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嫸芸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好像该阻止些什么。
但是她不想阻止。
好舒服……他的吻,他的爱抚,像温暖的和风一样……
她想,她真的醉了……
杨嫸芸从梦中苏醒,还没睁开眼睛,嘴角就先扬起梦幻的笑容。
她好像做了一个好美的梦,全身懒洋洋的,感觉好舒服,身体也好温暖,好像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佣懒地睁开眼睛,立刻发觉不对劲。她身处的房间大又豪华,而且非常眼熟,因为过去这里曾是她的卧房。而她身下躺的大床,也是她过去四年多睡惯的,并非她最近睡的那张小床。
她悄悄垂下眼眸,看见一只古铜色的健臂从身侧横过来,亲昵地搂著她的腰。最令她震撼的事是——他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
她曾经结过婚,也有一个孩子,自然了解这些暧昧的徵兆代表什么——他们上床了!
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逐渐清晰,她想起她的酒醉,他的引诱,还有那一次比一次温柔、一次比一次热情的欢爱……
老天!她与她的前夫,在离婚四个月又零八天之後,居然荒谬地上床了。
「不……」她掩著嘴,盖住险些冲口而出的尖叫。
她不该这样……他们不该这样!
已经离了婚,他们就不该再有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还是他认为既然离了婚,她就是一颗烂苹果,可以任他轻贱玩弄?
愈想,她愈觉得自己肮脏低贱,无法忍受自己被他这样看待。
她委屈极了,努力压住喉头的哽咽,拉开他的手,下床冲进浴室里。
「嗯……」辜宇臣大概累坏了,怀里的空虚让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很快又沉沉睡去。
杨嫸芸迅速盥洗并冲了个澡,穿上昨晚自己丢在浴室里的贴身衣物及小礼服,随即离开浴室,抓起掉落房间地板上的皮包,快步往房门走去,却浑浑噩噩地不小心踢到柜子,发出砰地声响。
她立刻停止动作,密切观察床上的动静。
辜宇臣本来睡得很热,听到房里有声音才突然惊醒,还没睁开眼睛大手就先探向身旁的位置,找寻杨嫸芸的踪影。
「嫸芸?」发现床位空荡荡的,他撑开困倦的眼皮扫视四周,睡意浓重呼喊。
听到他温柔的呼唤,杨嫸芸再也忍不住,捂著逸出哽咽的嘴,快速奔出房间。
「嫸芸—」这下辜宇臣睡意全消了,连忙下床想追出去,却发现自己光溜溜的,抓起睡袍手忙脚乱地套上,再打开房门追出去,她已经跑出大门。
他只得再折回房间换上外出服,这才开车出去追人。
辜宇臣驾著车,在早晨的街道上四处找寻杨嫸芸的踪影。
四处绕了一圈没看到人,他直接往她现居的住处开去。
他的运气还算不错,正好在她公寓的大门前逮到刚回来的她。
他一见到她,立刻上前攫住她的手质问:「你为什么偷偷摸摸跑回来?」
他一握住她的手腕,她立刻像被热油烫到似的,开始剧烈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放开你?我还记得昨晚有人哭喊著要求我不要停下来……」他恼得忘了绅士风度,把床笫间的事抖出来。
「住——住口!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杨嫸芸羞惭地哭喊,引来几位路过的芳邻侧目。
现在正是上班、上学,还有主妇外出买菜的时间,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几乎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好奇多看他们几眼——尤其他的大手还强硬地把著她的手腕。
他低咒一声,将她拉进公寓里,先回她的住处再说。
「你究竟怎么回事?昨晚那么甜蜜可爱,为什么一早起来就完全变了个人?」
「你卑鄙!昨晚我暍醉了,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欺负我?」她哭嚷著质问。
「我欺负你?你不也乐在其中?」
此言一出,杨嫸芸又窘迫地红了脸。
「我昨晚暍醉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你不同,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你不该趁机占我便宜!」
「别把我说得像个登徒子,也别告诉我,你完全不想要!」
「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杨嫸芸气得行使暴力,用力垂打他的肩。
「我没有欺负你!我……我只是爱你,嫸芸。」他耳根臊红,窘迫地表白。
「骗人……」杨嫸芸呆了。她的耳朵一定坏了,这不可能……
「我没有骗人!嫸芸,我真的爱你。」已经开了先例,再说一次就显得不那么困难。
「可是,你明明和我离婚了……」这总不可能是误会吧?
「那是我错了!我以为自己爱孙孟青,其实不然。我又以为自己不爱你,其实也不然。我活到这么大,统御一间大公司,可以精细分析每一笔生意的损益得失,可是却弄不清自己的心意。
和你的婚姻,虽然不是因为爱而开始,但我真的很喜欢和你</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