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很累很累,她每每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好心疼。
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好像什么忙也帮不到……骆赏儿无比沮丧地想。
文泽真聪明。她边打着毛线边想。
他预言到了,她想他。
非常非常,想念。()
☆、我比较害怕你再扑过来
()
明天,就是开学返校注册的时间了。
下学期,骆赏儿就大四了。
她学的是国际贸易,学院为了适应专业需要,把大学四年的课程都压缩在三年里,要求学生全部修完,大四一年则根据学生对未来的规划安排出国交换学习、实习或者进行相关的学术研究。
怎么想,和文泽相处的时间都会越来越少。
怎么办?很舍不得……
骆赏儿抱着膝盖坐在客厅里,她不敢打电话给他,怕打扰他仅有的一点休息或是睡眠的时间。
6天里,他倒是打给她两通,也是匆匆叮嘱她要吃多水果,早早睡觉,或是让她多陪陪父亲。
她在家打毛线、去医院照顾爸爸、收拾开学需要的衣物、看黄金档的肥皂剧。
她过得很充实。
可是,她闷闷地窝在自己的臂弯里:还是很想他。
文叔叔,快回来吧。
赏儿很想你。
……
下午,一直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雪来。
漫天飘飞的白色花絮洋洋洒洒,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外堆着雪人,自娱自乐。
一整个下午,她都幻想着,他忽然从天而降,满满身风雪,风尘仆仆,在雪花儿翻飞的天幕下拥她入怀,说:“好久不见,真想你!”
过度沉醉在童话梦幻世界中的恶果就是,她感冒了。
晚上,她睡得极不好,昏昏沉沉地,头也疼得要命。
骆赏儿勉强撑着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找到温度计,一量,傻了,39.4度。
本来,她没觉得有多严重,但是一量完体温就瘫在床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睡梦中,是谁在温柔地抚摸她的面颊?
“还真是个笨丫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半睡半晕状态下,她居然能感觉到文泽凉凉的手掌覆在她滚热的脸蛋上,以及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是梦吗?是梦吗?!
可是她还是睁不开眼睛,觉得忽冷忽热的,难过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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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赏儿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窗帘是拉上的,卧室内是昏暗的。
“我才睡了几个小时吗?”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晃晃脑袋,。喔,好晕。
她额头上覆盖着的冷毛巾滑落下来,她狐疑地拿过,不明所以然。
“别摇头了,越摇越傻!”文泽从外面走进来。
“文叔叔?”她显然是精神恢复了许多,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什么时候回来了?”骆赏儿立刻换上一个大大的微笑,一骨碌坐起身:“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来看看,烧退了?”文泽的大掌伸向她的颈窝处摸了摸。
“你摸头,摸头就好了啊!”骆赏儿大乱。
“我的傻姑娘,你额头敷了冷毛巾的。”
“喔。”
文泽收手:“好像退烧了,给,再量量体温。”他从床头拿过体温计递给她。
骆赏儿拿过来,躺下,把体温计塞进被子里鼓捣着:“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疲惫,可是声音却是清亮的:“昨天晚上。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有多可爱吗?”
“啊?”
“你感冒了,居然还蹬被子。没力气了还知道迷糊糊地说‘冷,快把我包上!把我包上!’我都快被你笑死了。”
文泽想起昨晚的情形,唇角微微上扬。
他当时笑得不行,觉得这个孩子真是倒霉得很可爱,生病了不懂得照顾自己,潜意识里还知道他在。他把被子严严实实地裹在她身上,像包粽子一样,问:“这下可以了?”
“嗯。”骆赏儿动了动身子,咂咂嘴吧,沉沉睡去。
“我?”骆赏儿显然是难以置信:“我那么搞笑?”
“当然。”文泽的语气不容置疑。
骆赏儿泄气:“糗样子都被你瞧了去,没法儿见人了!”她忽地把被子盖在脸上。
“我昨天找了医生,给你打点滴你都不知道。”他把她的头从被子里挖出来。
“啊?”她伸出自己的手,果然有医用胶布贴着,怪不得烧退得比较快。
骆赏儿声音小小的:“对不起,你看你那么忙,回来都没有休息。”
“那你就乖一点,不要再给我动不动就生病。”
“嗯。”骆赏儿学乖宝宝点头,嘴里的气儿鼓鼓的,整个脸就像个能掐出水的灌汤包儿,这是和文泽撒娇呢。
文泽笑:“多少度?”
骆赏儿抽出温度计,报数:“37度。”
“好很多,今天晚上再打一次点滴,医生还要一个多小时到。说实话,我严重怀疑你这么折腾是不是为了逃课。”文泽伸出手去刮骆赏儿的鼻子。
“不对!你刚刚说昨晚?那今天?今天是周日了!今天注册!”骆赏儿忽然叫到。
文泽说:“算了,时间都过去了。我替你问过了,晚几天是可以的。”
骆赏儿真心地愧疚:“你要不要睡一下?那些事情都忙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