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度的每个日子。但我依然蠢得伤害了你,直到你搬离家里,留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给我,我才开始慢慢察觉自己对你的感情,并非我所想的那么简单。」
「你只是过惯了有我伺候的日子,那是依赖,不是真爱。」她心中燃起期盼,却同时害怕会受到更多伤害。
「或许是依赖没错,但哪一段感情,不是建筑在依赖之上呢?不管依赖人、依赖钱、依赖温柔、依赖爱情,人总依恋著另一个人的某些优点,才会产生爱情,不是吗?」
「我不知道……」她乱了,全部的思绪都乱了,无法思考。
「没有关系,我现在不逼你,我会给你时间想一想,我是真心的。或许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会说谎的人,我说爱你,就是真的爱你,你无论如何不能怀疑这一点!」
说完,他转身走出她家门。
他一走,她立即全身发软地跌坐在地板上,刚才用怒气强撑起的强悍,霎时间全部崩落垮台。
「他爱我……他说他爱我?我该相信他吗?我该吗……」
「所以呢?你要跟他回去吗?」
黄昏的公园充满温馨祥和的气氛,散步的人、运动的人、遛狗的人,将原本宁静的公园点缀得热闹极了。
芫芫吃完点心,由小捷带著玩溜滑梯去了,只剩杨嫸芸和徐谨书独自坐在老位置闲聊。她把芫芫的父亲想要挽回她的事,告诉了徐谨书。
徐谨书听了沉吟许久,然後这么问道。
「我不知道。」杨嫸芸低声叹息。
如果知道,她就不需要烦恼了。
「我应该问—你想跟他回去吗?」徐谨书苦笑。
「我……」这个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毕竟她为那个家付出四年心血,虽然曾被重重伤害过,但她无法将过去幸福的生活完全抹煞。
女人啊,一旦遇到爱情,就会变得很傻。
午夜梦回,望著睡在身边的女儿,她还是深深思念著他的。
「如果你还爱著他,那就——回到他身边去吧!」
天知道要徐谨书说出这些话有多困难?他也爱她,他也有想独占她的私心啊!但他不希望看到她伤心、後悔。
「谨书……」杨嫸芸满诧异的,没想到连他也这么劝她。
她当然想回去,只是难免有点犹豫,怕他不是真心爱她,怕他只是因为习惯才说爱她,好将她哄回去。若是哪一天,他又发现自己爱另一个女子,是不是又要大费周章跟她离婚?
既然如此,现在何必再次向她求婚呢?婚姻,其实也保障不了什么……
「哈哈!我当然也舍不得你们,但我知道如果我大力劝你留下,你一定会後悔的。而如果你将来每天闷闷不乐,我也会後悔的,所以就算我想自私,也自私不起来。」
他依恋地看看她,半开玩笑地问:「还是你愿意留下来,永远和我在一起?」
「谨书,你别开我玩笑了!」杨嫸芸笑瞠道,把他当成闹著玩的。
或许她心里明白他是认真的,但不知道该怎么狠心拒绝,所以宁愿装傻……
「好好,我不开玩笑了。」徐谨书轻轻苦笑,重重叹息。
「嫸芸!」
忽然——远处传来一道凄厉的呼喊。
杨嫸芸站起来,惊喜地望向那道火速朝她奔来的熟悉身影。「是宇臣!」
「他好像在说什么。」徐谨书见他嘴巴动个不停,但声音被强风刮走大半。
「嫸芸!快—快躲开!」辜宇臣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向她,一面撕心裂肺地大吼。
「什么?」他愈跑愈近,她终於发现他神色不对。
「後面——快闪开!」
这句话杨嫸芸听懂了,狐疑地转头一看,正好避开一道锐利的锋芒。
「去死吧!贱人——」吕秀美乾瘦的双手紧紧握住一把短刀,划破空气再次向她剌来。
「不!」杨嫸芸又歪著身子一闪,第二次躲开朝她刺下的短刀,不过却因为身体失去重心,摔倒在长椅旁的草地上。
「看你往哪跑?」吕秀美握紧刀,很快地追过来,一寸寸逼近她。「我早警告过你,叫你不要接近谨书,你为什么不听?啊?为什么不听?!」
「我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只是谈得来的好朋……友……」杨嫸芸吓得双腿发软,没有办法爬起来逃开。
「不!不要这样……」徐谨书见她身处在危险之中,也想冲过去救她,但是双脚怎么也无法移动。
他也被吓傻了。
「闭嘴!我已经警告过你太多次,但你根本不在乎,也是啦,像你们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只会抢别人的男人,怎么会管别人的死活呢?」吕秀美挥舞手中亮晃晃的刀子,冰冷而疯狂地大笑。 「只要杀了你,徐老师就是我的了,他永远也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
说完最後一个字,她手中的刀刀也同时猛力刺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