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个女朋友谈了十来年,至今念念不忘,感情也算是海枯石烂,矢志不渝了。”
我一愣,满脸迷茫地看他。
沈奕又笑了笑:“吴越没告诉过你?”
我低头想了想,撇嘴道:“没有。”有才怪呢,一般男人是不太愿意说自己前女友事情的,特别是对现任女友,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这无关于隐瞒或欺骗,而是对一段感情的尊重,不管这感情是否已经淡去,它毕竟存在过,如果是真情,又怎么可以用来作为讨好现任女友的工具呢?
诶,每个现任女友都有光荣晋升前女友的可能,我只要想到有一天,我曾经爱过的人在另一个人面前全然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并狠狠践踏以博取另一个人的信任,我就无法忍受。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和沈奕身上~
所以我不问。
当然,其实我还是很好奇的,于是,我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问:“哎,你说说,他俩怎么回事?”
沈奕看着我闪闪发光的眼睛,嘴角一勾,慢慢浮起一个笑容,恩,不是他习惯的那种阴恻恻的笑,看起来倒好像,庆幸、松了一口气之后带些愉悦的笑,斜斜睨了我一眼,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郎骑竹马来~”
我怒:“你念什么酸诗?”
他翻了个白眼:“他和他女友从小就认识,属于青梅竹马型,一路甜甜蜜蜜直到两个人准备结婚。”
这实在是个很无聊的开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那他们怎么没结婚?”
沈奕又谢谢飞过来一记眼刀,语气凉凉地:“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结婚?”
我想也不想地回答:“你这不废话么,他俩要结婚了,吴越哪能和我,”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不禁猛地跳了起来,“他不会结婚了,准备养小三吧!”天哪,难道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奔上了小三这条光辉大道吧~
那也太扭曲了一点。
沈奕微微地笑,笑得相当云淡风轻,相当淡定从容:“他们是没结婚。”
我泄气了,一屁股坐了回去,心底竟然隐隐有点失望,如果吴越其实已经结婚,我的愧疚就会少一点,我觉得我被沈奕影响了,这么无耻且卑鄙的念头都想得出来。
“那他们为什么没结婚?”
“他们本来已经看中了一处房子,等交了首付就开始筹备婚礼,可是付款前一天,吴越却突然提走银行里的所有存款,甚至卖掉了两人的结婚戒指。”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携款潜逃?眼前浮现吴越眉目含笑的温柔模样,就完全不能和长相猥琐的骗子结合在一起。
大概是接收到我的询问眼神,沈奕没等我开口就把话接了下去:“吴越的父亲在医院被检查出了胰腺癌,吴越就将房子的首付拿了出来。”(那个病什么的偶也不是很懂,可能在钱的方面会不太对得上,大家将就着意会一下吧~~~)
“然后呢?”我觉得嗓子莫名有些干哑。
“已经晚期了,”沈奕也叹息着,“医生都建议不用再治疗,但吴越还是坚持化疗,他父亲没有过多久就,吴越在医院办理手续时发现还少了两万块钱。”
我觉得我的眼睛胀痛得很厉害:“所以,他把结婚戒指卖了?”
沈奕垂眼,没说话。
“那她女朋友~”
“已经结婚了。”
我没有办法再去问其中的细节,一面是父亲的辞世,一面是爱人的质问与离开。
他~
一张餐巾纸出现在面前,沈奕的手抚上我的脸,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你哭什么?”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沈奕脸一沉:“你不会是同情他,所以想陪在他身边吧!”
我挑眉:“这也不是没可能,你不会是后悔告诉我这些了吧?”
他脸色更黑,有点恼羞成怒:“你可要想清楚了,他对你估计也没多少感情,不然也不会看着你跟我这样却无动于衷。”
我怒:“你跟你怎样了!”
“没怎样,”大概是看到我山雨欲来的脸色,他没再厚颜无耻下去,只是眼神一黯,垂下了眼睫。
这小模样,竟让我的心有一刻紧紧收缩了一下。
我有点难过,又有点不自然地转开眼:“吴越,那件事情,是多久之前?”
“两年之前。”
我点点头,突然又感觉不对,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轻咳两声,目光轻飘飘地滑向了别处。
我彻底地怒:“你调查他?”
