜妍好看。
虞幼窈笑得又甜又软,打表哥手里拿过经帖展开来瞧:“表哥的字儿写的好,你抄的佛经祖母一定会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