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但聂阳的杀母之仇也是他报的,他也没想好要拿聂阳怎么办。可见他们之
间,根本就是单纯的上代恩怨而已。要我说,聂清远夫妇恐怕是因为聂阳才受了
牵连也说不定。不然聂家还有些旁亲就在江南,聂清漪也好好地活在人世,你们
难道认为以他目前的能力,无法将聂家赶尽杀绝么?”
聂阳紧锁眉头,心道花可衣说的也有道理,否则邢碎影没道理只是恨着聂清
远夫妇和月儿这一家三口,而对聂清漪置之不理,聂老夫人不懂一点武功,独自
居住离家很远,也不见有人来寻仇。
这么推测,竟然又绕回到了原点,无非是邢碎影的身世有了个较为清晰的脉
络。
“孙前辈,您和我父母也算有过交往,你能想起一些什么有关的线索么?”
孙绝凡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只在聂家待了一阵而已。我和柳姐姐谈不来,
没有深交。”
柳家……对了,还有柳家!聂阳突然想到邢碎影对聂月儿的仇恨大半来自她
的母亲,可见这事和柳悦茹一定脱不了干系。
奈何柳婷不知所踪,就连询问也不知要问谁才好。
孙绝凡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说起柳姐姐,她和聂老夫人关系极差,
全然不像婆媳。想来江湖中的女子终归入不了寻常妇人的眼吧。”
这话和邢碎影可以说全无关系,聂阳也只有随便听听,并未深究。花可衣的
话不可尽信,也许她还知道些什么,只不过碍于孙绝凡,他也不好逼问。
花可衣见他神色不定,猜出他对自己半信半疑,哼了一声道:“聂阳,你们
家的事情明明有个现成的人可问,何苦非要打我的主意。”
的确,聂清漪就在孔雀郡,聂家的事情普天之下怕是不会有人比她清楚了。
知道在这里多待无益,聂阳一拱手道:“孙前辈,话已问完了,您若不嫌弃,
不妨带着花可衣到如意楼那边,咱们一同对付邢碎影,总要容易一些。”
孙绝凡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不想欠谁的人情,若是欠了,报了仇,我也
没机会还。有我师姐帮我,已经足够了。你我各行其是,不论谁遂了心愿,也少
许多无谓争执。”
凌绝世向着聂阳使了个眼色,聂阳只有点了点头,道:“那晚辈先告辞了。”
他本对孙绝凡印象不佳,直到今晚,才由心底恭敬起来。这个神如枯木的女
人,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但同时他也忍不住暗暗心惊,孙绝凡的现在,很可能就是他的未来,一个被
仇恨的魔爪一点点掏空的躯壳……
回到如意楼的据点,慕容极仍未就寝,而是就在院中等他。
正巧聂阳心中也是纷乱无章,索性叫醒了云盼情,把今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
十的讲了出来。他们对李萧本就谈不上信任,知道他是天道中人后也并没有多大
反应。而听到花可衣和邢碎影的关系后,两人才算大吃了一惊。
不仅慕容极的茶杯险些掉在桌上,云盼情也彻底清醒了,瞪大了水汪汪双眼
不敢相信的盯着聂阳。
这些事情看似是重大秘密,但实际分析起来,却又得不到什么有用讯息。即
便推测出了邢碎影身世的一个边角,对于他究竟要做什么却依然于事无补。
倒是慕容极思忖良久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邢碎影对你的情感,恐怕非常复杂。他杀了你的父亲,却又帮你的母亲报
了仇,如果这两极都影响到你,那不管是杀你还是救你,对他来说都不是没有可
能。再加上这人心绪已经极不正常,聂兄,你今后要加倍小心才是。”
聂阳心头一阵迷茫,不过心中无法减轻的浓重恨意倒是依然清晰,他缓缓道
:“我没什么可小心的,我和他本就只有一个能活在世上。”
云盼情不愿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开口道:“聂大哥,聂姨那边,你明天不妨
去问问看。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问过之后,说不定就不会这么云雾缭绕的了。”
“也只好如此了……”聂阳点了点头,转向慕容极问道,“你在院中等我,
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慕容极苦笑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他。
“聂阳:明日午后北郊松林,董诗诗和那个丫头,两个换你一个。白继羽。”
“在街口的暗哨,被人一刀割断了喉咙,这封信就放在他的尸体上。”
聂阳挑了挑眉,道:“换。龙家的私生女,留在这里也烫手的很。芊芊那丫
头办事太过诡异,我怕万一控制不住,让姓白的帽子变了颜色,今后恐怕要多个
天涯海角追杀过来的强敌了。诗诗和绿儿早一天回来,我也早一天安心。”
云盼情咬了咬嘴唇,问道:“聂大哥,你……是不是越来越容易控制不住了?”