沈奕这厮绝对是个变态,你说这青天白日的社会主义繁华遍地艳阳高照的好大地,怎么就会有人,找人跟踪女友,恩,我是指陈洛和那时候,我保证,他肯定找人跟踪我了,还有现在,调查前女友的现男友。
这说明什么呢,是他太重视我了呢,还是他丫丫的根本就是个变态?
于是,最后我很潇洒地拍桌子走人了,我没看见沈奕的表情,却感受到一股极其幽怨的气场弥漫,我也不想理他。
这顿本来有可能成为咱俩破冰之旅的晚餐就这么搞砸了。
我本来在想要怎么面对吴越,我实在是没脸再见他了。原来还打算仔仔细细跟他说清楚,既然他都知道我,额,对他没有那个啥的感情,我也就不再假装什么了,欺骗什么的总是不好的,特别是欺骗一个如此温和良善的好男人,我的良心何在!
可是现在~
沈奕说对了,我还真有一股子干脆留在吴越身边,抚平他伤口的冲动,谁叫我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呀,劈死那些负心人!
我甚至决定第二天一见到他,就扑过去告诉他,以后只对他好。
但是,似乎是上天冥冥中有注定,或者说,我本来就跟他没缘分,我下定一切决心的第二天,吴越却没有出现。他本来每天都会来接我,今天却没有来,开始我还以为是昨天在家门口那些话让他不愿再面对我,可等我到了活动场地,才发现他根本没来上班,确切地说,他是请假了,同事茫然地摇头,不知道他干啥去了。
打他电话,关机。
我暗暗咬牙,却无计可施。
最后,很没面子地打电话给沈奕。
他的声音很是沉静:“什么事?”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厮把我家小越给绑架了。
我咬牙切齿:“发挥发挥你那些调查跟踪的变态嗜好吧!”
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沈奕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又沉静地开口:“你先上班,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下午沈奕打电话给我:“你出来,我在门口。”
我丢掉手里的东西,跟lily打了个招呼,急匆匆出门,就看见沈奕的车停在那里,奔过去,上车,扭头着急问他:“吴越怎么了?”
沈奕轻飘飘看了我一眼,突然靠过来。
额,我僵硬了。
他拉过安全带就要给我带,我连忙拉住他,有点尴尬地扭头:“我自己来就好。”
他没说话,重新坐直了身子,看见我系好安全带,才踩油门发动了车子。
有点窘迫地瞄了眼他开车的侧脸,我咽了咽口水,小小声开口:“那个,吴越~”
“他没事,”沈奕看也没看我一眼,语气冷淡,“他母亲住院了。”
我大惊失色:“啊?”
“在胃部发现了一块阴影,具体情况还要等几天后活检报告出来。”
阴影,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听沈奕说,吴越的母亲是因为低血压突然晕倒被送进了医院,结果一检查,却在胃部检查到一块阴影。
我看到吴越的时候,他正垂头坐在病床前,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只能看见他温润光洁的额头。
慢慢走过去,慢慢蹲下,我扶住他的膝盖,吴越慢慢抬眼,一贯温柔含笑的眼睛布满血丝,还有浓得让人心碎的哀伤。
我看一眼躺在病床上挂着葡萄糖的他的母亲,扶着他膝盖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一样,扯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却硬生生刺痛了我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偶觉得吧,在断更这个问题上,偶已经成为一根老油条,
这素偶家乡的一种说法,不知道童鞋们明白啥意思不?
不过偶还是要说明一下,离期末没几周了,偶的期末大作业开始满天飞,偶最近有撞墙的冲动~
☆、吴越的故事2
关于吴越母亲的病,我们大家都只能沉默,活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未来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她的身体太弱了,没有一般老年人的三高,却是低血压低血糖。如果要化疗的话,她老人家现在的身子,恐怕不一定吃得消~
我陪吴越留在了医院,当时我蹲在他面前,他抬眼对我凄然一笑,愣是让我的心肝肠肺都开始抽搐,我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膝盖,把自己的脑瓜瓢子搁了上去,算是一个安慰。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我蹲得腿都麻了。
沈奕一直站在门外,我晃悠着两条腿颤颤巍巍出来的时候,他正垂着脸,眼中是极度复杂难辨的神色。
我冲他摆摆手,低声说:“你先回去吧。”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默然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那样的背影,脚步依然沉稳。
我却觉得他好像是在远离我,当然他的确是在远离,但那个意思不一样,他眼里的那些疑似伤痛的情绪我不是没看到,但是,他这种强大的人也会伤痛吗?
