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魔鞭」单魁带着骆冰姐妹在武功县东南四十里处登岸时,对岸杨凌渡镇内的一间客栈里,章进正焦灼不安的在房里兜转着。
他在响午过后就赶到了这个他估算中单魁一行渡江必须经过的渡口,但很可惜他不但到晚了两个多时辰,并且也没料到对方在这附近会另有接应,根本没有直接从渡口上船。所以即便是他不断的多方打听也依旧没有结果,反而却意外的发现了「武诸葛」徐天宏夫妇留下来的记号,日期就在两天前。
章进不由得精神一振,虽然他不明白徐氏夫妇为什么会走回到中间官道里来,但是如此一来他更有把握可以很快的联络上他们。只是「奔雷手」文泰来这时势必按着原定计划由北路前进,应该是在渭水北岸的某处,按常理说他章进应该立时渡江,把骆冰被掳的消息通知身为她丈夫的文泰来,况且以「魔鞭」的武功,也只有「奔雷手」才对付得了。
但是章进内心另有图谋,不想让拯救骆冰的事被文泰来拔了头筹,坏了他的计划,再且此桩营救行动面对的是一整群凶猛的盗伙,必须智取才有胜算,因此他认为当务之急应是先将「武诸葛」找来,谋出一套可行的计策,然后再让他伺机从中施展「驱虎吞狼」、「声东击西」等手段,抢先一步将义嫂救了,觅地温存一番、满足一下久蕴的,所以他便将通知「奔雷手」这事摆在最后了。
话虽说如此,然而「红花会」此时在西北尚未建起势力、又缺少外援,要他驼子独自江南、江北的奔波寻找,很可能不但旷日废时、误了营救的时机,徒增骆冰受辱的机会,还坏了自己心中的算盘,在情急无奈之下,章进最后想到了那妖冶神秘的玉无痕,于是立刻到镇外给她送去一个加急消息,之后便回客栈里焦急的等候着。
眼看几个时辰过去了,月儿都挂得老高,却还是不见人影,章进此时开始焦躁起来,只觉五内如焚、坐立难安,不时的踱到门口探望,最后一次回身时随手从桌上拿起冷茶「咕噜、咕噜」的猛灌了几口,强按住波澜的情绪,嘴里恨恨的自语道:「臭娘们!怎么还不来!…罢了!再多等个把时辰后我也该上路了!」
语毕往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坐、闭目养起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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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啊……可恶!看我不活劈了你这个狗贼!……」
只听得章进大叫一声、霍地从椅上挺坐起来,发觉身上已是汗透重裘、胸口兀自心跳不已……
「呼……的…还好是南柯一梦……」
「驼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刚抬手抹去额上的汗水,就听见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伴随着一股香风轻盈地走进一位丽人来,赫然就是他期盼已久的「林中妖女」玉无痕。
只见玉无痕一身薄纱水绿劲装、高耸的将前胸挺得鼓鼓的,隐约可见绣着金线牡丹的同色肚兜里凸出的两点,媚眼流波地晃身来到章进身前,嗲声的说道:
「我说我的十爷!你要活劈了谁呀?叫得十里外都能听见。」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不是通知你十万火急的吗?」
「哎唷!我说十爷,你以为我会飞天遁地啊?说到就到!我这已是尽快的赶过来了,不信你摸摸人家胸口,还「噗咚、噗咚」的跳着呢!死没良心的!」
玉无痕拿起章进的手就按向自己的胸口,嘴角含漾着嘲弄的笑意,在她料想中这矮驼子肯定敌不过这般,接下来必然先求欢交苟,然后才会提及正事,所以另一只玉手也同时摸向他的……哪知章进不耐的一甩手、粗声的说道:
「你别烦我!我找你来不是干这档事的!」
玉无痕俏脸微微一变、很快的又搂着章进的臂膀娇声说道:
「哟!怎么啦?耗子不偷油、猫儿不沾腥了?这可是奇闻!好吧!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们十爷这么心、这么着急、连快活事都不想的?你说吧!」
于是章进将骆冰被掳的经过简单的说了,语毕同时紧紧地抓起玉无痕的纤手、用力的合在两掌之中,面容沉痛地说道: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将这消息尽快的通知我四哥,再晚点要是我四嫂出了什么事,我……」
话说至此已是有点哽咽、难以再续,虎目中也泛起了泪光。
玉无痕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股醋意,好奇的寻思道:
「这骆冰到底有什么媚力?让这个色中饿鬼可以不顾一切,紧张成这付模样,好象连我都不看在眼里,哼!我就偏不相信……」
心念电转间已是有了计较,于是轻轻的将手掌抽出,两条玉臂左右合围地将章进的头揽靠在自己上,装作十分婉惜地说道:
「原来骆当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也难怪十爷你担忧,但是俗话说:「心急喝不了热粥」,听十爷方才所说,对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现在你反而更要镇定,我想一时之间骆当家是不会有事的,在武林中有谁不知道「红花会」?又怎么敢轻易的得罪你们?说不定现在还把她捧为上宾呢!」
章进闻言脸上神色一动、似有所悟,一挣身从玉无痕的胸口上抬起头来,仰视着她洁白的娇容问道:「你…你真的这么认为?但是「魔鞭」他可是个……」
同时间他鼻中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兰麝之味,不由暗暗感到奇怪:「这娘们身上这么香!怎么刚才我都没闻到?」思想间两手已不知不觉扶上了玉无痕的腰胯。
玉无痕清晰地感觉到了章进的动作,芳心里暗自得意,脸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地抢着说道:「是他才最有可能了!你想:单魁如今的处境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他敢再树「红花会」这么一个强敌?除非他不知道骆当家的身份,但是江湖道上有谁会不识得「鸳鸯刀」呢?」
