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郎突然破口大骂潘美:“潘美,你这个老匹夫,我诅咒你破财招灾,怪病缠身,生脓,长疮,夫妻感情破裂,家中永无宁日,身体阴阳不调,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见杨六郎突然间中邪般大骂潘美,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潘美双眼,怒气塞喉,气得说不出话来,愤怒已极地手指杨六郎,反反复复地怒叫:“你……你……你……”他很想反骂回去,奈何气极之下反而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杨业厉声喝道:“小畜生,你给我住嘴!”
太宗也看不下去了,喝声:“放肆!”
潘美跪倒在太宗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苦:“吾皇明鉴,杨六郎口出污言辱骂微臣,令微臣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精神受到了莫大的损伤。如此恶语伤人,实在令人发指,求皇上降罪严惩杨六郎!”
太宗面沉似水,对杨六郎喝道:“杨六郎,你又多了一宗罪——出口伤人。”
杨六郎全无半点惶恐之色,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中,脸色平静地道:“那么,我斗胆请问皇上和潘太师,王冼在天波府出口伤人在先,他没被判罪,我杨六郎打人在后,为何反而被判有罪了?既然王冼出口伤人没有罪,那我杨六郎出口伤人怎么又有罪了?”
太宗当场被噎住,说不出话来。潘美犹如突然间大梦初醒,脸皮一阵青一阵白,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明白杨六郎为何突然中邪大骂潘美了,原来他举了个最好的例子,巧妙地为天波府怒打王冼之事作出了辩解。
八贤王赵德芳,东平王高怀德,铁鞭王呼延赞,汝南王郑印,丞相王苞等人无不在心里暗暗喝彩,俱为六郎这一招从心里折服不已。唯独杨业不动声色,但细心的人仍然可以从他眼神里捕捉到一丝细微的赞赏之色。
潘美心头懊恼不已,自己挨一顿臭骂不仅没能将杨六郎定罪,反而帮他洗清了一宗罪名,真是得不偿失。当然,潘美绝非易与之辈,既然已知杨六郎这一项罪名是不可能成立了,便不再在这个问题所无谓的讨论,马上把话锋转入下一题:“杨六郎,即使这一宗罪名不成立,你还有三项罪名,看你如何辩解。”
杨六郎大笑道:“好,现在我来辩解打伤你儿子潘龙这一罪名。”说罢,杨六郎问潘美:“潘太师,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儿子?”
潘美没好气地道:“不知道。”
杨六郎笑了笑,自言自语地道:“我发觉潘太师有个特点,在什么原因都没弄清楚的情况下,总喜欢盲目的给别人定罪。”
潘美心中气恼,正欲发作,但想起自己刚才确实回答了“不知道”三个字,有点无题发挥,唯有再次忍气吞声。
杨六郎目光突然变得灼灼逼人,紧盯潘美,缓缓地道:“潘太师,我现在就告诉你打你儿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