是装出来的吧。
后来的后来,我只能如此感慨,人啊,就是不能太逞强了,对于强悍的人,我们总会习惯性忽略他的软弱,或者说,认为他根本就没有弱点。
当然,明显现在我的一颗心都扑在吴越身上。
夜里的时候,吴越和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排排坐那种,他垂着头,在医院过道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表情。
我默默去抓他的手。
良久,他原本清朗现在却喑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仿佛再多一点压力,就要支离破碎一样。
“他们都要离开我。”他如是说。
我很想回答他:“我不会离开你。”可是嘴巴张了好几次,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当然,他不知道我的挣扎,只是自顾自垂着头说自个儿的:“他们都离开我了,爸爸检查出胰腺癌的时候,他们说治不治都只是时间问题,拖不了多久,他们劝我,说年轻人,钱应该在用在刀口上。什么是刀口,我爸爸的命不重要吗?一年的时间抵不过几十万块钱吗,他是我的爸爸,从小教导我,疼爱我,我永远都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了。还有她,她问我,她和爸爸,谁更重要,这是不能比较的,房子没了,可以慢慢地再赚钱买,其实她也没错,是我辜负了她,把我们的爱情换成了钱,我不怪她,我只是难过。后来她要结婚了,请我去喝喜酒,我想了很久要送她什么,最后我想,要断,就断的彻底一点,那对她也好,于是我包了一千零八块的红包给她。那天她真是漂亮,笑得很开心,我把红包给她的时候,她对着我笑,当场拆开红包,然后笑着对我说:‘吴先生您可真大方。’那笑容真是轻蔑又讽刺。”
我抓住他的手:“别说了,吴越。”
他冲我轻轻一笑,缓缓摇头:“她丈夫是北方人,结婚后她就跟着丈夫走了,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是她父母不准她和我在一起,她并没有怪我放弃了我们的家,没有怪我卖掉结婚戒指,说到底,还是我误会了她 ,是我对不起她。”
医院长长的过道,昏黄的灯光一盏一盏,浸染一种浅浅的悲伤的气氛。
那天夜里,他靠在我肩膀上,像一个受了伤彷徨无助的大孩子,让人心疼得几乎落泪,早上的时候,他把我送出来,稍显憔悴的脸上噙着浅浅笑容,重新变成了那个温柔淡定的吴越,他温和地看着我:“安安,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我点点头,看着他。
“我想把公司卖给传亦。”
我大吃一惊:“什么?那可是你的心血!”虽然吴越那小破公司还属于社会最底层的预备阶段,但是他是怎么用心经营它的,我看得一清二楚,我无法想象,如果他失去了它。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办?
明显吴越要比我淡定很多:“我就是很重视它,才要将它卖掉,不管我妈的情况怎样,治病都要用钱,没有了流动资金,公司根本没法支撑下去,公司起初的时候,我已经跟银行申请了贷款,现在想再借,估计也批不下来了,沈奕是个人物,能把一家依附于连夫集团的小公司,在短短两年之间内发展成为国内知名的广告公司,想必,也肯定能经营好它。我那公司虽然小,但因为曾经拍过央视的宣传片,有不少在电视台的门路,相信沈奕会看到它的价值,同意买下它的。”
我有点震撼,吴越考虑的很仔细,怎样才是最有利的方法,他说的没错,如果没了钱,他那小破公司只能破产,但如果被传亦收购~
至少也算是活下来不是?
当然,也不能把沈奕当傻x,他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吴越连说服沈奕的话都想好了。
可是,这干吗要跟我说呀?