章进的脸色随着玉无痕的话阴晴不定,原本已在她耸翘的上捏揉的手掌最后颓然放了下来,一转身将身躯摔进太师椅里,嘴里喃喃的念道:「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那龟儿子要是真的不长眼,那我四嫂不是被他……不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来!你快过来!我将我们会里的联络方法告诉你,你赶紧替我去找我四哥去!」
说着一把扯过玉无痕的玉手,只拉得她脚下一个踉跄。
玉无痕说完上述的一段话时,已经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画蛇添足」,这时趁势将的娇躯坐进章进怀里,不依的说道:「唷喔!我说十爷,「上吊也得喘口气」吧?人家为了你千里奔波、一刻也不敢停,到现在连一滴水、一粒米都没进,身上又黏又腻的,你好歹去叫点吃的、再差店家弄一桶热水来,让我填填五脏庙、将身子洗清爽了,这样才有力气办事啊!再说事已至此,你就是急也不差这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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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痕放下手里的碗筷,睨了身旁不言不动的章进一眼,起身扭动妖袅的娇躯走到屋角的屏风后,缓缓解上的衣物往面前的木架上一挂,回手探了探澡桶里的水,猛的一缩手、「哎唷」一声轻呼,同时斜出半边脸来向着不远处如泥塑般的章驼子娇声唤道:
「十爷!您行个好,给奴家打一点冷水进来好吗?这水烫得疼呀!」
不一刻,当章进提着水过来时,玉无痕拿手襟着一条澡巾放在胸口,这巾儿小得差堪遮住半边胸膛,长度也只到脐下数寸,将一大边雪花花的粉乳和乌黑的隆阜都暴露出来,她故作娇羞地侧身向着章进,哪知对方视若无睹的将水往桶里一倒、返身便走,急得玉无痕不再作态,一把扯住章进嗲声说道:
「嗯~好人!你别急着走嘛!来!帮人家擦擦背,我够不着嘛!」
说完拿起一块澡荚往他手里一塞!转身便跨进澡桶里,将身子趴伏在桶沿,水灵灵的大眼满含荡意的瞅着章进。
章进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两手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搓洗着,玉无痕故意发出媚人的低哼,娇躯也有意无意的蛇扭着,让那浑圆光滑的香臀在水中时浮时沉,可那粗糙的手掌只僵硬的在她背上来回摩娑着、并没有更进一步激狂的行动。
玉无痕心底愈发的不服,星眸一瞟间,发觉章进的正好就在眼前,于是不假思索的便隔着裤子在他命根处抚弄起来,没两下功夫,原本低垂软伏的阳*物已渐渐有了反应,玉无痕大喜、暗忖道:
「你这死驼子!你忍得住、我就不信你这驼鞭过得了姑奶奶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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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里「哗啦!」一声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得章进闷声说道:
「玉姑娘,背都帮你擦好了,请你赶快洗洗上路吧!」
说完拉起裤子穿上,径自转身走了开去,只气得玉无痕一掌劈下,将桶里的水花击得四溅,却还是不明白这个嗜色如命的男人这回是怎么忍过来的。
她哪知道从头至尾章进的脑海里就只有他四嫂骆冰一人的倩影。
随着他思绪的飘越,一忽儿是骆冰赧展腰肢、捧乳挺阴地在他婉转承欢;一忽儿却又见她横陈、娇软无力地被单魁恣意奸辱,那熟悉的和让他魂萦梦牵的正被粗鲁地玩弄着,丝丝的液从的接缝中飞溅开来,粉嫰的两瓣小翻进翻出,开合间彷佛在向他发出无声的、求助的呐喊,异样的幻觉激起章进亢奋的,被吞舔中的变得前无所有的坚硬……
然而,突然的水声惊醒了他的迷梦,一滴溅入眼中的水花更令他看清了现实,所有的幻影刹那间凝聚成骆冰哀戚娇怜的玉容,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让人心疼,章进的心陡地又掉进了冰窖,他知道:情势已是刻不容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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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县」东距杨凌渡七百余里,乃陕中少有的产米大镇,雍正年间陕甘总督年羹尧在此广设粮仓、屯兵把守,把这里当作是运兵转粮的中继站,自此而后便繁华日盛,镇内百肆罗列,赌坊、酒馆、妓院四处可见,俨然成为西北地区的销金场所。
这日,「武诸葛」徐天宏夫妇在薄暮时分住进镇内的「富贵居」客栈后,周绮便兴致勃勃的拉着丈夫上街,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经过的都是一些偏野小县,骤然逢到这么一个饶有江南富庶、热闹的城市,一下便把「俏李逵」的玩心勾了起来。
夫妇俩东游西逛,就着街边喝了碗香浓的羊肉泡馍,周绮性子急,不耐烦要轻撕慢剥的将馍给弄碎,津津有味地将肉汤给喝了之后,起身便走,拿着面馍边走边啃起来,又买了根糖葫芦,轮番的吃上一口,大赞味道好极了!
徐天宏看爱妻当街蹦蹦跳跳的走着,那模样哪像个出嫁的妇人?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周绮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时半夜还会惊醒,在路上走着也时不时的会回头张望,他心思细密又爱妻颇深,虽然觉得可疑却并不多问,只是暗暗留心,所以当周绮要求:「白天在山野里赶路,晚上必须转回官道县镇住宿。」时,他也一口允诺了,可是这一路走来风平浪静、丝毫不见异样,渐渐的认为自己是多虑了,现在看到爱妻又恢复往日活泼的样子,心里大感快慰。
眼看着一条长街即将走尽,周绮却仍然意有未尽的样子,徐天宏这时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