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
眼中水雾泛滥,泛着迷离的光彩,就这么一瞅一瞅的望着他。
他没料到我会醒来,身子僵硬住了,眉梢眼里,也带出了仓皇不安。
我有些好笑,却在看见他凌乱不堪的衣衫,那几近丝薄透明的红料与隐约可见的修长的白玉般的大腿后,笑不出来了,我怔了,痴痴的看着……
这衣服款式好啊,半遮半掩,欲脱还休,又配上他凌乱的长发与那样美的眼波,竟似可将一切都化成水,真正的风流无度,我的魂儿都快被勾走了。
他趁我愣怔的时候,一伸手将我揽入怀里,温柔的拥着,不顾我的反抗,吻如暴风雨般落在我脸颊上唇边,其实我也没想反抗,只是他这般热情让我承受不住。
“等……等会儿。”揪紧他的袖袍。
他强势的凑过来,把我按在被褥里,如水似胶的缠了过来,动作轻柔了些,半晌,两人都被折腾的气息紊乱,呼吸急促,他才从我的颈间抬头,两眼闪闪发光,舔着唇,意犹未尽:“我不想等……湮儿,我要你。”
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情话了,实用不虚伪且真挚。
可是,好歹有些怕……这个家伙操行那么差。
他笑了,话里带着引诱的意味和浓烈的情欲,凑过头来在我耳边说:“来吧……别担心那么多,闭上你的眼睛。”
脑子里一片空白。
呜,这家伙在干嘛。
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挑逗着我脆弱的神经,“感觉到了么,我的嘴唇和手指在你的身体……”
我浑身燥热了起来。
他的中指探入了我的袍子,滑进了亵裤里,轻戳着……带来的阵阵刺激直让我腿发麻,闭上眼睛,手往后抓紧枕头,他身子前倾,手里没停过动作,吻也落在了我的腹部上。
捧着他的脸吻着,
从不知道他的皮肤可以这样温暖。
他悉悉簌簌的解着腰上的带子,身子凑了过来,置在我的腿间,如今已是矢在弦上,不得不发,醉鸟醉鸟……我撑起身子攀上他的背,抱牢。
气氛恰倒好处。
他的硬挺的灼热也抵在了入口处,摩挲着,沾着黏湿的液体,轻戳着……试探却不进入……
眼见就要水到渠成鸟。
突然间,我感到一股视线朝我射来,灰常的冷,这个寒意就像腊月十八的冰沁入心夹雪凉风,让人浑身止不住哆嗦。
弘氰凝神,低头问道:“怎么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维持着抱他的姿势,越过他肩头望向一处,突然间眼神有些诧异,紧接着黯淡无光鸟。
阳光淡淡的,
窗户旁,一抹白色的身影格外的醒目,朦胧的光洒在他身上,寒冷的眸子里晶莹明亮私破碎的星辰,溢出来的疼痛且满目悲凉。
“霁雪……”我有些恍惚的喊出了声,一身的汗。
弘氰一怔,神色有些不堪,立马从我身上起来,慌忙拾起衣衫穿上:“这家伙好死不死,怎么这会儿来了。”
门被推来开了。
霁雪风姿优雅的进来了,已恢复正常,那般神色已无处可寻,他指弹了一下,衣袍展开,坐在了椅子上,拨弄着手里的瓶瓶罐罐,看了一眼弘氰,再望了下这一床的暧昧,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用理我,你继续。”
我望天,无语。
他,存心的。
弘氰可管不来这么多,把往身上披的衣衫一抛,“你怎么来了,乱闯私宅可不行。”
“你不做亏心事,岂会怕人观摩。”霁雪低头,说话淡淡地,他将手里瓶子摆好,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些许……一个个排列,“至于谁引我来的,你不用知道。”
……
不用问了。
看了窗户外,那隐没在参天大树里。一小截黑布料在树上飘摇……
就知道谁做的好事了。
这一招够狠啊……
我斜一眼,好奇的问:“你拿在手里往桌上放的是什么?”
我眼拙,看不清摆在桌上那十几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药。
不过,应该都是……
他淡淡地说,“好家伙。”
末了还云淡风轻地添一句,“一小指甲那么丁点儿的药量……就能三月下不来床……治疗欲求不满。”
……
我浑身一抖,缩进被褥里,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
别说是弘氰了,
我憋了几个月的兴致也全没了。
唉,这就是我……一个风靡万千美男相公的可怜少宫主。
这就是我悲惨的怀孕史记,
这日子没法过了。
观音菩萨王母娘娘玉皇大帝,保佑我快些生养,双手合顶,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