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嗯？”

“很抱歉。”

空气置换系统其实一直在运作，莫宁只是刚靠近的时候咳嗽了一下，所以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长官忽然说的话题其实还是和他有关。他心扑通扑通地忽然加速了起来，于是赶快说：“没有关系的呀！长官！就算——”

他想说就算抽烟也没关系，但想回来又觉得这又确实不是个好习惯，只能说：“您要缓解压力的嘛。这个，没关系啦，您，嗯，您先去换衣服吧？我们不是还要出去？”

赫利奥斯点了点头，去了浴室。片刻后他出来，莫宁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惊艳。

他因为赶时间就直接买了现成的套装，但就算是套装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白色的衬衫配着暗红色的领带，外层是绣着暗色银线的深灰色马甲，极其凸显出赫利奥斯结实的身材和流畅的身体曲线。

“走吗？”赫利奥斯站在门口套上了最后的西装外套，将原来的那身衣服放回了纸袋。莫宁啊了一声，拍着脸颊道：“好的！好的！”

两人又在赌场简单转了转，莫宁也兴致勃勃地去试了最简单的几种游戏，当然都输掉了。最后赢得钱都在一张小小的黑卡里，之前看到的美人毕恭毕敬地将托着托盘，里面就是那张卡。赫利奥斯直接将卡递给他，说：“少爷，您的。”

莫宁点了点头，接戏接的越来越流畅。

出了赌场已经是下午，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他们还得继续执行吃喝玩乐任务。很多时候赫利奥斯都会去拉着莫宁的手，莫宁开始还很紧张，后来慢慢习惯了，他也能偶尔开心时去揽住长官的手臂。

“要去商场里转一转吗？”赫利奥斯问。

“好的！”

云都区的商场比其他地方的商场花样都多，莫宁跟在长官后面，听着导购舌灿莲花：“您是给男朋友挑的吧！啊呀这可是我们的最新款！上等的和田玉！”

“这款袖扣是纯金打造的！这上面的蓝宝石特别配您的西装！”

“这是和那边袖扣搭配的领夹，都是当季限定，您眼光真好！”

莫宁开始只觉得长官是在漫无目的的转，但转的久了，他震惊的发现，长官不是在乱转！他就是在看！他是真的想去买那些配饰！之所以没有买，是因为他在选！他、他......

天啊！莫宁差点背过气去，长官有选择困难症！

于是莫宁在他又一次目光看似不经意地瞟过柜台时，问：“长......赫里，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他点了点一款银色的袖扣，小小的四方形，左上角镶嵌着很亮的红水晶，和深红色的领带十分相称。

赫利奥斯沉默了一下，然后叫他：“大少爷。”

“哎！”莫宁竟然诡异地觉得他似乎懂了长官的想法，他抽出那张黑卡，说：“买了。还有这个，这个。”他又点了两个赫利奥斯曾经目光多次流连的款式。

莫宁记得长官买东西一种绝不会超过三个，于是扭过头眨了眨眼，问：“这样好吗？”

赫利奥斯点了点头。

于是莫宁如法炮制，他一直盯着赫利奥斯，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等到他豪无人性地买了一堆东西后，导购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刚才奉承错了人！金主原来在这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法塔尔人都喜欢亮的东西，丽莎喜欢金灿灿的玩意，长官则很喜欢宝石类。最后下午的扫荡由黑卡被刷爆而结束，莫宁甚至还偷偷倒贴了一点。

“长官，为什么每次买东西都不能多买啊？”回去的路上，莫宁很好奇地问。

赫利奥斯沉默了一下，说：“会浪费。”

莫宁想了想倒也是，不过他总感觉理由似乎不止于此：“可是如果很喜欢的话，想要多买也无可厚非吧？为什么一定要限制那么死？”

“如果不限制的话，”赫利奥斯抬眼看了他一下，“会更浪费。”

莫宁心里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他问：“如果不限制，您想买多少？”

“......全部。”

“......”

“你在笑吗？”

“没有！怎么会！我不会笑您的！哈，哈不是，我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