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无关情爱,只是最纯粹的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量悬殊注定了这场欲望战争的胜方与败方。
似乎明白自己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他永远能在下一刻制住自己,她哆嗦着身体,无助地哭了出来:“傅希尧!你快停手!停下来!这是错的!这是错的!”脖子上挂的平安锁片随着她的急促的呼吸而滑动,发出细细的金属铃铛的声音。
他顿了一顿,似笑非笑地俯视她,不可一世地放话:“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在我眼里,从来只有要和不要,没有对和错,你还明白吗?”
他轻笑,用力压着她动弹的腿,以跪姿俯在她双腿中间,然后慢条斯理地除去彼此最后的束缚,他一寸一寸显露的挺拔身材让她心神俱裂,她只能不断挣扎,忽然间,她的左手摸索到床头的台灯,仿佛看到了契机,她倏地收力一扯抓住它,想也不想就朝他挥过去。
猝不及防的攻击让他只来得及转开脸庞,而胸前的肌肉则被灯罩上的水晶挂饰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很快冒出了鲜红的血珠,而后滴落在她莹白的身上,那抹刺目的猩红唤醒了他体内野蛮跋扈的本性,连残存的一丁点温柔都被她这无情的一砸给毁了。
蓦地,他松开钳制她的手,慢慢滑下她纤细的腰间紧紧攫住,一个缩胯,毫无预警地闯进了她的世界里。
她不要他?他可是傅希尧,帝都里无人不知的傅家四少,有权有势有才有貌,她为什么拒绝他?心里的某一处骄傲的柔软被她砸了个稀巴烂,疼痛蔓延开来,好啊,他长这么大还真没遇过得不到手的东西,她不愿意给他他就偏要得到!
瞬间,那种撕心裂肺的撕裂感痛得她尖锐地“啊”了一声,两手抓紧身下的被单,如引颈高歌的天鹅上半身倏地绷紧,弯成一张弧度优美的满弓,眼底里已经是一片凄凉的绝望。
完了,一切都完了。
冲破关卡的快感让他意外的怔了怔,那么出乎意料的青涩……难道她是第一次?邵峰还没得到她?一想到这儿,他布满汗水的俊脸上升起莫名的狂喜,动作也跟着温柔下来,他仔细盯着身下的人儿,低下头想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却被她咬紧下唇躲了开来,他低笑,伸出手摸上她美丽的脸庞,温柔地说:“乖宝贝,放松点就不疼了,跟着我的节奏,用心享受它,你会喜欢的。”
可谁会喜欢被人强迫?!
她闭上眼睛,绝望地吼叫着:“傅希尧,你怎么不去死!”
他沙哑的声音沉沉地笑言:“乖冉冉,要死也得死在你身上,咱们好做一双同命鸳鸯啊!”他落下的吻越发的温柔缠绵,咬着她的脖颈吮出了一排属于他的玫瑰标记,然后霸道地向下蜿蜒,在她美好的身上缠绵流连,不遗余力地挑起她的感觉。
她的长发妖娆地披散在黑色的床单上,有些缠在他的指尖,床单上她和他的血混在一起,他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一句——交颈缠绵为鸳鸯,于是难以自持地加快了身下的动作,明明她只是个不懂迎合的处子,他怎么就觉得自己得到了无上的快感呢?
占有,永无止境。
她在他的强势占有面前濒临崩溃,异物闯入身体深处的痛楚让她喘不过气,她拼命忽略他在她身上制造的快感,忍住几乎要冲口而出的破碎呻吟,更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恨不得就此昏过去,或者干脆死了算了。
他脸上有些许得意,深入浅出地折磨她的神经,却满口怜惜:“乖冉冉,别忍着,叫出来吧,我喜欢听。”
“你去死!”她蓦地睁开眼,胸前起伏不定,看他的眼神像一把狠厉的刀,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倒是当她的打骂是情趣,却加重猛然进出的力道,眼底漾着无尽满足,还无耻地把脸凑到她跟前说:“真的很疼就咬我,别咬伤自己,我会心疼的。”
“假仁假义!”她冷冷一笑,就真的咬上他厚实的肩膀,想把撕心裂肺的痛意传给他,让他知道他到底有多残忍!让他知道她有多痛!
肩膀疼痛的刺激让他的动作越来越狂野,强烈的快感在他的血液里流窜,根本不容她抗拒的深入,再深入,直到他被无边无际的狂喜淹没。
绝望纠缠,至死方休。
痛楚
夏小冉觉得自己被丢到火里烤一样,漫天熊熊的烈焰仿佛要毁了她,那种灼伤的刺痛侵袭着她每一根神经每一寸皮肤,她痛得受不了,可是喊不出来,嘴里很苦很苦,那种从舌尖渗透到咽喉蔓延到脏腑的涩意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反抗,以为逃出了深渊,却又在下一秒跌进了深沉无底的海洋,奔腾汹涌的海水一波接一波地撞击着她,那股冰冷的寒意灌进她温暖的身体里,是绝望彻骨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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