聂阳没想到她会问出这句,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烫,清了清嗓子,才道:“这
门功夫越来越邪,让我头疼得很。也不知道邢碎影当年是如何一路钻研下去的。”
云盼情面颊微红,啐了一口道:“那是个yín贼,练起来还不知多么乐在其中
呢。你要是也那么……那么想,那才糟糕。”
聂阳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颇没底气的小声道:“应该不会。”
董诗诗的安危暂且有了着落,回到房中的聂阳仍在担心的却还有个董清清。
在那种情况下仍想着去给她报讯,对于那个曾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来
说实在是艰难无比的决定。
若是她就此音讯全无或是造了什么横祸,恐怕他此生此世,也再难心安。
他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心中只剩下仇恨,认为的所谓无情,不过是他一厢情
愿自以为是罢了,其实,他还是个会挂念他人,优柔寡断的凡夫俗子罢了……他
轻手轻脚的躺在熟睡的田芊芊身边,紧锁着眉心,闭上了双眼。
他入睡后片刻,田芊芊张开了双眼,明亮的眸子里没有半点睡意。她侧身望
着身边的聂阳,缓缓伸出手,用食指凌空抚摸着他的眉心,无声的叹了口气,翻
过了身子。
一夜过去,晨曦下的孔雀郡,却从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开始了新的一天。
雄伟的城门下,很快就聚集了一群面带惊恐的百姓。他们交头接耳的小声说
着什么,伸出手对着门楼指指点点。
离地数丈的门楼内侧,一柄血光闪闪的长剑把一具魁梧粗壮的尸体死死钉在
了砖石之上。那尸身怒目圆睁,刚须竖立,正是死不瞑目的李萧!他身上衣衫开
裂,密密麻麻也不知留下多少伤口,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团猩红,简直惨不忍睹。
尸身右脚上拴了一块白布,血痕书就八个大字。
“天道走狗,以儆效尤。”
同样用血写下的落款,是龙飞凤舞几乎破布而出的大大一个聂字!
乳硬助性 第五十五章
(一)
“哼!”屋上传来一声怒哼,紧接着哗啦一声屋顶陷落出数尺方圆一个大洞,
一个壮硕的身影伴着低喝跃下,“冲你将我和那姓董的混为一谈,就该让你好好
吃我一拳!”
“吃就吃。一个红烧,一个清蒸你看如何?”
(二)
花可衣新力不继,只有狼狈万分的就地一滚,向一边躲开。趁着李萧立足未
稳,也不敢回头去看,拔腿便奔,高叫道:“救人了!杀人劫色了!救命啊!”
结果周围门窗紧闭无一人响应。
花可衣犹豫一下,转而叫道:“救命啊!官府打人了!来拆房子了!”
不过一眨眼功夫,四周就围满了带着各种兵器的百姓。
(三)
他这苦练多年的一拳封门,若是结结实实的中了,就是东海尽头好籁坞的绝
色名伶也会变成高丽易容前的穷酸女优。
实属阴毒无比丧尽天良的拳法之首!
(四)
“谁?只要是……是姐姐知道的,姐姐一定知无不言,言……言无不尽,尽
力而为,为老不尊,尊师重道,道听途说,说三道四,四平八稳,稳操胜券……”
“……”
(五)
她目中精光一闪,语气微重,道:“单凭他当时那身乱七八糟的功夫,要如
何同时制住你们夫妻二人?”
花可衣轻啃唇瓣,道:“他……他开了外挂……”
(六)
“其实……从你告诉我仇隋就是邢碎影的时候,我就应该怀疑的了。只不过
……我没想到,我确实没想到……”孙绝凡的语气又归于平静,安静下来的深潭
再度归于无波。
孙绝凡皱了皱眉,面上一红,拍桌大怒道:“老娘不干了!不就是瘦了点嘛!
干嘛一直无波无波的!a罩杯不是杯阿!”
(七)
孙绝凡依然平静的说道:“我不在乎。那三年里,我早已不知道死过多少次。
现在活着的,只是留给邢碎影的最后一条命。”
花可衣哭丧着脸道:“你……你再用一次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不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