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气鼓了脸,少傅大人真是太过分了。
骆长平瞧着长安脸上忽晴忽雨,不知道小脑瓜又想了些什么。
不由好奇道:“谁这么大胆,又惹了公主殿下生气?”
长安摸着白白的手用力了些,忿忿道:“少傅大人。”
前些日子长安反常的时候,骆长平就打听过谁又惹了她生气,不过因着长安的命令,倒是没有人提起少傅大人,所以他并不知道长安与顾谨渊置气之事。
这会儿听她这样说,疑道:“少傅奉父皇之命去扶国寺探望方丈,怎的千里之外还能惹了你不开心?”
“少傅大人这些日子都不在宫中?”长安诧异反问,连白白都不摸了。
当下站起身来,“太子皇兄,你知道少傅大人是何时走的么?”
骆长平看着面上怪异更甚,“离开有十余日了,怎么,你不知道么?”
因着长安频繁往长信宫去,少傅大人出宫前大都与她说一声,免得小公主铺了个空,回来遭她闹腾。
这厢少傅大人走了快半月,长安竟不知道,却是从未有过。
“不知道。”长安有些气呼呼地回瞧他一眼,觉得太子皇兄甚不会看眼色,她若是知道怎么会来问他。
不过却是没有来时那般生气了。
少傅大人那么久没有在宫中,怪不得没有先来寻她求和,想必走时也定是十分匆忙,才没有来得及同她说一声。
这么一想,就连御花园连着空等了几日的气都散去了。
自觉错怪了少傅大人一番,与之前少傅大人不信任她之事,两人各有一错,那便相抵了去吧。
“太子皇兄,少傅大人何时回来呀?”
长安一改先前的郁闷,心情十分明朗。
骆长平瞧着有趣,并不直接回答,反道:“连少傅何时回来都不知,是惹他生气了?”
惹得长安直接瞪他一眼,骆长平被瞪了倒笑了出来,“瞧着是没错了,你看看,皇兄与你说的吧,要端庄着些。”
“这会儿连少傅都受不了你,你可如何是好。”
长安开口就要驳他,又想到了什么,只道:“少傅大人怎么会是这么肤浅的人,皇兄你莫要瞎说。”
为了防止他再说些不中听的话,又学着他的模样,斜睨他一眼,“太子皇兄该不会也不知道少傅大人什么时候回来,才与我几番绕话的吧。”
这样粗浅的激将法,骆长平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只不过看得出来,若是他再逗下去,长安就要真的恼了。
他也不点破,顺着长安的意道:“皇兄怎会不知,若是路上没有别的耽搁,少傅最多不过三日便要入京,只可惜了少傅不在宫中,你也取令牌不着,不能出宫瞧热闹了。”
便是顺着长安的意,他也要话中夹着棍。
亏得是偷了少傅的令牌,若是随便换一个人,这事儿都不会好过。
他自要好生提醒一番,可勿要叫她再取旁人的令牌了。
长安红着脸听着,太子皇兄除了这也没旁的事能在口角上赢过她,谁叫她有父皇护着呢。
偏偏太子皇兄挑着能这唯一能说道的地方,一个劲地提,她还不能反驳。
长安十分没有底气地小小声,“哼。”
看在她现在心情好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本来还想问得更具体些,这会儿她也不打算与太子皇兄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