我开始低头对手指:“吴越,这些我也不懂的~”
“不,安安,这件事情,你帮我去和沈奕说。”
我晃晃悠悠地走出医院的大门,被阳光照得有点懵,觉得这世界真是亮堂,只有我是个傻x,耳边还响着吴越的话:“安安,对不起,这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我,沈奕,都是商人,知道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这件生意对沈奕来说,虽然没有损失,但也没有多少利益,所以我没有十全的把握他会同意,但如果你去说~对不起,我坦言,我这是要利用你,那天在超市,我看见了。”
我回想了很久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超市,是指某日,我和吴越一起逛乐购超市,不幸邂逅同样逛超市的沈同学,当时我想也没想直接扑进吴越怀里,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吴越似乎是有回头看了一会。
不过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嘛!
如果说吴越从这么点小破事,当然,再结合之后的一系列破事联想推断到我和沈奕的那点儿破事,只能说明一点,吴越这厮的八卦能力不是一点点的强,而他知道,却一直不动声色,对于这点,我的心情很复杂~
吴越对我说:“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如果是你的要求,他是不会拒绝的。”
我有点泄气:“你别对我抱这么大的希望,我早就被他抛弃了,他又不是真的喜欢我,反正,我俩早完啦。”
吴越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含着宠溺的笑意摇头:“从你的角度,往往只能看到事情的一面,就像我只能看到她离开我,却看不到她的无奈和被迫,你怎么知道你和沈奕之间,没有误会呢?遇上一个爱的人不容易,而他也爱你更难,不能轻易错过了,我,是希望你幸福的。”
我越来越觉得吴越像我哥哥了,当然,同时我也发现,像我这样的女人,不聪明,不,是很蠢,实在不能理解男人们的心,所谓男人心海底针啊,当年那沈奕的心思我不明白,现在这吴越的心思我也不明白,敢情他不是相亲,是找妹妹来着?
还有他眼里那一点点莫名的情绪,像我这种人,是更加不会注意的。
当然,他明显很了解我,最后总结陈词时,终于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安安在幸福的同时,也帮我把公司卖了。”
按照这样的说法,我可以把吴越定义为卖妻求荣的白眼狼。
不过我不怪他,我们这叫啥,各取所需!
这件事情还是要等到吴越妈妈的检查报告出来再说,说不定那块阴影只是没消化的饭团,现在的医院,诶,我也不多说了。
最近我很忙,确切地说,我发达了,估计是我的工作态度良好,或者说,是某扇小后门开的巧,反正我要转正了,从此成为传亦的正式员工,其实我挺迷糊的,话说我什么也没干吧,而且我也没说我要进那个,啥啥啥的传亦,lily就直接把我弄到了公司办手续。公司里的人我也是认识几个的,比如说客户部的李若志大哥,不过他们并不太清楚我和沈奕的关系,大概以为我是沈奕的学生。
不过我的确是嘛~
还好他们不知道我跟沈奕搞过那个,额,不伦之恋,还有非法同居,不然我该有多尴尬,只有lily,沈奕现任的秘书,总是用一种极度怪异的眼神看我,后来我听说,某人送的那些花,都是这大姐帮忙买的,还有那个某扇门,沈同学一声令下,具体操作,也是某大姐一手包办。
难怪,lily姐喜欢用半个眼珠子看我。
沈奕又失踪了,当然,这一次不是借酒消愁去了,身为内部人员,我终于确定,传亦广告果然是连夫集团旗下的子公司,lily说,总部最近有点事儿,沈奕就一直在那里忙乎,说完又用半个眼珠子瞟我一眼。
我多无辜啊。
然后,我从弱智同学那里打听到了关于于茜兮的事情,弱智同学一直相当不齿于茜兮,主要就是因为她实在太假了。
据说,一年之前的某日,沈大总经理黑着一张脸,带着一股低气压进公司,一进来就把于茜兮叫进了办公室,说了什么大家不知道,不过于茜兮出来的时候两只眼睛是肿着的,直接跑了。
这一泡,就没有再回来。
据说,她又出国了,又据说,沈奕还付了她一大笔那个什么什么费,总之,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曾经被沈奕包了,最后又被嫌弃了,然后带着一笔生活费回老家了。
就是这样。
对此,我感到很肉疼,某人当时并没有给我那一大笔什么什么费,同时地,我就失去了一个把票子摔倒他脸上的好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偶感到很抱歉,偶自己都说不过去鸟,但是,真的没办法,一半是忙,一半是越到后面越卡文。
不过偶保证,明天一定再更一章,为了弥补童鞋门受伤的心灵,偶最近会写章肉~~~
☆、引狼入室
我成为了一个女外交员。
事情是这样的,吴越妈妈的活检报告出来了,胃部那快阴影的确是一个肉块,而不是饭团,肿瘤的直径还不是很大,良性。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过肿瘤的位置长得不大好,有点靠近大动脉,手术的风险也就上升了很多,但不管怎样,这总是个让人振奋的消息。
与此同时,我收到了吴越的请求,代表他去和沈奕谈卖公司的事儿。
就这样,我成为了一个女外交员。
有没有觉得我发达了?
