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杨洪慌慌张张地跑进大厅通报:“太君,大事不好!王冼率领三千禁军包围天波府,声言奉皇上旨意捉拿六少爷。”
平地一声惊雷。七狼八虎众兄弟们一片哗然。
“王冼奉旨捉拿六郎?”佘太君大吃一惊,转头问六郎:“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昨天出去闯了什么乱子?”
六郎把教训城管,拆迁人员以潘龙的事简略说了一遍。佘太君长叹一声:“原来如此!想必是潘美等人在圣上面前状告六郎,恐怕六郎这次有难了!”
众兄弟议论纷纷,均为挺六郎,生性鲁莽的七郎更是跳起来,怒叫:“岂有此情!这些王八蛋居然恶人先告状了,竟敢来天波府抓人?等我出去宰了王冼这个鸟人。”七郎欲往外冲时,被太君喝止。
佘太君看到众儿女脸上俱有愤怒之色,叹息着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于情于理,六郎确实没有作错,换作你们任何一人恐怕都会这么作包括我。于法来讲,六郎作得过了,没有人有权力代表法律而擅行私刑。正所谓国不可无法家不可无规,法律是治国安邦最基本的的保障,执法不公执法不严是执法者的错,立法不公是法律的漏洞。道德归道德,法律归法律,城管,拆迁人员以及潘龙他们犯错,我们在道德在谴责他,但行动上应该将他们押送开封府交由开封府尹处理,而不是个人私自动粗。六郎,你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想出去打架吗?你有没有听见娘说的话?”
六郎马上回过神,忙道:“娘,我有在听你说话。”
佘太君满意地点点头,“你听得进娘的话就好,说明你通情达理。”
六郎说:“娘,我听你的,我这就出去将他们杀个落花流水。”
佘太君呆住。
杨排风偷偷地在背后掐了六郎一把,轻轻地把佘太君刚才说的话转述了一遍。六郎神情尴尬,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说:“娘,一人作事人人当,我应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我这就跟他们走。不过我不会屈服,我要到皇上面前和他们理论。”
佘太君黯然道:“也只能如此了。娘只是担心你性子刚烈,千万别在金銮殿上闹出什么乱子来。”
六郎道:“娘,孩儿晓得。其实孩儿就想往金銮殿上走一遭了。当今朝中,奸臣结党排斥忠良,咱们杨家战功赫赫本就遭人妒忌,再者咱们杨家从不与奸党同流合污,一直被以潘美为首的那帮奸臣贼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剌,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打压我们杨家。昨天的事情,只不过给了他们一个冠冕堂皇打压杨家的理由。既然这根导火线由我杨六郎点燃,我就有责任亲自将它踩灭。况且,我早就想会一会那个潘美了,我倒要瞧瞧他能耍出什么鬼伎俩。”
佘太君点头道:“六郎,你晓得就好,听你这么说,娘很欣慰。”
六郎道:“我这就出去,不然反显得我杨六郎心虚理亏。”
佘太君忐忑不安地道:“这个王冼昔日在你爹麾下效力,曾被你爹处罚过,今日他全副武装而来,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六郎嘿嘿笑道:“我杨六郎光明磊落,俯仰无愧于天地,即便天塌地陷我亦不惧。区区一个王冼又何足为惧?”说罢,杨六郎大步踏出天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