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弦把马丢还给门房,跟着来人赶过去,白墨在前厅之中等候,虽然有人上了茶,他却动也未动,显得有些焦急。看到宁弦,他一顿,方站起身,一时间表情微微复杂,却都掩盖在温淡的微笑下,目光有些柔和,也有些惦念。
看到白墨,依然还是那副如淡墨山水间一眼惊鸿的模样,只是更沉更稳,仿佛墨迹早已沉淀,记忆那么遥远,远得好像前生那么久。
白府,白砚,慈笙……
“你怎么突然过来?白砚恢复得还好吧?”
白墨点点头,这才将思绪拉回正事上,“他很好,不过最近发生一些事情——是关于杜公子的——”
宁弦一怔,心里微微一紧,才明白他说的是杜筝年,下意识问道:“他又闯什么祸了?” “杜公子被人绑架了。”
“什么!?”
“这是木鸢公子托我带来的信,他说他还不便回来,所以只能找我来。” 宁弦接过信,匆匆看了一遍,惊道:“玄狼门!?他们怎么会知道杜筝年的事情——木鸢自己去查了!?他个瞎子能干什么啊?!吃亏还没吃够吗??”
“瞎子?”白墨不解,宁弦惊觉自己说漏嘴,幸好周围没有教里其他人在,“你见到木鸢了?这信是他亲自托你转交的?”
“不,没有,信是交到江城的分铺的,我并未见到木鸢公子。他的眼睛……?” “没事,他没什么。”
白墨见她不说也没有再问,只道:“听分铺来送信的人的形容,木鸢公子到铺子里去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尽管来人报了姓名,但是白家铺子里的下人办事都很牢靠,自然有详细形容到访者的容貌特征,确是木鸢无疑。而倘若来的是一个“瞎子”,他们没可能不报。 宁弦点点头,听出他这句话是想要安慰她,免得她担心。
白摸摸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好像过去只看到了他惹自己讨厌的地方,从来没有去注意过他也还是个不错的家伙。
有时候,她常常没办法拿他当外人看。他们两人尴尬的身份,却在不知不觉中束缚了思想,在两人间形成一条说不清的牵系。
“我得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
宁弦摇头,“太危险了,你回去吧。”
白墨无奈地笑了笑,“我一直都帮不上你什么忙……”
“这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生活里的事情,是我把你拖下来了才对。”
“至少让我同你一路去江城。”
“嗯。”
她派人留了口信,便收拾了东西跟白墨一起上路。
白墨默默看着驰骋在身边的女孩,在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着,她还是她,那些让他会目不转睛注视着的东西还在,却越来越远。
只是分开了短短的时日,她已经飞到他完全够不到的地方。
她一直都在飞,没有束缚,四处飞翔,只是偶然间,曾经与他擦肩而过,短暂停留。而他,一直都留在同一个地方,不曾移动半步。
——江城——
宁弦在到达之后便硬推了白墨回白家的分铺,顺便请他去东篱大叔处问问看木鸢在不在,是否知道什么情况。而她便趁机留了个无踪影。
她不需要等白墨回消息,因为她知道他得不到什么消息。白墨帮木鸢送来的信上有她现在能知道的一切,而白墨,是绝不会擅自看这封信的。
这是个陷阱,再明显也不过。一个没用的杜筝年,玄狼门怎么可能对他有兴趣。 不,不是玄狼门——只是“大公子”。尽管知道鲁莽了些,可是她不能让凤来,“大公子”对于凤的敌意,令她只想让凤远离。
她离开白家分铺没多久,突然有一支箭射向她身边,只轻轻一侧便避过,显然并非为伤人二来。她拿起那支箭,上面绑着一张字条,只有三个字:烟雨阁。
自从木鸢在烟雨阁吃瘪,烟雨阁便完完全全再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虽然因为木鸢的坚持,宁弦没有将这件事情禀报教主,但是烟雨阁的异状却早已经由其他途径传到教主耳中。 一如每一次教主对待玄狼门的态度,他没有让任何人去探查烟雨阁的情况。就好像只是自己可有可无的一个玩具,有别的孩子来抢,让给他玩就是。
因此现在的烟雨阁是什么状况,根本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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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了,昨天玩游戏玩到下半夜,实在顶不住了,已经困翻了,我要去睡觉。。。 今天就更到这里55
第八十四章 烟雨重楼
她站在烟雨阁门前,烟雨阁地处虽偏,但往日因着它名声在外,来往客人不断。然而往日热闹繁华的情景全然不见,四周寂静得只能够听得到柳枝摇动的声音,伴随着一种时而规律,时而消失的奇怪器械声,让此地的气氛蒙上一层诡异。
大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出现在门内的人让她微微蹙眉——越姬?这丫还真投靠玄狼门了?还是跟了“大公子”?
花花的眼睛之仇,她迟早要找这个女人算!
越姬含笑看着她,微微一歪头,一脸纯真状道:“怎么,这么不想看到我?幽冥教既然无心收我,我便自己找去处,我有什么错?何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看你不顺眼跟你有没有错有什么关系。”
喜欢的就喜欢,讨厌的不需要给人理由,好吧,这可能是她唯一像个魔教中人的地方。 “你要带我去见谁就快一点。”
越姬瞥她一眼,转身走人。宁弦走进去,那扇大门在她身后关闭。在她面前的,是那个曾经让她感觉到不安和恐惧的人——她一直无法知道,那种不安和恐惧,仅仅是因为他</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