我上班很勤奋,不迟到也不早退,唯一的企盼就是能在公司巧遇我们英明神武的沈大总经理。
当然,我失败了。
于是,我决定打电话给他,电话记录如下:
“你好,沈奕。”
“啊,那个,是我,沈总。”
“、、、”
“额,是我啦,陆安心。”
“有事吗?”
“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事儿。”
“我最近一直在总部,你有什么事直接找lily就可以。”
“啊,好,可是,”
“怎么了?”
“我是有一点点的,私事。”
“什么私事?”
“这个,这个,不是很好说。”
电话到了这里进入了一个相当诡异的沉默期,然后沈奕说:“今天晚上8点,xx饭店,我们见面谈。”
我振奋:“好,我一定准时到!”
“恩。”
“那我先挂了?”
“等一下。”
“啊?”
到这里,电话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然后沈奕又说:“xx饭店有规定,衣冠不整者不准进。”
我咽口水:“这个,这个,您的潜台词?”
他淡然:“别穿着拖鞋出来。”
我默~
我去找了向清,这姑娘说了,没大事别去打扰她和她家老公的二人私生活,我有点儿郁闷。
她明显比我更郁闷:“你跟那个姓沈的吃个饭算什么大事儿?”
我讷讷:“我是去谈正事儿的。”
向清最近真可谓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珠子看了我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开始翻箱倒柜。
我站在镜子前,相当扭曲:“我说,我一定要穿的这么,粉嫩粉嫩的吗?”
向清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也就这点优势了,你说说,你除了装嫩还能干吗,你也别嫌俗气,你穿别的更像乡下人赶集。”
这丫丫说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总而言之,向清的意思就是只有粉红色才能突出我既俗气且水嫩的气质,相应的,她给我化了个相当,水灵的妆。
我觉得自己看起来最多十六岁,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去找爸爸的。
沈奕已经来了,我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这小子就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我,直到侍者替我拉开了椅子,我坐下,他才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没想到你穿粉色还挺好看的。”
我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带着一股子“你居然也会好看”的意味,这让我很窝火,但秉着外交员的职业素养,我赔笑:“沈总您过奖了。”
沈奕的脸黑了一半。
他拿起桌上的一捧花,递到我面前,我一愣,这?
沈奕轻咳一声,淡然道:“给你的。”
我立刻推辞:“哎呀,沈总,您太客气了,怎好叫您破费呢?”
沈奕的脸全黑了。
我看着他握着花的手背上青筋猛的跳了两下,那捧红艳艳的花儿就跟着一起抖了两下,有点儿心疼,这辣手摧花的负心汉。
沈奕的脸黑了一会儿,然后状似无意地把花丢在我面前,把手缩了回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你找我什么事?”
我正在低头大口咬肉,听到他说话,连忙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拿起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这才抬头,对上他还是黑黑的俏脸,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啊,赚钱的路子~”
沈奕挑眉:“你能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就是吴越那公司啊,您也知道,吴越是一青年才俊,他搞的工作室也是一精品,先不说别的,他手下的那帮子就个个是精英~”我唾沫横飞,彻底代入了古往今来所有的媒婆的一贯陈词,把吴越的公司夸了天花乱坠。
不知道,沈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
沈奕垂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表情阴晴不定,反正脸色不是很好看。等到他抬眼来看我时,秀长的眼里沉沉的一片漆黑:“你是来说这个事情的?”
“额,基本上,算是吧。”其实,本来就是。
“吴越怎么自己不来?”
“这个,他很忙啊,他要照顾他母亲~”
“那为什么叫你来?”
