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程大约25公里,虽然路面平坦,但还是有好几个急转弯道,颇考验技术。
我坐在车中,将安全带系好,神情紧张,严正以待。
而反观童遥同学,却是一脸轻松,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下地拍打着。
我额上渗出冷汗,忍不住问道:“究竟能不能赢啊?”
“放心好了。”童遥同学微微侧过头,嘴角一歪,又摆出那种坏坏的笑:“我不会让你丢脸的。”
我本来也想拍着胸口保证说自己也不会让他丢脸,但这个誓言确实有难度,还是噤声为妙。
一个穿超短裙,紧身毛衣的性感妞站在前面,将手中的小红旗一挥,两辆车就像是闪电一般地冲了出去。
因为速度很快,所以带动周围的气流流动。
也就是说,在我们驶出去的那刹那,我看见,那举小红旗的妞的超短裙被强风给掀起来了。
“哇,那妞穿的丁字裤......而且没除草!”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车子“吱呀”地歪了一下。
在童遥同学幽静得吓人的目光中,我死死地闭住了自己的嘴。
两辆车在宽阔而寂静的道路上奔驰着,像两只黑色的猛兽,紧紧地追咬着彼此。
由于我在出发时的那一声吼,让童遥同学失神,车子打滑,落后了。
但是童遥同学还是不慌不忙,沉着冷静。
此刻的他,一直专注地盯着前方,眼睛像墨色的苍穹,让人忍不住想进入里面,触摸,探究。
我安心了,不知为什么,挺相信他的。
所以,即使落后,我也悠闲地伸个懒腰,蜷缩在副驾驶座上。
童遥同学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在临近第一个拐弯时,他猛地加速,接着一打方向盘,抢先占了内道,重新窜到赵公子的前面了。
接下来,赵公子就一直被甩在离我们五米远的地方,怎么也追不上来。
我侧过头,看向窗外。
那些流光,成为一条条绚烂的线条,拖曳着,在我的眼前划过。
静谧的道路,静谧的车厢,静谧的世界。
我的胸口,忽然之间,窒闷了。
酒气上涌,我......想吐了。
但考虑到这是在比赛,并且,如果童遥输了的话,就要喊赵公子一声“哥”。
这可是很丢份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害了童遥。
于是,我努力地忍耐着。
我闭上眼,默念着:我不想吐,我不想吐,我真的不想吐......寒食色,忍耐,忍耐,坚持就是胜利。你不是曾经憋大便憋了五个钟头吗?这次你也能行的。
但是这么一来,我的头更加昏眩,胃中不时有浊物上涌,都被我死咬住牙关,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正在我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时,车忽然停下了。
然后,童遥打开车门,把我拉到路边,轻声道:“吐吧。”
我像是得到圣旨一般,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没吐过的人,是永远也不知道吐的难受。
第一轮吐完了,中途有点休息的时间,我推开童遥,道:“我吐会就好了,你快追上去,千万别叫那个赵公子哥啊。”
这句话刚说完,第二轮又开始了。
我又再次翻江倒海地吐了起来。
童遥一只手帮我挽住头发,一只手轻轻拍抚着我的背脊。
“哭吧,”童遥道:“东西吃坏了就要吐,情绪坏了就要哭。”
他的这番看似没来由的话,却深深击中了我的内心深处。
我的泪水,立即像倾盆大雨般洒落下来,止都止不住。
是的,自从盛悠杰走了之后,我一直忍耐着。
我们的分手,是和平的,所以,我认为我不应该哭。
所以,我任由情绪腐烂在心中,将全身的力气啃噬。
可是,那些泪水,是存在的。
而直到今天,我终于找到了发泄点,将那些情绪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我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连手指尖都在颤抖。
像是要将一颗腐烂的心给哭出来。
在那一刻,我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只是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整个江边,就只有我的哭声,急促的,凄厉的,在不停地回响着。
到最后时,我将头埋在童遥怀中,哭得一哽一哽的,像是断了气。
童遥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地摸着我的头。
那种无声的安慰,让我的心,慢慢安宁下来。
渐渐地,我止住了哭泣,而全身,则瞬间轻松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赢得比赛</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