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赏儿连忙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瞅着文泽不出声。
骆秉恒对于文泽的到访很是诧异,但还是出于礼貌道:“托文董的福气,身体好多了。”他拍拍女儿的肩膀:“还记得文董吗?你以前叫过文叔叔的。”
现在也在叫。
骆赏儿站起来,无比别扭地说:“文叔叔好。”
文泽听着她假装乖宝宝和长辈问好似的礼貌问候,发自内心地笑了:“你好,小丫头。”
“文叔叔,请坐吧。”
骆秉恒问:“文董今天来是要谈公事吗?”
文泽坐下,斟酌了下,说:“不,公事上,骆夫人处理得很好。我难以想象一直居家相夫教子的骆夫人在这个时候能撑起大局。骆夫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很为她的勇气和魄力所折服,她实在是位不简单的女子。”
骆秉恒苦笑:“可惜所嫁非人,是我造孽。”
文泽说:“现在搞金融的,里面的比外面的多。您的案子我请律师仔细咨询过,还是有转机的。不过,我猜想,应该是谁摆了您一道。”
骆秉恒点头:“是我们公司第四大股东于然,她举报我非法融资、操纵股市,证据确凿,真是想直接要了我的老命,”他长叹口气:“我承认,早年的时候,为了公司盈利,我的确耍了些手段,可是没有严重到这样的罪名,那些证据我又无力推翻。想必,她为了报复我,是费了一番苦心的。”
“恕我唐突,我能了解下前因后果吗?”文泽皱眉。
骆秉恒脸上出现一丝尴尬,看看骆赏儿,终于说:“我们之间有一些感情上的纠葛,可是那都过去近十年了,她是个坚强得让人钦佩的女人,是我负了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一切已经风平浪静,她对我也是疏淡有礼,”骆秉恒露出一丝苦笑:“哪想到,她还是记恨着我。她布局真是布了很久。”
文泽坐在骆秉恒对面,低头沉思了片刻,说:“方便给我于然的联系方式吗?我想找她谈谈。”
骆秉恒显然没有想到文泽会这么说。按理说,狼华接收了骆氏,文泽已经得到想要的,他这样涉入已经算是插手骆家家务事了。
最终,骆秉恒还是点了点头,说:“好,那就有劳文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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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赏儿和文泽走出病房不远就看到了给骆秉恒送午饭的姚安然牵着小骆生。
小骆生见了姐姐很开心,搂住骆赏儿的腿就说;“姐姐姐姐,抱抱!”白胖胖、嫩生生的两只小手向骆赏儿伸开,很像他平时和她讨糖果吃的样子。
骆赏儿笑得眼睛都成了弯月牙儿,俯下身抱起弟弟:“我们骆生来啦!姐姐也想你呢!这几天姐姐有事情,在家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骆生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猛点头,那样子太可爱了,骆赏儿忍不住在他光滑的小脸蛋儿上亲了又亲。
姚安然见到骆赏儿还是有点愧疚的神色,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先礼貌地和文泽打了招呼,对着骆生说:“宝贝,叫叔叔。”
文泽笑了:“叫姐夫吧。”
小家伙看着文泽微笑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怯意,只是姐夫这个词他从来没接触过,他张张小嘴:“姐户!”
大家都笑了。
骆生在骆赏儿怀里动了动,穿着小鞋子的脚不小心踢到了骆赏儿的下腹。
文泽见了,忙道:“没事吧?还疼么?”一边还伸手去隔开骆生的两只小脚。
骆赏儿摇摇头说:“没事儿。”
两人一抬头就看到姚安然一脸的笑意和暧昧的眼神,骆赏儿的脸顿时就了,文泽的话真是让人遐想,他刚刚的视线从姚安然那个角度看应该是......
骆赏儿真想把自己埋起来!
明明和文泽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自己却还是像做了让人害羞的事情一样呢?
文泽倒是坦然得很,一脸不在意。
姚安然笑着说:“你们新婚,好好相处几天,你爸这边有我,你放心好了。看文先生那么关心体贴你,这我也就安心了。”
姚安然看向文泽:“文董,谢谢您了,待我们家赏儿这么好。”
文泽一手搂过骆赏儿说:“这是应该的。骆先生不知道我们的婚事,您是知道的。就叫我文泽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姚安然点点头,心里无限感慨。
这样的话对于她和骆赏儿来讲都是意义非凡的,文泽是告诉她们,从此以后,他将和骆家共进退、同甘苦。
文泽说:“妈,你们进去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骆赏儿和姚安然俱是一愣,姚安然傻傻地点点头,抱过骆生,说:“那我们进去了。”
骆赏儿看着走在身边的男人。
文泽在业界是传奇一样的人物,常常他貌似悠然自如所做出的决定会让一切风云变幻。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这样一个人,他在生活中感性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
他为她揉小腹,在她的手指上缓缓套上他们的婚戒,他温柔地吻她,他陪她一起安抚亲人。
短短的三天里,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她感动。
原来他是那么耐心、那么温柔地宠溺着她。
只因为,她是他的妻。
那么,什么时候这一切会是因为他爱她呢?
骆赏儿觉得,自己真是个贪心的坏姑娘。()
☆、其实你挺幼稚的
()
已经6天了,文泽忙得废寝忘食。
那天,从医院回到家里,文泽就笑着和骆赏儿说:“明天我就要工作了。赏儿,我猜你会想我。”
骆赏儿想,再忙也是要回家的吧,回家,总是能见到的呀。
但是她弯弯唇角,什么也没有说。
文泽说:“我给你布置个作业吧,等我忙完了你要交给我。”
骆赏儿不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