“额~”我无言了。
沈奕靠在椅背上,闭眼沉思了一会,再睁眼时又死死地盯着我,口气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心惊肉跳的:“你是让我为了你做这桩亏本买卖,解吴越的燃眉之急?”
我尽量忽略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肝,避重就轻地回答:“也不是亏本买卖呀,吴越说,这是双赢的~”
“的确不算亏本,但也没什么好处,属于做无用功烂好人那种,你说我要不要帮他?”
“额,这个,我怎么知道?”
“那你的意思呢?”
“我?”我低头,努力把脸埋到盘子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其实,你也没什么损失~”
沈奕沉默了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在你心里,还是吴越重要一点。”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我很费解,他到底是怎么个思维方式才能得出这么个结论的,偏偏我还不能反驳他,不然我不就是说得了,你也别去管闲事,该干啥干啥去吧。
这样就违背了一个外交员的职业道德,我可没忘记,我的主顾是吴越。
于是我没说话,
最后,沈奕发话:“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
于是,正事谈完,我们继续吃饭,气氛有点怪异,但是鉴于高级饭店的菜实在好吃,那品质不是一点点气氛就可以影响到的,总体上,我吃的还是很愉快。
但是我这份愉快的心情终究还是没能维持到底,而在饭店的大门口被彻底毁灭。
我和沈奕在饭店门口遇上沈奕的一个熟人,我们走出来,她也正好出来,我们就这样相遇了。
其实我有点佩服这位林小姐,后来我听说她爹是把房子造遍全中国土地的一老哥们,很强大,也难怪从刚才到现在,她那对神采奕奕的眼珠子里只有沈奕,这样的选择性视觉实在太强大了。
我和沈奕走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沈总。”
沈奕回头,然后温文尔雅地笑:“林小姐。”
然后两人就开始天哪还被地瞎扯,彻底把我和那位林小姐的同伴晾在一边。
我很郁闷。
听见林小姐说:“上两天,沈伯伯还让我周末去骑马,”她笑得神采飞扬,“沈总会去吗?”
“爸爸没有和我说,最近公司很忙。”
“沈伯伯很记挂你呢,说你回家还没有我去的勤。”林小姐笑得很愉快。
我很不愉快。
沈奕则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地:“说起来还要感谢林小姐经常陪我爸爸。”
“那沈总请我吃饭好了。”
“荣幸之至。”
林小姐满意地笑了,然后她好像才发现我这个炮灰似的,两道视线扫过来,我保证,跟机关枪似的:“沈总是和同事出来吃饭?”
“不,是朋友。”沈奕突然靠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暗暗使劲,想挣脱,他却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痛得老娘差点叫起来。
这厮脸上却一点表亲也没有。
林小姐的笑僵在了脸上。
沈奕冲她点了点头:“那,我们下次再约。”
她俏丽的小脸有点冷,点头的同时用目光凌迟我。
你想啊,不管是谁,先被人家当成空气半天,再享受了一顿千刀万剐的眼神扫后,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不想理沈奕这个本质的罪魁祸首也是正常的。
有时候,我真觉得这样优秀的男人太不适合我了,多没有安全感啊,这世上比他好的男人有多少我不知道,比我好的女人那就跟天上的繁星似的,我~
诶!
当我坐在车里叹出第二十二口气时,沈奕终于转头来看我:“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我讷讷地,“我就是有点累。”
他又瞄了我一眼,语气淡淡地:“那你靠着睡会。”
于是,我靠着睡会去了。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被电梯开门的声音弄醒的,我迷迷糊糊地恒开眼,却万分惊悚地发现自己正,恩,委身在沈奕怀里。
多么暧昧的形容啊。
我也有一天会被公主抱,这实在是一件让我心情复杂的事情。沈奕抱着我,昂首阔步走出电梯,那个气势跟去献哈达似的。
“钥匙在哪里?”看我醒了,他低头问我。
“额,”我有点儿晕,“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
他回答得很淡定:“是你告诉我的。”
我疑惑并冥思苦想:“我有告诉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大概是你忘了。”他还是很淡定。
我点头,可能是真忘了。
“钥匙呢?”
