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闪的剑锋,高高的悬在了聂阳的脖颈上方。不管谁的脖子,在熟睡中
被这样一把利刃砍下,结果都只有一个。
而聂阳却依然闭着双目,仿佛完全没有察觉一样。
董清清的双眼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聂阳的脸,原本带着奇妙坚定申请的双眸突
然变得有些迷茫。
她赤裸、高耸、如同丝缎一样柔顺的胸膛开始急促的起伏起来,双肩像是被
夜风拂过而感到寒冷一样,不断地微微颤动着。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她突然喃喃的低声自语起来,高举的剑
也慢慢地垂下,剑尖缓缓垂到了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叮声。
突然,她像是眩晕一样晃了晃身子,修长的一双玉腿相互一绊,猛地一个踉
跄,一手扶着额头,一手又缓缓的把剑举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得奇异起来,
一时咬牙切齿,一时痴痴如梦,一时柔情万种,竟有些如癫似狂。
“我……我……”董清清梦呓一样连着颤声说了几个我,冷不丁大叫道,
“我不要!”随着这声大叫,她手中长剑猛地斩向一边,砍在了床柱上,她身子
猛地抖了一下,好像打了个冷战似的,紧接着双眼一翻倒了下去。
但她并没有倒在地上,她柔软的身子在半空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圈住。
她微微睁开双眼,带着莫可名状的痛苦神情,看着聂阳已经睁开的双眼。
他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没有一丝困倦的残意,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根
本就没有睡着。
“我不要……不要……”董清清轻声呻吟着,双手用力的搂住了头,“头…
…好痛……”
聂阳的目光渐渐变的柔和,脸上的冰冷隐约有了一丝消退,低声问道:“清
清,你很难受么?”
“聂郎……”董清清像是在挣扎一样艰苦的吐出了一句呼唤,费力的说道,
“我……我怎么……怎么了……”
聂阳看着董清清难以言喻的矛盾神情,眼中的狐疑略略减少,他思忖片刻,
一指点在了她乳根穴道,反手抄过床头外袍裹在她身上,将昏睡过去的她打横抱
起,快步走出门外,直向田芊芊的房门走去。
这次田芊芊确实是睡下了,敲了几下,里面才传出略带起床气的娇慵应答:
“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来找本姑娘?”
聂阳沉声道:“我。”
里面的声音一滞,略带喜悦的笑道:“哟,聂大哥么?”声音由远及近,房
门旋即打开。
田芊芊随便罩着一件外衣,除了双肩和一小片胸脯尚有遮掩,其余尽数裸呈
在聂阳眼前。她面上喜色在看到了聂阳怀中女子后立刻消失,转而略带讥刺的偏
首笑道:“聂大哥,你大半夜带着董大小姐过来,难不成打算一箭双雕么?”
聂阳无心听她揶揄,侧身闪进门内,走到田芊芊床边把董清清放下,道:
“你过来。”
田芊芊抿了抿嘴,闩上了房门走了过来,暗暗侧目打量着董清清的娇躯,心
中暗自比较着。
“清清神智有些古怪,我想你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帮她看看。”聂阳也不
了起来,狠狠地给
了剑鸣一记耳光。我看得出那一下剑鸣根本就没料到,不然他尽可以躲得过。之
后,诗诗指着他的鼻子把他痛骂了一顿,说他是非不分,不知道谁近谁远,董凡
上去劝她,反被她教训了一顿,说他偷偷摸摸,不是好人。我……我本想劝她,
也被她骂了一顿,她说我优柔寡断……心迹不诚。不论剑鸣和董凡刘叔叔三个人
怎么去证明,诗诗最后也只是相信爹爹原本叫做夏浩,对于你是我们家仇人一事,
却根本连听都不听。剑鸣没有办法,只有把我和诗诗一起关在了屋里。”
聂阳眉头稍展,神色间骤然轻松了许定,望着远去的镖队车尘,柔声道,“怎么,在担心那群人的死活
么?”
聂阳侧目望去,心中顿时一宽,微笑道:“本来是担心的,现下便不那么担
心了。”
“果然是成亲的男人了,也学得油腔滑调了。可不要变得和小星那样才好。”
那女子抚着腰间如月弯刀,眼中尽是温暖的笑意,“回来再叙旧吧,要做什么,
就赶快去。”
聂阳双手一抱,恭敬道:“有劳怜姐了。此事连东方漠也参与其中,怜姐也
在了五步开外,回剑鞘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云盼情却对这剑阵颇感兴趣,手中清风古剑并不出鞘,只是不停地用剑鞘格
开必救之处,凝神观察着。
一边的四人都看得出,云盼情完全没有尽力,否则不要说用剑法破阵,就算
是那削铁如泥的清风古剑,也足以让任何剑阵一筹莫展。
聂阳有些不耐,扬声道:“盼情,不要玩了,咱们时间不定。
“你们还想如何?武当中人,已经连脸面也不要了么?”聂阳有些气恼,举
起马鞭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