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老可是长生境的大能,他虽然长时间精修,可他对人情世故并不陌生,相反还很在行。略做思忖就想明白了,故而,他的脸色相当难看,极为不满地嘲讽道:“天星老儿,你门派的人还真是厉害,把我派内门弟子当成你们的挡箭牌和替罪羔羊,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还真是会借题发挥,明明欺软怕硬害怕责罚,却说得是义正辞严大义凛然,连本座险些都给你们骗了。你们星辰宗的弟子也越来越放肆了,把算盘都打得大罗天宫弟子身上了,而且还是一口下去,齿深入骨,一招打倒,永世不得翻身。这算盘也打得太精明了,你们还能再精明一点儿吗?”
天星长老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他说得都是猜测,而我们有人证。”
“你们有人证,那跟我们大罗天宫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也懒得和你辩论。此事暂时就这样吧!
“不行!”
“不行也得行!此事疑点颇多,而且漏洞百出,根本不足为信。鉴于它已经涉及到两派的内门弟子的性命,它已经超出了我等的处理范围,还是等两派的掌教各殿大长老聚到一起再商议此事的处理结果吧!”
“不行,你必须作出一个交或待!”天星长老极为强硬道。
顿时,文长老的脸色一瞬间就拉了下来,寒声道:“天星老儿,本座敬你,可不是怕你。本座最不爱听得就是必须两个字,这两个字往往是强者对弱者才用的字眼,你如今提出来,莫非是认为本座不是你的对手?啊?”
“哼,你怎么理解都可以,不过他必须交由我方处置。”“抱歉,你的条件,我绝不答应。我派弟子是否该受到处罚,还轮不到你星辰宗,尤其类似这种越俎代庖的事情,我看还是免了吧!”
天星长老突然言语一变,严肃地问道:“那好,此事暂行搁置,可你派弟子打伤我派种子弟子阎三之事又当该如何解决?”
文长老闻言,神色中透出一丝疑惑,目光也移到了秦烈身上。
秦烈不慌不忙道:“禀长老,此事更不是弟子的错,他被打伤的原因有三。第一,是他技不如人,活该被打成重伤;第二,是他先向弟子动手,弟子才被迫反击;第三,要怪他门派的师兄弟。”
“哦?此话怎讲?”文长老眼前一亮,仿佛来了兴趣。
“回长老,弟子将其击败,他的师兄弟却一直威胁弟子,还扬言要杀死弟子。面对好几个修为高绝的修士,弟子吓坏了。弟子很紧张,也很害怕,这一紧张不要紧,可对身体的控制力就直线下降,力量出现了偏差,本来弟子只是想制住对方,可弟子一紧张,把力量用错了,就伤到了他。这下坏了,他们还以为弟子是故意为之,就打算杀死弟子。弟子一想横竖也是死,就把心一横,也只好跟他们拼了,所以为了保命,就只能将错就错,用人质反威胁他们。就这样,那个神经有问题的家伙受了重创,可他们却责怪弟子,这是何道理?弟子明明没有犯错,可他们何以一直向弟子问罪?难道这是欺我大罗天宫无能人吗?”
文长老看向星辰宗天星长老的眼神中满是鄙夷之意,嘲弄道:“天星老儿,听清楚了吗?你派弟子先向我派弟子出手,实属罪不可恕咎由自取啊!”
天星长老对文长老的嘲讽丝毫不在意,而是冷笑道:“笑话,你派弟子公然当众羞辱本派和本派弟子,难道还不容许别人出手教训吗?”
“教训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可教训不成,反被对方教训,你却以此事向我派问罪,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
天星长老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本派弟子受了重创,那是千真万确。就算是本派弟子率先出手,可你派弟子也不应该向本派弟子下如此毒手,差点儿使他丧命。”
文长老极有耐性地说道:“天星老儿,你此言差矣。什么叫做你派弟子不该向本派弟子下如此毒手?难道我派弟子被你派弟子打伤就是活该,而情况反之,这就是我派的过错?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本座问你,你派弟子紫府可碎?”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