我点了点沈奕背在身上相当怪异的我的包。
他抱着我,以极度扭曲的姿势在包里掏了掏,拿出钥匙,开门,抱着我走了进去。
我就这样引狼入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很悲愤,从昨天到现在,偶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是肉末和肉汤,偶会吃哪一个?
童鞋们,乃们不知道,偶每次写肉之前,都会先看一堆同题材的描写,借鉴借鉴,然后看得欲血沸腾,然后开始码字儿,然后,就词穷了。
内奔~~~
童鞋们,和寂寞的偶唠嗑瓦,表不理偶!!!!
☆、破冰之肉1
直到很久以后,每当我回忆那一天的情况,都有一种掐死某人的冲动,那小模样,真真是禽兽不如!
而每当这个时候,某人就会翘着二郎腿看报纸,眼也不抬回答我:“恩,我觉得挺舒服的。”
再结合这一天发生的一切,我觉得某人的话实在是太yd了~
在进门之前,我就挣脱了下了地,然后沈奕开门,我进门,顺手关门,再转身时,就迎上了突然杀回压迫我的某人。
他和门板把我夹在了中间,我们就像一个肉夹馍,说起来,明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可以去买个肉夹馍来吃吃。
我觉得我在这种具有历史性意义的时刻还在思考肉夹馍的问题,实在是很让人无语,明显某人对我飘忽走神的眼神也很无语。
他本来两只手撑在门板上,现在伸过一只手来虎摸我的脸颊,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慢慢从虎摸变成掐。
卯足了劲头,我一拳直击他柔软的肚皮——如果他的肚子是跟我一个水平的话。
在他侧身躲开的时候,我低头往前冲,在下一刻被重新按回门板,力气很大,我估计那是他的本能反应,他的反应一向很快,相应地,我的背被撞得生疼。
在我嘶嘶倒抽冷气的时候,沈奕温软的唇已经带着不同拒绝的力道贴了上来,在唇瓣彼此接触的那一刻,我居然感觉一阵战栗,这大概是所谓男女搭配所形成的化学反应。他的嘴唇很软,感觉就像带一点点弹性的棉花糖,不管属于我理智的想法是怎样,现在的我的确十分痴迷于这种感觉。他带着一股要将我的脑袋压扁的力道而来,狠狠地侵入,不是不温柔,不是不怜惜,只是我觉得他好像再也等不及,忍无可忍了。
他近乎粗鲁地撬开我的唇齿,其实他不用这样的,我没打算反抗,所以我说他很急吧,我只是还没反应要张嘴,他就带着不容置疑地力道宣布他的占有,刺刺的痛,我似乎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这禽兽是饿了多久了?
我怀着很复杂的心情“啊呜”一口咬了下去,正好让某人湿软的舌头开花儿,浓浓的血腥带着一种金属的味道,让我觉得更加刺激,但我还没刺激完,确切地说,我才刚刚开始刺激,某人就狠狠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这厮睚眦必报的个性还是一点没变,那一下还真是狠,痛得跟少了块肉似的,偏偏还带着一股子让人难以忍受的痒。
我难受得面部扭曲。
而在这期间,某人已经变换了好几个角度更深地索求,咸猪手也更加用力地掐我的腰。
我才知道,这厮原来是个虐待狂,我想我的腰肯定已经肿了。最后让我下定决心,拼了老命推开他的原因是因为我被他掐得疼得实在受不了了。
“变态!”我如是骂了他一句,奋力推开他往前跑。
他从后面捉住了我的腰,倒没把我往后扯,而是让我拉着他一起往前走。
最后,老娘被这头禽兽拖累得精疲力竭,扑到在地板上,两只爪子正好够到沙发。
某人从背后扑了上来。
我低低地威胁他:“滚开,你不要太过分了。”
某人嗓音嘶哑,破碎地相当性感:“不要这么狠心,陆安心,你不要这么狠心。”
不跟他圈圈儿叉叉是狠心吗?
