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也是多有惊楞。
早便听长公主如何深得盛宠,却因着陛下的保护与公主不喜见人的性子,少有人见过这位长公主。
这会儿有机会,自是好生瞧瞧这位公主的模样。
长安本来就是目光的中心,已经很是不适应,这会儿被各种闪烁的眼神打量,不悦的情绪已经很明显了。
清歌是最快感应到她情绪的人。
对詹诗雯为自己辩解求饶的话听而不闻,清歌挥了挥手。
候在不远处的两个侍卫近了前来。
“将这人丢出宫去。”清歌指了指膝盖软倒,坐在地上神色有些慌张的詹诗雯。
两个侍卫上手直接便将詹诗雯支了起来,她急急地开口,“臣女无心之言污了公主的耳朵,是臣女无知,不知者无罪,求长公主……”
没有让她说完,瞧着长安都皱起了眉头,李公公将拂尘换了个方向搁着,“还不快丢出去?”
侍卫加快了脚程,远远地还能听到詹诗雯唤着长公主的声音。
清歌目光当下往四面一扫,被她看着的贵女们都一个个地缩了脖子,一副故作平常的模样收回了视线。
长安这才又自得起来,重新坐稳了身子。
李公公看了个全程,对长安身边大宫女的处事能力有了判断。
长公主出现在琉璃宴还是件稀奇事,只不过大宫女提醒着她们不能看,又有詹诗雯的前车之鉴。
觉得长公主十分不好相处的贵女们都乖觉地私下里轻声谈论着旁的事,只时不时瞟过来的一眼叫人明白她们还是有些好奇的。
不过,这些个零散的目光,长安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也不知是不是长公主威名太过响亮,这会儿听着连台上的戏都觉唱轻了许多。
清诗瞧着贵女们扎堆坐着,时而悄悄瞅一眼又面带畏惧地飞快收回视线。
不由为长安委屈,明明长公主最是尊贵之躯,怎得他们这一番承托之下,倒显得公主殿下这独一处分外冷清。
刚想要开口,却被清歌扯住了。
清诗疑惑地看过去,就收到清歌递过来的眼色,是指着长安的。
顺着清歌指的方向瞧过去。
就见自家公主正专心致志地探着脑袋,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长安已经没有什么要继续看戏的想法了,她觉得这名角儿唱出来的戏,与她让宫中乐师学予她听的没甚么不同。
甚至还不如宫廷乐师唱得好呢。
看个新鲜倒还好,这会儿新鲜劲儿过去了,她便坐不住了。
至于她为什么还坐在此处……
就见坐得离长安最近的两个姑娘,瞧着像是与长安一般,心思全然不在戏台子上,只低头窃窃私语。
长安伸长了脖子,仔细地听着那处的对话。
只听其中一人问道:“九月初七你可能出来?”
身边的女子穿着水蓝裙衫,模样温婉,她有些疑惑:“九月离现在还有许多日子,那时的事情,这会儿还不知道呢,你怎么这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