我不理他,挣扎着往前爬,注意了,的确是用爬的,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我站起来,肯定会被扑过来的某人直接压断脊梁骨。我爬啊爬啊,然后被某人抓住脚踝给扯了回来。
他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连忙说:“你别乱扯,衣服不是我的,弄坏了要被骂的。”
他没理我,不过那咸猪手却一边卡油一边寻到腰侧的拉链往下拉。天气很热,我们还没来得及开空调,现在真可谓挥汗如雨,而沈奕的嘴唇贴在我背上,更是烫得想烙铁一样,软的烙铁。
他依旧捉着我的腰,嘴唇在我光溜溜的背上游移,还不停地呢喃,是在哄我:“乖,别闹。”
到底是谁在恼啊,我不理他。
“别生气,乖,我们不生气,是我不好,我们不闹,别生气,安心。”他破碎的声音低喃出我的名字时,我像被电着了似的抖了一抖。
他貌似发现了我的弱点,开始一声一声地叫我:“安心,安心,安心,安心,安心~”
我发了狠,一脚往后踹去。当然,踹空了。
某个无耻的人用腿蹭我踢他的腿,肌肤与布料的摩擦带起细碎的战栗,他继续坚持不懈地呼唤我:“安心,安心,安心~”
我从他的声音里似乎听到了一种再也不能忍受的焦虑,或者说,是一种痛苦和恐慌。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还会有这样的情绪,毕竟当初我们的分开说到底也没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平平淡淡的,我都没觉得有多难熬。
在这一年里,虽然偶尔会想他,但我的确没多少度日如年的感觉,某人在知道这个后,又狠狠地蹂躏了我一番,他说从某种程度上说,其实我才是残忍的那个,我哭是哭,笑是笑,不乐意就是不乐意,明明白白的,而他,在如水一样沉静的表面下,是多少个不眠之夜。
说白了,不就是某人饥渴么,瞧他说的这么撕心裂肺。而且,最亲密的人之间,他何必要如此隐忍?又有什么是不能说,说不出口的?
他活该,谁叫他这么别扭又逞强,他自以为是的平静与满不在乎,我当然以为他是真的满不在乎了。
他浑身滚烫地贴上来,手臂从背后绕过,环在我的胸前,不停揉捏,动作看着挺粗鲁,其实我知道,他并没用很大力,只是带着各种诱惑挑逗的意味在里面。
不过这也是废话,都到着份上了,能不叫挑逗么?
“你少耍流氓!”我底气不足地反抗着。
他不理我。
我继续说:“你是个混蛋。”
他灼烫的吻沿着脊背一路往下,声音模糊不清:“对,我是个混蛋。”
我艰难地想往前爬,结果没成功,于是我抽泣着说:“你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你养,样二奶!”
他轻轻咬我的尾骨:“对,我不是东西,可是,我没养二奶。”
我深感羞耻,摆动某个部位想要甩掉他,后来发现此动作太过浪/荡,只能摒弃,改作断断续续地强调:“那于茜兮怎么回事?”
某人的咸猪手在我的pp上捏了两把,额,我引以为傲,与小鸡胸成反比例增长趋势的pp就此落入魔掌,他一边捏一边说:“我早把她赶走了,我跟她没什么。”
“你骗人,你跟她~”
“我那是气你的,”他又欺身上来,在我身上蹭啊蹭的,额,我感觉到了某个部位的强烈变化,“可是你无动于衷。”他的口气很是委屈。
“那你是不是给了她赡养费?”
沈奕沉默了一会儿。
我怒,又开始挣扎,他连忙抱紧我:“她说想移民,想在国外开公司,满足了那些就不再纠缠我,我帮她拿到绿卡,让她去了美国,找了家投资公司投资了她的公司,这也是一劳永逸。”
“那得要多少钱啊?”
沈奕笑了两声:“我不缺这点钱。”
他暂时松开了我,身后传开解皮带扣的声音,我抖索着两条腿站起来,一下跳到沙发后面,回头正好看见沈奕甩掉西裤,露出白花花两条大腿,还有白色小裤裤下鼓鼓囊囊的一团。
我火辣辣地盯着他,同时他也火辣辣地盯着我,他伸出手,向我走过来,我连忙向后跳,又发现这么光不溜秋的实在有伤风化,顺手抓了个沙发上的抱枕挡在胸前。
沈奕苦笑:“你还是不愿意?”
不,我很愿意,但是,还不到时候,这种天赐良机,我可得好好把握,套点话什么的。
于是,我退后两步,大声说:“你别过来!”
他站住不动,我说:“你敢说你跟于茜兮没什么?”
他叹了口气:“的确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